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实录：蒋军晶作文课《一个印象深刻的人》
小学语文名师
生动，也有实效——《一个印象深刻的人》这样上
蒋军晶
蒋：同学们， 蒋老师自己班里有一个孩子也非常怕写作文。而且他还有一个特点。什么特点呢？我把它写在黑板上啊！他有时候爱耍小聪明。（板书：耍小聪明）这是咱们班里的一个孩子。我说他爱耍小聪明，你心里肯定有疑问了是吧？为什么说他爱耍小聪明呢？所以，蒋老师给你们说一个事。说了这个事之后，你就应该明白了，知道他这个特点了。（板书：“事”、“特点”）。有一次，我布置了一个作文题，作文题是怎样的呢？大家可以看大屏幕。（大屏幕出示）来，咱们一起读一遍。
假设有一天回家途中，你遇到商店遭受抢劫，请你充分发挥想象，描述劫案的经过，不少于400字。
蒋：结果这位同学五分钟之后就把作文交给我。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5分钟怎么可能写一篇400多字的作文呢？你们也不相信吧？想不想看看他怎么写的。（大屏幕出示，师读，学生大笑）
一天回家途中，我正在买东西的商店遭遇抢劫，我很害怕，于是晕倒，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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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我把省略号数完，刚刚好四百个字，这就是他的作文。将心比心，如果你是他的老师，能同意他这么写吗？
生：不同意。
蒋：你们跟我一样，是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笑）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你们知道我想了一个什么办法让他重写吗？我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
生5：标点符号不算。
蒋：你看，跟我一样聪明。标点符号咱不算，不算字数。让他重写。结果，你猜怎么着，过五分钟之后，他又把作文交上来了。而且，我一数，不算标点符号，又有四百字。想不想知道他怎么写的？
生：想（兴奋）。
蒋：好。（大屏幕出示）
一天回家途中，遇到商店遭到抢劫。我很害怕，于是不停地叫：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救命啊，打劫啊。直到警察来我才停止呼救。
生：（大笑）
蒋：我一数，真的不少于四百字。我知道他心里偷着乐呢！你说，听了这件事之后，你明白他的特点了吧！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生：（齐说）爱耍小聪明。
蒋：你看，我说了一件具体的事后，龚敏捷同学的特点你们就清楚了，而且印象深刻，对吧？今天我们就来写一个印象深刻的人。（大屏幕出示作文要求）
一个印象深刻的人 —— 一个特点鲜明的人，总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偶尔见上一面，他（她）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也会留在心中挥之不去。这次习作，我们就来写这样一个人，可以是身边熟悉的人，也可以是偶然见到的陌生人。写的时候，试着运用课文中一些写人的方法，写出他某一方面的特点。写完之后，同学之间互相评一评，改一改，让人物特点更加突出。
蒋：作文要求看完了吧！这个作文题我也让龚敏捷同学写。这次他不耍小聪明了，他是一个字也没写。他说，蒋老师，我不知道写谁，我好象没有遇到过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人。他不写了，于是呢，我就帮助他。我提了很多问题。虽然是提问题，实际上呢，我是帮助他回忆“有没有印象深刻的人”。我举两个例子好不好？我就问他：龚敏捷，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看见过像“凤辣子”那样泼辣、不拘小节的人啊？（板书：“泼辣”）他说，没印象。然后我再问他，宫敏捷，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看到过像“小嘎子”那样争强好胜的人呀？（板书：“争强好胜”）他双手一摊说，没印象。然后我又问他，龚敏捷啊，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看到过像“严监生”那样吝啬的人呀？他说，没印象。我想，我不断问下去，总会帮助他回忆起一个有特点的人，对不对啊？好，如果你们接下去问，你们会怎么问？
生6：你有没有见过很特别严肃的人？
师：是的，有些生活中特别严肃，不苟言笑。你看到过这样的人吗？
生：看到过，我爸爸就是这样的人。
生7：龚敏捷，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看到过非常幽默的人？
蒋：幽默的人往往是很有智慧很有生活情趣的人，说话很好玩的人。
生8：你在生活中，有没有遇到过痴迷于读书的人？
蒋：哦，痴迷于某一样爱好的人。这样的人看到过的，请举手。
蒋：那请你介绍下：你看到痴迷于什么样爱好的人？
生9：我看到过痴迷于玩一些东西的人。
蒋：玩什么东西？
生9：玩电脑。
蒋：哦，现在痴迷于玩电脑的人很多。还有痴迷于其他爱好的人？
生10：我也认识一个痴迷于爱读书的同学。
蒋：你能不能举一个小例子说明他十分爱读书？
生10：有一次，我去他家里。本来想找点玩具玩玩，我问他：你家里有什么好玩的？他正在看书嘛，头也不抬起来，就说，没什么好玩的。倒是书多一点。
蒋：你看，他沉浸在自己书的世界当中。对吧。你看，哎，在生活当中，真的有很多人有这个特点：痴迷于某一样事物或者爱好。（板书：“痴迷”）我们就这样问下去，总会让龚敏捷有写的冲动的！来，谁再来问。
生11：有没有看到过很害羞的人？
蒋：怕羞，应该是人的性格，相对而言，有的人就大胆，落落大方。
生12：龚敏捷，生活中，有没有见到过十分尽职敬业的人？
蒋：是的。很多人工作十分尽职敬业。你看到过这样的人吗？
生12：有。是我们小区里的一个园林工人。
蒋：一个园林工人，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尽职敬业。所以她提这个问题以帮助我们班那个孩子。
生13：你有没有见过特别懒惰的人？
生14：你在生活中，有看到过特别慷慨大方的人吗？
生15：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和蔼的人？
生16：你在生活有没有看见过显得很冷静的人？
生17：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看见过特别淘气的人？
生18：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看到过比较顽固的人？
生19：你有没有看见过生活中很爱笑的人？
蒋：你看，我们这样问下去，蒋老师只能用一个省略号了。（板书“……”）其实仔细想一想，总能找到一个有特点的人。当蒋老师对这个同学问了二三十个问题后，他总算说，哎呦，蒋老师，我想一个人来了。我要写一个人，他给我的印象很深刻。他要写的人什么特点呢？你们刚才都没有问到。蒋老师把它写在黑板上。（板书“热爱生命、尊重生命”）他说他要写一个热爱生命、尊重生命的人。我一听到它，心里就有想法，就有疑问。我相信你们和我一样是吗？你先问什么？
生20：为什么说他热爱生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的言下之意需要他讲一件事，是吗？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于是他开始讲了，而且他还拿出了几张照片。（师边通过电脑播放照片边讲述）他说，他去年暑假时去青海游玩，青海这个地方特别漂亮，蓝天白云。而且有迂回曲折的溪流，而且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我说，宫敏捷，你不要说风景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这个人是个藏族人，叫才文昂部。才文昂部开车的时候啊，特别小心，为什么呢？青藏高原有一种动物特别多，叫田鼠。不去压着它们，伤害他们。在一个急转弯的路口，一只田鼠窜了出来，他来了个紧急刹车。然后他还是不放心，下车来看一看，到底这只田鼠有没有被压着。当他确认这只田鼠确实没有被压着的时候，他才上车继续上路。你说他热不热爱生命，尊重生命吗？
生21：尊重。
蒋：我一听也明白了。但是他这么一说呢，我对这个才文昂布啊，就刚才那个藏族小伙子啊，特别感兴趣。我想了解一些其中的细节。于是蒋老师又连续问了五个问题。你们想不想了解这个人物？
生22：想。
蒋：那如果你们来问的话，你想问什么？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你还要了解什么细节？
生23：他怎么检查田鼠有没有被轧到？
蒋：他是怎么检查的？这个过程里有一系列动作。（教师板书“动作”）
生24：那些田鼠是怎么跑的？
蒋：怎么跑的？你对田鼠也感兴趣。想知道，可以的。你想关注这些细节呀。想问就问。
生25：他急刹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情？
蒋：他急刹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情？他关注表情了。（教师板书“表情”）
生26：我想知道藏族小伙子下车查看情况的时候，旁边的人是什么反应。
蒋：当别人聚焦在人物身上的时候，他把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环境。（教师板书“环境”）
生27：我想知道他急刹车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激动还那种惊慌？
蒋：好！也就是特别知道才问昂布当时的心理活动，是吧？（教师板书“心理”）
生28：我想知道那个藏族小伙子都说了些什么？
生29：我想问的是，除了这件事以外，他平时是不是也很热爱生命？
蒋：好的。你们发现没有，其实你们提的这些问题，就是问才文昂布当时的动作、表情、语言、心理活动。对不对啊？好，根据这些问题，龚敏捷同学就打了个草稿，写了篇文章。这篇文章里面呢，回答了大家的这些问题。想不想听一听？
生30：想。
蒋：好！大家仔细地倾听。待会你也可以评一评，说一说，你认为他写得怎么样！好不好！（开始读稿子）
去年暑假，我和爸爸到青海去旅游。我们的导游是一个藏族小伙子，叫才文昂部。在那几天里，藏族小伙子才文昂部开着车带我们游览独特的高原风光。我们的车经常行驶在离蓝天白云很近的草原上，我们的车经常行驶在迂回曲折的小溪旁，我们的车经常行驶在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旁，在欣赏美丽的风光同时，我被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吸引了。在高原上，到处可以看到兔子般大小的灰色田鼠。它们四处穿越，有时竟肆无忌惮地跑到马路上来。看到田鼠跑到马路上来，我们的导游才文昂部远远的就会按喇叭，提醒它们快走开，车速也会明显的降下来。那田鼠也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因此，我们的车经常会停下来，等它们走开。有时等的时间长了，我们会显得不耐烦。但才文昂部总是会笑眯眯的，有时候用藏语和它们聊天。青海高原上的路蜿蜒曲折，有时几乎是360度的转弯。就在一个大转弯口，一只田鼠突然之间窜出来，于是我们的车来了个急刹车。我正想问才文昂部怎么回事，只见他脸色煞白，嘴里紧张地喃喃自语：“坏了坏了。”好象创下了弥天大祸。然后他就走下车，趴在地上张望着车下的情况。从左边到右边，从前面到后面，他看得很仔细，直到确认没有压着田鼠，他才重新上车，他的脸才重新露出笑容，又开始为我们介绍青海的名俗风光。这时，我觉得我们的导游才文昂部比车外的风光更吸引我，吸引我的是，是他对每一个生命的尊重和热爱。
生32：（大家鼓掌）
蒋：哈哈！写得怎么样？
生33：好！
蒋：好啊！？好在哪里啊？
生34：我觉得他把那个导游仔细检查时的每一个细节都描写得非常的详细。
蒋：是啊，文章有细节了，就具体生动了，就吸引人了。
生35：我觉得他选的这个事例好，可以体现出他这个导游热爱生命和尊重生命。
蒋：是的，选取一个典型的事例非常非常重要。
生36：我觉得其中的两个细节很能够体现这个导游热爱生命尊重生命。就是那个导游走到车底下，一边嘴巴里还喃喃自语：“坏了坏了。”好象像闯下了弥天大祸。然后呢在检查车子底部的时候是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十分仔细。
蒋：作者写出了细节，你又听出了细节。听也要有能力的。真不错！
生37：他写得青海的风光写得很好，用上了排比句。
蒋：那我问问，大家一起想想。你觉得他风光写得特别好，还用上了排比句。那我再写长一点，再写多一点，介绍一下青海的风光。好吗？
生38：不好！
蒋：为什么？
生39：因为这篇文章是写人的，是要表现才文昂部热爱生命、尊重生命，而不是写青海的风光。
蒋：从大家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家非常认可他的观点，我也同意。
生40：还有，那个才文昂部急刹车时的表情，作者也写得非常生动。
蒋：好！你看到表情了！蒋老师真的要谢谢你们。因为刚才所谓那个孩子都是我生造出来的。这一篇作文是我写的，谢谢大家。再给我点掌声！但这个事例是真的，因为我去年的时候，到海拔五千多米的称多（地名，音译）去支教，待了一个月。感受到那里的人，特别这个才文昂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准备写一写他。好！下面就是你们的事儿了。你们拿了作文纸了对吧，就写一句话，这句话要概括你要写的这个人的特点。。好！每个人开始想，想好之后写。（学生开始写）写好了吗？好！全体起立！我先请一个同学说，他要写一个怎么样的人？其他同学注意力听要注意听，要注意分辨！
生41：我要写一个痴迷于看书的人。
蒋：好，他要写一个痴迷看书的人。如果你也是要写一个痴迷某一样爱好的人，那请你坐下。（有5人坐下）
生42：我写的是痴迷于看电视的人。
生43：我写的是爱听音乐的人。
生44：我写的是痴迷于玩电脑的。
生45：我写的是爱集邮的人。
生46：我写一个爱睡懒觉的人。
生47：我写一个爱笑的人。
蒋：爱笑的人。说明他这个人很乐观，整天笑眯眯的，欢快的情绪也传染给了旁边的人。准确地说，这是写一个人性格的。同样写一个人性格的请坐下。
生48：我要写一个善变的人。
生49：我要写一个非常内向的人。
生50：我要写一个特别调皮淘气的人。
生51：我要写一个慢性子的人，说话、做事总是慢悠悠的。
蒋：你看，我们可以写一个人的爱好，可以写一个人的性格，还可以写一个人的——品质。
生52：我写的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
蒋：好！他要写的这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非常认真，尽职尽责。类似于想写一个人品质的请坐下。
生53：我是写一个善良的人。
生54：我要写的这个人非常乐意帮助别人。
生55：我要写一个说到做到，说话算数，很守信用的人。
……
生56：现在还有十多位同学站着，这说明他们既不是写一个人品质的，也不是写一个人爱好的，也不是写一个人性格的，他们的选择题材的角度比较独特，我们来听听。
生57：我写一个表情很滑稽，常常摆出一副喜乐无常表情的人。
生58：我要写一个说话很风趣很幽默的人。
蒋：这两位同学要写的人，特点——鲜明，确实很有意思。
生59：我要写的这个人外表很特别，他非常非常瘦，我虽然只看见过一次，但我很难忘记。
师：是啊，与众不同的外表也让人印象深刻。大家看过《草房子》吗（看过），秃鹤的秃头相信大家现在还记忆犹新。
……
蒋：那位男同学大声说！你是最后一位了
生60：我要写一个遭遇过火灾的人。
蒋：他要写一个有过特殊经历的人，这样的人在一些事情面前可能有特别的反应。你的选题确实与众不同。
蒋：好！每个人都选了一个自己要写的人物。今天这堂课，我们要口头作文。待会，请你再想想问问自己，我特点已经明白了，那么我说一些什么事儿反映出他这些特点呢？这件事里面我应该写那些细节呢？待会我请大家全体起立开始口头作文。我要看一看，谁第一个坐下去。我也要特别关注，哪几位同学最后坐下去！为了避免尴尬，你一站起来就坐下去呢！所以请你在座位上先自言自语，把你要说的这个人，这件事儿，好好说一说。这个不要讨论的，单兵作战，时间有限，马上开始准备吧。
生：（学生开始各自准备）
蒋：好了吗？五年级的孩子要经受挑战啊！全体起立！我说开始，各自说，说你要说的这个人，说你反映这个人物特点的那一件事。（学生开始各自说各自的口头作文）友情提示啊，没话说的就坐下，不要硬撑着啊！（笑）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啊！（大小，大部分人一直坚持在说）你想说就说呀，你不要看别人啊！（最后一个同学看了看大家，坐了下来。大家又一阵笑）
蒋：据我的经验，最后坐下去的，不外乎三种原因。一种是话说的特别慢，一种是话说的特别罗嗦，还有一种是说的特别具体，有细节。那么这两位同学是什么原因让他最后一个坐下去，坚持到最后呢？
我们听一听，对不对啊！你是最后一位坐下去的！了不得啊！你再来说一说你的“作文”。
生61：他叫那个，他叫王亦乐（学生的名字，音译），他是我们班一个很爱跳拉丁舞的一个男孩子。他，那个恩，他很多地方适合跳拉丁舞，也让我们觉得他曾经跳过拉丁舞。他的脚和陈莹（一个跳拉丁舞的舞者，音译）一样，很长。他走起路来都挺像跳拉丁舞的样子，而且他经常很爱哭，被人谁打了一下就会哭。他看上去好象女孩子一样，跳过拉丁舞的女孩子一样，老是哭。所以我认为，但他也有很多地方不像是跳拉丁舞的。他长的有点黑，他经常脸红，而且他很爱打架，所以他又不像是跳拉丁舞的料。恩。我不敢讲了！脚都软掉了！
蒋：等一下！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是最后一个坐下去的了。我今天算找对人了。各位同学，分析一下他为什么是最后一个坐下去的。
生62：据我分析，他有两个原因。
蒋：好！两个！
生62：第一个是他说话特别特别慢。还有一个他估计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站在那儿没话找话。因为他刚刚只讲了这么一点时间。
蒋：好！分析了两个原因。但无论如何刚才已经讲了一长段话了，对不对啊！就那段话里面，我觉得都有问题。
生63：我觉得，王权同学呢，他没有找到人物的主要特点，他找到了非常多的特点并且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
蒋：是啊，人物特点不够明确，东拉西扯，你给他什么建议。
生64：我给他一个建议就是，他要找到这个同学最大的特点，不要这边说一个那边说一个。而且说这个特点的事例，要比较符合他的那个特点，不要说是那种不着边际的。
蒋：好！这位同学，我想问一下，咱实话实说啊。你平时作文一般得几分？
生65：一般不稳定的。有的时候是70分，有的时候是90分。90多分的时候也有，95分以上的时候也有。
蒋：好！不稳定！有的时候高达95分，有时候是70分。今天这一篇如果你写下来，估计就是70分。如果吸取那位女同学的意见，那可能就是95分了。所以你能写好，明白吗？所以我今天找对人了。但是有时候给别人提意见容易，自己呢？所以那位女同学，请你过来。看看她怎么说的。是不是围绕一个特点。是不是用一件事把这个特点说清楚的。
生66：恩，我是讲的是一个乘客，就等车的乘客。那个乘客的特点就是特别痴迷于读书。恩！有一天早晨呢，我还是照常去车站等车。这时候，我突然看到边上有一个体形特别不一样的乘客，等车的乘客。他穿了一身牛仔衣，戴了一副宽大的墨镜，嘴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然后我就看到这个人，我情不自禁的开始有点打哆嗦，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呢，这个等车的乘客呢，突然向左跨了一步。然后我就朝他跨的那步的那个方向看去，原来有一个乘客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一个报纸。那个奇怪的乘客就朝他那个报纸上面探头探脑去看了。然后越看越津津有味，连那个嘴巴上叼着那个香烟的香烟灰掉到那个人的报纸上了，他还是没有察觉。然后呢，那个看报纸的那个等车的乘客，就觉得十分惊讶，呀，天哪，怎么有在一个人和我一起在看报纸，还把香烟灰丢在我报纸上。然后就向边上挪了一步，嘴巴里喃喃自语的，还向那个奇怪的乘客呢投去了异样的目光。那个乘客估计看到了，就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好像没事一样，接着呢，他又把脚慢慢地迈向了那个人，然后呢一步一步地挪过去。又开始瞄那个报纸，就这样看呀看，他又看得入迷了，然后随手还去翻那张报纸，然后一张一张在那里看。那个看报纸的乘客呢，就觉得更加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就对那个乘客说：“你怎么回事呀！”然后又走了一步，向左又移了一步。然后那个乘客想可能有点丢脸了，就站在那里，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干嘛。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向那个乘客迈开了一步，这时候，他等的车大概来了，他向那辆车呢看了一眼，又依依不舍地朝那张报纸看一眼。好象还还咽了一口唾沫，可能是觉得到底应该选哪一个呢。这时只听到车上面的售票员在喊：“上车的乘客赶紧，我们要出发了。”那个乘客才慢慢地走向那辆车，走的时候还不时地回头看着那个报纸，好象是丢掉了一件无价之宝。这个乘客，我就觉得他十分地爱看报纸，这个特点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蒋：（带头鼓掌）你看看，里面的细节太生动了，她在说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很有趣。你们说说让你们印象深刻的。
生67：（共享细节，大约有5人发言）
生68：起立！
蒋：同学们再见！
生69：老师再见！谢谢老师！
蒋：好！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