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的老物件
旧时光的老物件作文一暮色照大地,炊烟又升起。我抚摸着这个陪伴了外公一生的老烟斗,棕黑色的它并没有什么光泽,边缘也因多年的摩挲,泛着淡淡的黄色,似在诉说着从前的往事。恍惚间,似又看见外公倚在门前那颗苍劲的槐树下,嘴里含着长长的老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悠悠然然地吐出一口,一缕一缕的烟雾随即氤氲开来,飘散在老槐树枝杈间。耳畔,似乎又听到了外公的呼唤声:“仔仔,该回来啦!”记忆里,烟斗从未离开过外公,父亲也嫌烟斗老,可外公偏说:“这烟斗,让我心里更踏实!”外公一生都在忙碌着。每到农忙之时,天刚蒙蒙亮,外公便躺在床上,点起烟斗,随后,他翻身下床,提起镰刀走出院子。黑暗中外公烟斗上若隐若现的亮点,那吧嗒吧嗒的声音,成了我的催眠曲。父亲总劝外公别再种地,晚年享享清福。可外公就是不听。吧嗒吧嗒,抽上几口烟,仿佛瞬间就充满了力量。外公就像这烟斗,老实、敦厚,而也许只有这种质朴的生活,才最适合他。夏季的空气夹着特有的潮湿和闷热席卷而来。小时候,我喜欢欣赏外公在烟雾之中表演的魔术,烟斗里吐出的烟雾向上升腾,氤氲成的圆圈在空中漾开,像是硬生生地把天边纯粹的蓝色也扯进小漩涡里调酿,而我的童年,就沉浸在这烟雾缭绕的日子里。天边微泛起亮色,外公送我去学校,我们走在晨露未干的小路上,外公笑眯眯地牵着我的手,总有道不完的叮嘱:“庄稼,只有经过风吹雨淋日晒,才会茁壮成长。人也一样啊!”我点了点头,仰头望着他,他额头每道皱纹里都洋溢着暖暖的爱意。烟斗点亮的光在前面跳跃着,像是在黑暗中指引着我前行的那一颗最亮的星。外公从不骑电瓶车,只要不远,都是走路,靠他那双走过无数田埂的脚。后来,父亲坚持不再让外公下田种地,外公一个人在乡下不肯进城,偶尔回去,看着外公无精打采地抽着闷烟,那烟味不再恣意浓烈,那扑腾的烟雾迷糊了我的双眼,竟与曾经缭绕的烟雾不同,像沙子,揉得我的眼睛生疼。我知道,生活与外公再也不相适了,他留在了那条他走了无数遍的田埂上,守着他那最后的一方净土……而今,门前那株老槐树木叶已经落尽,老烟斗也还在柜子里存放着,每每思念侵袭,我总会不自禁地擦拭着这个留给我记忆的老烟斗,再也没有人定时点亮它,再也看不到烟雾缭绕在参差的树杈间,再也听不到吧嗒吧嗒的旱烟声……就连那外公守护了一生的土地,最后也化为了荒芜。黄土地里,老烟斗中,一定珍藏着外公艰辛的岁月,流年的感悟,更是他生命的坚守。朝花等不及夕拾,但愿天堂能有一方净土与一支烟斗跟外公作伴。就让这美好的记忆散作一地月光,珍藏在心灵深处吧。沉思往事立残阳,炊烟袅袅笼老槐。夕阳透过窗户照在这旧时光里的老物件上,向着外公栖居的田埂,又望了一望,心里有个声音默默地呼喊着:老烟斗,我想你了!旧时光的老物件作文二原创 陆楚之六十载春秋,四代人。既使埋没土中,却有些物件和痕迹无法抹去。——题记 一台1962年的缝纫机,在老家的某一个角落封尘…… 老家刚开始装修时,我意外地发现了这台缝纫机。暖阳的光辉洒在它身上一一那柚木色的,古老的脚踏式缝纫机上。用纸轻轻地擦拭,灰尘四散。四脚直立,正正方方,但却锈迹斑斑。木质的桌板上还残留着针线摩擦的道道划痕,陈旧的外观下,虫蛀摧残着它,飞逝的时光也腐蚀着它的五脏六腑…… 外婆见我正凝视着这个老家伙,便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你看这台老缝纫机,都要六十岁了,可是一直放在这儿,也没人用。只看看还行,但内部都烂掉了,不中用了。但想当年,这还是我的母亲用的呢……” “我的外祖母?”我很是好奇:外祖母在我七岁时就逝世了,所以我对她的印象不深,自然就很感兴趣。 “我的母亲跟我说,在我小的时候,她总是做一些手工活计、补贴家用。而那缝纫机,是你外祖父祖母节衣缩食,好不容易用积攒的钱买来的。上海蝴蝶牌,在那时候可是奢侈品呢,一家人可高兴了好一阵子。” 外婆笑着,连皱纹也挡不住灿烂的笑容。 “买回了缝纫机,你外祖母就开始操针引线,自己做衣物。那时候,全家都是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穿了半辈子。直到去世前,她还为你外祖父做了好几套留着呢。”外婆说得很自然。 “对了,你上幼儿园时盖的小花被子也是外祖母用缝纫机做出来的。”我的心里刹时涌起了一股暖流:“就是那条红白色米老鼠的被子吗?呀,这个我记得!”我似乎嗅到了记忆中被子上暖暖阳光的味道,它曾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惬意的午后。 原来这台缝纫机真正见证了我们的一家,四代人的成长。这台老缝纫机就如同外祖母一般,“一生都在工作,一生都在奉献”。只是外祖母走了,“吱吱”声也停下来了……而这台缝纫机不仅见证了外祖母的青春,也见证着家的变迁…… 正如那句话:“在以前,人们东西坏了只想着修。而现在,人们东西坏了只想着换。”时代的变迁,科技日新月异,但那珍贵而普通的东西,是不是被一并丢掉了呢? 坐在那老物件前,追忆旧时光,没有蝉鸣蛙曲,耍弄着针线,编织那最朴实的温情……旧时光的老物件作文三原创 唐可欣在昏暗,狭窄又布满厚重灰尘的隔楼深处,埋藏着一个家庭在落魂之时可以给予希望的东西…… 倒不是我孤陋寡闻,而是这个老物件在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实在太少见。姥姥说这叫:“cao(第四声)”是用来耕地的,类似于“耙” 它看上去很破旧克,粗糙的木把上粘然着大片黑色污块,木把的两边用来固定得铁块已经生了深褐色的铁锈,下面有的铁齿上似乎还粘着已经干硬的土渍。而有的铁齿似乎已被岁月磨平克锋利的尖角。 姥爷说,这还是他十几岁时用来耕地的呢!姥爷家里本是地主,太太有七个儿女,改革开放以后,大部分田地被没收,家里一下从丰衣足食变成落魄户。姥爷身为家中兄长,毅然上完了五年级,就回家帮忙耕田,放牛,和太太一起辛苦劳作,解决弟弟和妹妹们的温饱问题。 他瘦弱的肩上用这个耙扛起一家人的希望。姥爷说,用这耙拴着绳子套牛身上,牛在前面拉着,他在后面吃力的用瘦小的身驱推着。那老牛“牟牟”声,似乎就在我耳畔如古老的钟声般响起,蕴含着悠远,沉重的是一个少年毅然放弃学业的惋惜,又是对一个少年为了给家庭支撑一片天的这份勇气和感叹。伴着铁齿翻动泥土的“沙沙声”夕阳也渐渐西沉,一滴滴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浸润到泥土中。夕阳的红光洒到姥爷身上呈现出万般光华,宛如这片土地一般黝黑得脸颊上折射出的是属于人性最坚毅的光芒。 姥爷用这个耙耕出了家人的温饱。每天耕地,播种,浇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汗水灌溉着土地,慢慢地种子发芽了,谷物成熟了!那一抹希望的果实,承载着一家十二口人澎湃的生命。 “cao子”的表面早已覆满了历史的尘埃,已经看不清它原本锋利的模样。姥爷语重深长的说,现在科技发达,农作物用不上这些咯,他依然保留着这份小时候的回忆,他们那个五十年代的人,吃过的苦,是我们这代人体会不到的,那些都是他们历史的见证。是它耕出了一家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