葵花开的季节 我在这等你（小说）
葵花开的季节，我在这等你（小说）
作者：章中集团165班朱伟虹学生来源：本站原创点击数：4更新时间：2014-5-15
蓝，真得很蓝，是赏心悦目的那种蓝。如今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在这片蓝的深邃的天穹之下，种着一片金黄的葵花，煞是耀眼，与这蓝天，搭配得倒是和谐。微风一起，整片葵花地变成了金色的海洋，翻腾着金色的波浪。
在我的字典里，向日葵代表微笑。因为无论何时何地，它都是笑对世界的。阳光带给了世界温暖，同时，也赋予了葵花微笑的权力。
一个瘦小的背影，孤单的坐在这片偌大的葵花地里。她的衣服上，满是向日葵的图案，微笑的向日葵。
或许，她就是这么一朵向日葵吧。
再进一些，发现她手中握着一张什么东西，隐隐听见她鼻腔中传来的啜泣声。正欲上前劝慰一番，却见她嘶哑的大喊了一声，像是在呼唤什么，喊得什么，我不知道。
秦晴。挺开朗的一个名字。
第一章
她是个自闭症患儿。
但其实原本，她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一样拥有幸福的童年、朋友，还有，家人。她曾经，就是那么一朵微笑的向日葵，将快乐不断传递的精灵。
她七岁。母亲拉着行李，还有她的哥哥，秦天，说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妈妈！离婚！扔下这么两个字，带着那个讨厌哥哥走出了这个家门。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她，还有那个喝的烂醉如泥的老爸。一片寂寥。
老爸是个赌鬼，还酗酒，自从妈妈走了之后。而且，还动不动就打她，向她撒酒疯。所以，她身上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渐渐地，她不再反抗，逐渐封闭自我，开始不与人交谈，不与人接触。
妈妈和哥哥走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都了无音讯，除了一张签好了的离婚协议书。至于那哥哥，她才懒得去想，妈妈还在这个家的时候，他就抢走了自己一直所渴望的母爱，但至少还会叫她“晴晴”，现在他们走了，把那仅有的一点母爱也带走了。
晴晴在心里对自己说：秦天，我恨你！！！
妈妈走的时候是九月，正好是秦晴要去学堂的日子。但妈妈走了，家里的经济支柱一下子全断了，赌鬼老爸整天待在家里喝得闷头大醉。秦晴心想，可能过不了多久，家里连酒也买不起了。
秦晴扭过头，绕过学堂，往一条小径走去。那里，通向一个开满葵花的地方。也许，只有那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拥有什么。她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仰起头，注视着天，那么苍白、灰暗。她哭了，心中的委屈、悲愤、怨恨，一下子全部倾巢而出。
——
大概是哭累了，她站起身，擦干眼泪，回家，还要给那赌鬼老爸去买酒。
第二章
少年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身后，他其实多么想正大光明的去保护她，安慰她，尽一个好哥哥应尽的职责啊。
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知道妹妹不会一下子就原谅他，况且他实在没有脸面再出现在她面前了。所以，他只能选择默默地在她身后守护着。
“老板，啤酒，两瓶。”
老板进里屋拿了两瓶啤酒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命苦的乖娃子，不禁心生一丝怜悯。秦晴接过啤酒，付了钱。那都是被折得皱巴巴的一分钱的纸币，老板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便和善的把纸币一张张叠好，递还给秦晴，说这两瓶算他请客。
但秦晴没有接那钱，只是抬头看了那老板一眼，便转身要走。她不想在待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她秦晴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一定！
一只脚刚跨出店门，迎面就围过来一群整日在村子里瞎混的小屁孩。他们瞅见了她，又想嘲弄她一番。于是，朝着她骂“没娘胚”、“没娘胚”。
秦晴不理会他们，只当听不见，径自向前走。
突然背后一阵力，秦晴被推倒在地。这群人还不肯罢休，嘴里骂得更难听了。秦晴满腹的委屈都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激出来了，一发不可收拾。
秦天见状，立马冲了上去，把那群小屁孩赶走。秦天心疼的扶起地上的妹妹，秦晴见是这个“坏人”，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秦天愣在原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背影渐渐远去……
秦晴一口气跑了一大段路，刚才的泪水，早已被甩干了，可现在的泪水，扑朔朔的，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她怨，她恨，可有什么用呢？他毕竟还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不！他不配当她哥！他不配！
她不愿再去想这件事了，但她又想到，很快就要太阳下山了，而刚才那两瓶啤酒也砸了，裤子也摔出了一个大窟窿，丑死去了，这还怎么回家？肯定会被那个酒鬼、赌鬼给打死的。那个店，她也实在不想去了，施舍，哼，她不需要！
她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她想，迟一些回去，老爸那时候可能已经睡去了。即使灾难注定要降临，那也让它迟一点来到吧，哪怕一秒种也好啊。
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已经开始工作了。灯光下，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但隔开的距离很远。
秦晴心里一直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秦天一直跟在她身后。
秦天见她走到了家门口，便转身，消失在光影之下。
秦晴走到家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忽然她眼睛一亮，在台阶上，静静地立着两瓶啤酒。她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先交差了事。
她走进客厅，见他已喝得酩酊大醉，便小心翼翼的将啤酒放在茶几上，走进屋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再走进自己的房间。
还好，逃过一劫。
第三章
钥匙。
门虚掩着。
少年愣了一会儿。难道母亲回来了？可怎么没开灯呢？还是已经睡下了？
迟疑半晌，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摸索着进去，打开灯。
“妈？”
这位母亲大人正襟端坐在沙发上，脸上静若止水，并不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可空气中却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妈，那个，我和几个朋友出去逛了一圈，没注意时间，回来迟了，对不起。”见母亲不回应，少年又为自己解释道。
还是没有动静。
少年试探性的向母亲走去，刚迈第一步，“跪下！”如雷贯耳的响彻整个客厅。少年一震，跪倒在地。
母亲向来和善，何时生过这么大的气？难道……？
“你是不是去见晴晴了？”一针见血，秦天一时语塞，嘴里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我……我……”母亲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只是，妈，我们把晴晴也接回来吧。”秦天知道瞒不住了，就趁机利用这个机会。
秦天看到母亲的眉头蹙起，随即又舒展开来，叹了一口气，对秦天说：“阿天，你还小，有很多事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这是我和那个男人的事，你不用管。唉，以后你就偷偷地跟在晴晴后面，不要再让她看到你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秦天也不好反驳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伤痕累累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两个女人。
晴晴，我们总有一天会团聚的，哥哥坚定的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秦晴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又为哥哥秦天的事烦心不已。她躺在床上，望着无力的天花板发呆，月光悄悄地溜进房间，从地面投射到天花板上，显得那么苍白，煞是磨人。
她今天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儿，他毕竟是救了自己。还有那两瓶啤酒，莫非…..也是他。可是，他和母亲当初那么狠心的丢下她就走了。她永远也原谅不了这一点。
她实在是背负的太多了，重到她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了。从前的那个骄傲的秦晴早已消失殆尽了，找不回来了。她就是个“没娘胚”、“没娘胚”。
恍惚间，泪水又不争气的下来了，滴在枕巾上。就在这样的情绪中，睡去了。
次日，枕巾上一大滩泪迹……
第四章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秦晴的饮食起居每况愈下，原来还能维持粗茶淡饭的日子，但现在，连一日三餐都得为柴米油盐发愁。
而那赌鬼外加酒鬼老爸呢？自从家里买不起酒后，他便整日卧在床上，呆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没有了生命的色彩。
秦晴迫于生活的压力，思忖着要去干点儿什么挣些钱。否则在这样下去，老爸的身体、她的身体，都会熬不住的。现在，老爸只能依靠她了。虽然平时他对自己又是打又是骂的，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爸爸更何况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从妈妈离开后才开始的。他的心中应该也满是委屈吧！
该去干什么活呢？我才七岁半，有谁会要我帮他们干活呢？他们肯定都会嫌我太小的，不肯收的。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天真的微笑。
秦晴来到村外那片葵花地，望着这片刺眼的金黄，她想，可以摘一些葵花拿去卖，这个地方似乎都没有人来过，葵花才能开得那么自由自在、那么“放肆”。不过，这是谁种的呢？我是不是该和那个人商量一下呢？
于是，她试探性的走进葵花地，摸索着前进。
这葵花地可真大，秦晴走了好久，还是走不到尽头。她有一丝想放弃了，可回头看看，这再返回去岂不更可惜？还是再试试看，一定找得到的。
正当秦晴感到茫然无助之时，响起一阵动听的笛音，秦晴觉得这笛音很熟悉，却不记得在哪听过。
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啊，还是记不起来。
她听得入迷了，被笛音牵引着，往前走，往前走。走到了一座小木屋前。
笛音突然停了，秦晴这才晃过神来。定睛一看，自己何时走出的葵花地？再回头看身后，葵海，葵海的尽头！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到这儿，但她很高兴，她找到了尽头，而且，眼前的这座小木屋里吹笛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片葵海的守护者！
不假思索，秦晴便走到门前，轻轻敲门：“请问，有人在吗？”很小声。
一会儿，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点了一下头，将声音提高八度，但还是小心翼翼的。
半晌，没有动静。
怎么会，明明有人在吹笛了啊，我都听到了，怎么……
门“咔嗞”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的老爷爷，看上去挺有亲和力的。
秦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位老爷爷很亲切，好像很早就认识了一样，又好像是一位至亲之人。
“进来吧。”声音很和善。
第五章
仿佛仍置身与葵花地中，秦晴不禁感慨。因为这屋内的装饰、摆放，都是葵花，一片清新的大自然色。可见，这屋子的主人对葵花，那是情有独钟。
老人爱怜地看着眼前这苦命的娃子，眼里泛起了晶亮的泪光，压抑着，没让它下来。赶紧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珠，可不能被秦晴瞧见。断了盘瓜子和一杯清茶，舒展了一下表情，走出茶水间。
秦晴还徜徉在这片“葵花地”里无法自拔呢，并未注意老人已到了她的身后。直到听到盘子与桌子之间的碰撞声，秦晴才恍过神来。
转身，歉意的一笑。
老人并没有要责怪自己无礼的样子，倒对自己似乎更亲切了的样子。
“晴，噢，小姑娘，”老人差点叫出她的名字，那个心里天天念叨的一个名字，“噢，对不起，额，你跟我的那个小孙女长得实在很像，差点就叫错了……噢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见秦晴还是一脸怀疑迷惑的表情，老人又开口说道：“呃，就是……要不先坐下来嗑点儿瓜子吧。”老人想转移话题，但秦晴是个性格挺倔的孩子，仍用那不依不挠的眼神盯着老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极其肯定的语气。
秦汉民，这个早在五年前就销声匿迹的人。这个曾被自己的儿子扫地出门的人。这个满肚子苦水却无法倾诉的老人。现如今，已被岁月摧残的不成样子，还未到花甲之年，就已满头白发，胡子也全白了。往往白都是素净高尚的颜色，但现在看来，却变得可恶至极。
“晴晴，不是爷爷不认你，而是爷爷实在不想再你幼小的心灵中埋下记恨的怨果，更不愿你伤心难过。”这些话，他只能扼杀在喉咙里，在心里说说罢了。
老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像喉咙里卡着什么，发不出声来。
“你知道我的名字，对不对？”依然不依不挠。
“哦~原来你真的叫晴晴啊，刚才看见你脖子上的项链坠子上刻有一个‘晴’字，就猜你是不是叫晴晴。挺不错的名字，呵。”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自圆其说。
晴晴低头端详着那个坠子。想来，这坠子自打记事起就在这脖子上了吧。
老人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坠子是我送给你的一周岁礼物啊！这上面的“晴”字也是我亲手刻的啊！……
见晴晴相信了自己这个搪塞的借口，便问：“那，你是来向我商量葵花的事情吗？”
“嗯。”秦晴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可是，我……”
“没事的，孩子，拿一点没有事的，我十分愿意帮助你。”
“真的吗？”晴晴的脸上闪现出异常兴奋的光芒。
第六章
——“哥哥，你等等我。”
女孩见那少年身影愈来愈远，逐渐拉长的距离，使她的心，不禁皱了起来。都快哭了……
忘我的少年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妹妹那欲想哭出来的声音，仍尽情的奔跑着，没有人，能阻止他奔跑。周围伴着清新的葵香，幽幽的混杂在夹杂着汗味儿的发间，偷偷窜进他的鼻息之中。这葵香，似乎已融入了他的灵魂深处，触动着他身上每一处的细胞，抹去了他心中积虑的一切不美好。他忘我的奔跑着。
一阵风。
撩起了少年的头发，很轻，很自然地向后仰躺着，好像那每一根发丝，都富有着灵性，晓得应该要全面的享受阳光的沐浴，清风的吹拂。
短暂的单人旅程很快就结束了，少年终于想起，他似乎，落了一个什么，而且，那个什么比他的命都重要。
没错，就是他的妹妹啊！仅仅才四岁的晴晴啊！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把晴晴一个人丢下了呢？
少年以飞翔的速度往回跑，大概重物下坠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吧！
晴晴，你在哪儿啊？哥哥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的内心挣扎着，一阵又一阵的自责将他围的水泄不通。晴晴，你在哪儿啊？不要吓哥哥，不要……
直到少年跑出葵花地，还是找不到心爱妹妹的娇影。心中的懊悔让他几度崩溃。她一定还在葵海里，一定！直觉告诉他。于是他再次冲进这片金黄色的海洋中。他一定要找到她！
等等。
哭声？
晴晴！！！
女孩茫然地在葵花之间迂回，泪水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哥……呜呜……哥……”她无力的喊着，试图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少年疾速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已哭成泪人的妹妹。
晴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给吓住了，骤然停止了哭声，发现是亲亲亲爱的哥哥，随即又哭了出来，似乎音量又提高了几分贝。
少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抚慰着妹妹的头。欲使她渐渐平复下来。
可能是这一天眼泪流干了吧，但也是真的哭累了，女孩慢慢停止了哭泣，挣脱少年的怀抱，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少年的眼眸，神色里充满了愤怒，从那嘟起的小嘴中全然显露无疑。
少年赶紧上前一步，半蹲下来，擦干她眼角残留的泪珠，说：“晴晴不可以恨哥哥的，哥哥是晴晴最爱的人，晴晴说过的。晴晴也是哥哥最爱的妹妹，哥哥怎么忍心会丢下妹妹呢？”
泪水伴着话语流了下来，化了女孩心中的冰冷，她伸手拂去了那液体。
“哥哥不哭，晴晴也不哭，晴晴会乖的，晴晴也最爱哥哥了……”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也温暖了少年的心。
兄妹俩又抱作一团，紧紧相偎。
少年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从今以后，秦天的使命就是保护晴晴，绝不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那般的坚定，不可阻挡。
那一年，秦晴四岁，他，十岁。
第七章
老人领着晴晴来到小木屋的后面，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菜园，晴晴感到十分惊讶，对于眼前的这位老人，独自一人能打理这么大一片的葵海已经是奇迹了，居然还能种出这么可爱的白菜、豆荚。真是神一样的人啊。
在她神游的空档里，老人早已将蔬菜们浇了趟水，施了趟肥了。
甚久，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叹。
老人并没有发现晴晴那即将要掉下来的眼珠子，径自走到后门的一间小仓库似的屋子里。
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篮子的蔬菜，递到晴晴跟前。
一时不解，她微微地感到疑惑：“这是……给我，的？”
老人笑笑，说：“我觉得，你还是拿这蔬菜去卖更好一些。我向你保证，绝对会卖得很好的。你可以每天来我这儿拿，仓库里多得是，反正我一孤老头子也吃不完。”
“哦，对了。你也再带些蔬菜回去自己吃，我这就给你去拿。”老人正欲进屋，晴晴的一句“等等”又令他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要说拿蔬菜更好一些呢？还有，你这是因同情在施舍我对不对？”姣好的脸上晕开一层微怒之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为什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走到晴晴面前，“那好，你跟我来。”老人再次领着晴晴，绕开菜园，来到出口处，也就是葵海尽头，“晴晴，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孙女，这葵地，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动这里的任何一寸土。”
“可，那你的小孙女人呢？”
“被她的爸爸带走了。”在语间，老人的眼眶湿了，望着天空。
晴晴立马发现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忙向老人道歉。老人拭去眼角的泪珠，挤出笑脸，说：“没事。”
晴晴扶着老人进屋，坐下，又劝慰了一番。继而提起菜篮，准备告辞了。她怀着喜悦而又自责的心情，推开门，钻入葵海之中。下一次，不会这么冒失了。
老人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直到，葵地里听不见了声响。
晴晴，爷爷总会帮助你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的。即使真的找不回，我相信，我们祖孙之间的感情一定是不会湮灭的。
——爷爷
很多年之后，当晴晴看到这一段话时，她哭了，哭尽了泪水。
为什么？上苍要这么不公平的针对一个人，为什么？
她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