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湮没在岁月里的老手艺
“两只黄猫,四个耳朵,牵着不走,拴住飞跑。”这条谜语现在很多人肯定是猜不出来了,因为“草鞋”这个词语正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前两天,记者在简阳市雷家乡采访时,偶然遇到了一位至今仍在打草鞋、穿草鞋、卖草鞋的七旬老人。淡紫色的帽子,银白的短胡须、一身的粗布衣、沾满泥土的草鞋……3月31日,记者见到马敦银大爷时,他刚从地里忙完农活回来。马大爷住在雷家乡天星井村,今年已是76岁高龄。当了半辈子石匠的他,8年前再也拿不动几十斤重的铁锤了,转而拜师学艺,开始与草鞋打起交道来。马大爷给记者展示了打草鞋的全过程:先坐于凳上,再将一长凳倒放面前,凳脚形成一个“V”字形。随后,搓好一根小拇指粗的主绳,将其折为四股挂于“V”长凳脚上中间横绑的竹片上。主绳尾端系于腰间的绳子上,绷紧主绳从前至后地打鞋底。当鞋底打到两寸时,便按预先设想的位置扭好四只鞋耳,最后捆鞋后跟。20多分钟后,经过一番搓、挽、擀,一只草鞋就打好了。“打草鞋要把握好它的长短、宽窄和原料的软硬度。只有掌握了这几个要领,打成的草鞋才让人穿着不夹脚。”马大爷说,以前打草鞋都有耙子、锤、腰带等整套工具,而他那些工具都比较简单。熟能生巧,打了上千双草鞋的马大爷练就了一项硬功夫:只要用手一比,鞋子的长度丝毫没有偏差,6寸、7寸、9寸……鞋子穿在脚上不紧不松,刚好合适。从师傅那里,马大爷只学了以稻草作为原料的草鞋打法,后来自己又慢慢摸索出其他样式:蓑草鞋、布草鞋、蛇皮袋草鞋。马大爷说,蓑草比稻草的韧性好,更适合打草鞋。每年八九月份,他都会背起背篼,拿着镰刀,爬到很远的山坡上去割蓑草,然后一背篓一背篓地背回来晒干,经过精选,制成打蓑草鞋的原料。农忙时干地里活儿,农闲时就在家打草鞋,每到逢场天马大爷就会把草鞋提到街上去卖。蓑草鞋只能穿两个月,一般卖三元一双;布草鞋和蛇皮袋草鞋能穿一年半载就贵点,四五元一双。马大爷说,买草鞋的都是农村老年人,现在正是农忙时节,穿上草鞋干活不打滑,所以生意会好点,一天可以卖几双。农忙一过,生意就冷清了,有时守一个上午一双也卖不出去。马大爷把一个大大的蛇皮袋打开,里面全是他去年冬天打的草鞋,估计有一百多双。“可能这一年都卖不完哟。”马大爷告诉记者,现在穿草鞋的人越来越少,他们村子以前有四五个人打草鞋,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还在打。打草鞋既费时,又赚不了钱,没人愿意学了。“再过些年,打草鞋的手艺恐怕要失传了。”马大爷说。赏一赏打草鞋作为一种为大多数人不熟悉的老手艺,在作者的笔下,描述得非常清晰。文章以寻访马大爷为线索,先写了马大爷的外貌,及他打草鞋的原因,接着见证了打草鞋的具体场面。通过马大爷之口,解说了马大爷的生意状况,表达了对打草鞋手艺失传的担忧。文章有一条非常清晰的线索,内容层次非常明了。文章写出了打草鞋的劳作之美。马大爷动作熟练,过程流畅,一气呵成。即使是割蓑草,作者写来也是举重若轻,非常简练。文章还写出了人物的精神风貌。马大爷作为一位七旬老人,还坚持劳动,农闲时候把平常的稻草编成草鞋,化腐朽为神奇,这是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亦是一种健康的生活追求。相关链接老手艺之榨油油菜籽收来后,首先用风车筛去杂质,再在大锅里炒熟。炒好的油菜籽冷却后,进行两至三次碾磨,磨的粉越细出油率就越高。起初榨坊磨粉用的是石碾子,一头被蒙住了眼睛的老黄牛,围着很大的石碾子转拉,石碾的横杠上坐几个顽皮的小孩,一来义务赶牛碾粉,二来也增加点重量,加快磨粉的速度。如今,这样的情景早已不再,机器的轰隆声替代了古老的碾歌。蒸粉,是道关键的程序,也是件苦差事。蒸锅上搁一个铁架子,再铺一块棉包袱隔粉。每锅蒸一个饼的粉,大约17斤。蒸好的粉用包袱提了,倒进放了稻草的四个铁圈中,踩压为粉饼,这叫踩饼。熟粉温度高,榨匠赤脚踩饼有如蹈火。榨饼大小根据榨的孔径而定,饼厚约七厘米,待榨干油后就成了四厘米左右的枯饼。老手艺之爆米花爆米花始于宋代,为古老的民间传统手艺。史书记载,爆米花松脆易消化,可作为日常的可口零食。爆米花的发明折射出中国饮食的丰富多彩,其深刻的含义就是开创了一种食物的加工方式膨化食品。说明中国古代的食品加工不仅仅是食品简单的加热做熟,还通过物理的高温高压作用原理来改变食物的状态口感,使普通的食品变为可口有特色的小吃。可以说,千百年前的爆米花是近现代各种五花八门膨化食品零食小吃的“祖先”。
写一写渐行渐远的老手艺张 敏“叮当、叮当,打铁的匠人拉风箱,通红的铁块锤子夯,火星子一迸明晃晃。小锤点,大锤夯,扑哧一个火星子,烧了大姐的花衣裳。”小时候,外婆总是教我唱这样的歌谣。外婆的隔壁就是一家铁匠铺,只要有闲,外婆就带我站在旁边看师傅打铁。熊熊燃烧的炉火前,老铁匠“呼啦呼啦”地拉着风箱,过了一会儿后,他左手握着铁钳,将火红的锻件夹出,右手抡起小锤,他的两个徒弟抡起大锤分站两旁。老铁匠先打,一边打一边不断翻动铁料,徒弟随着师傅的指引,小铁锤打到哪里,大铁锤就跟到哪里。“叮当叮当”的声音此起彼伏。金光四射中,锄头、镰刀、耙子、菜刀、铁犁、锄头、铁锅等一件件铁具相继打成。紧接着,老铁匠把打好了的精美铁器迅速放到冷水里,水滋滋作响,上面腾起一片雾气。打成的农具经此一淬,变得坚硬无比。老铁匠姓张,是当地的大红人。“一劁猪二打铁,三摸黄鳝四捉鳖。”乡下人把打铁的手艺排在第二。老铁匠手艺精湛,人们叫他“张打铁”。他有一个徒弟,后来成了他的女婿,人们喊他“李打铁”。那时,铁匠铺的生意非常红火,外婆要打一把菜刀,往往要提前半年定制才行。多少后生想拜“张打铁”为师,都被拒之门外。只有“李打铁”成为幸运儿,还成了“张打铁”的乘龙快婿。于是后生们在背后常喊起这样的顺口溜:“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子送姐姐,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在石桥脚下歇,螃蟹把我耳朵夹个缺缺。”还记得“张打铁”对我很好。有时我偷偷地跑去拉扯风箱,“张打铁”见了,也不阻止,跟外婆开玩笑说:“敏子长大了,就跟我打铁吧!”外婆高兴地说好。“张打铁”也很高兴,就用剩下的边角料给我打了把小刀和勺子。但好景不长,到“李打铁”当家的时候,他打出来的东西已经没人稀罕了。只要有钱,市面上什么铁器都能买到,都是大机器批量生产的,物丰价廉。听外婆说,虽然生意并不景气,但“李打铁”一直舍不得丢弃这门手艺。暑假再次回到外婆家,妈妈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在“李打铁”那里打把菜刀。妈妈在超市买过许多菜刀,用起来都不如外婆给她买的“李打铁”打制的菜刀。跟着外婆来到铁匠铺,老远我就望到一个老人靠坐在炉边,捧着茶杯,闲坐在那里。近看,才发现是“李打铁”。听到外婆夸奖他的手艺,“李打铁”万分高兴。他告诉我,他坚持打铁不是为了挣钱,儿子放弃了打铁的手艺,在外做工程发了。他打了一辈子的铁,放下锤子就浑身不舒服。打铁时找不到徒弟做帮手,他儿子就给他买了个电机,用电机带动大锤打铁。“哈哈,打铁也变得现代化了!”“李打铁”感叹道。拿到“李打铁”打制的精致菜刀,妈妈爱不释手,她感慨:“‘李打铁’这么好的手艺说没就要没了!是啊,几年后,我们还能见到萦绕着‘叮当叮当’打铁声的铁匠铺吗?”点评文章聚焦于打铁这门技艺,通过铁匠过去生意兴隆红火而现在萧条冷清的前后对比,表达了对民间传统手艺失落的担忧。文章写出了打铁的劳动场面之美,师徒互相配合打铁的场景给读者留下了难忘的印象。文章写出了人物的精神之美,“张打铁”慈祥和蔼,“李打铁”勇于坚守,有使命感,文章也写出了传统手艺的价值,妈妈特地让“李打铁”打菜刀的情节安排别具匠心。文章以“我”的视角见证人物的命运,以“我”的所见所闻作为文章的线索,手法非常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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