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犹记当年捉迷藏 母猪怀抱真温暖
原标题:童年趣事:犹记当年捉迷藏,母猪怀抱真温暖
胡子宏生命日记(456)
童年趣事:犹记当年捉迷藏,母猪怀抱真温暖
文:胡子宏 图片:网络
(一)
时光倒退到40多年前,我上小学时,农村的娱乐生活很单调。虽然村里有一台黑白电视,但是每天晚上,大队办公室院子里总是挤满了人,孩子们凑不上前。每到晚上,孩子们凑集到一起,就玩自己的游戏。
童年时代的游戏,基本都是多人游戏。男孩的砸杏核、摔四角、弹玻璃球等,都算是竞技比赛,要分出输赢的。可惜,我爹对我管理很严,禁止我沉迷于上述游戏。饶是如此,我依然玩过许多次。如果被我爹逮住,大不了在家里院子里罚站就是了。
夏日来临了,到了晚上,孩子们吃罢晚饭,就窜出家门,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我爹虽然管得严,但我依然大着胆子,瞅准了机会,跑出家门,跟伙伴们一起捉迷藏。
那时候的捉迷藏,不像时下城市小孩子们在家里藏。前几年我家二小在家里跟小朋友玩捉迷藏,无非是躲在厕所、沙发后,躲藏一方基本上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可找。在村里玩捉迷藏,要划定区域,制定规则。躲藏的一方,不许越界,不许上房。
我玩过几次捉迷藏,领头的是我家对门的会营叔叔。他大我四五岁,我是他手下的兵。捉的一方和藏的一方,分别由两个大孩子带队。我们这些年龄小的,要选择一个大孩子,听他的指挥。会营叔叔领着我们10来个孩子,是搜索方。还有一个大孩子,也领着10来个孩子,是躲藏方。我记得,头一次玩的时候,我们是搜索一方。
商定好规则,藏的一方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我们远远地喊,藏好了吗?对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没有呢。后来,无论我们怎么喊,对方都没有了声息。我们顿时激情澎湃起来,“战斗”开始了,我们要投入战场了。
我们的头儿,会营叔叔很有办法。他把我们10来个人,分成三四个小组,划分了区域,分头去搜索。我们还规定了口令“胜利”和回令“战斗”。譬如,如果在胡同里影影绰绰见到身影,就喊:口令。如果是自己人,就回答“胜利”,然后再问回令。自己人就会回复“战斗”。
月光朦胧,曲里拐弯的胡同里黑乎乎的。如果是自己路过,肯定还会胆怯,但是小伙伴们一起搜寻,“战斗”的激情取代了恐惧。我和两三个小伙伴,在胡同里串来串去,就是找不到对方的身影。偶有身影闪过,我们彼此喊口令,才知道是自己人。
(二)
“敌人”藏到哪里去了呢?我们搜索的区域,有六七个胡同,除了个别阴森的空房子估计没人敢去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被我们搜索了一个遍。我们一边找,还能隐约地听到孩子们在喊“口令”“回令”。不时还能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一方在跑,一方在追击。
忽然,眼前出现了晃动的人影,我赶紧喊“口令”,对方不仅没有回答,还撒腿就跑,显然,不是自己人。我们顿时兴奋起来,喊道,抓住了,来人啊。接着就是一场追逐,伙伴们从四面八方赶来,逮住了三四个“敌人”,但是,对方的大部队依然不见踪影。
这时候,我们就想起来电影中审问敌人的镜头。领头的会营叔叔就会审问,通常对方是闭口不言,拒绝回答的。不过,有时候,谁也不是铁板一块,威逼利诱之下,不管哪一方队伍,“叛徒”总是会出现的。
如果对方没人“叛变”,我们就只能继续搜寻。只有打草惊蛇,不断地搜索,才能惊动“敌人”狼狈逃窜。随着一阵阵兴奋的惊呼,“敌人”一个个落网。不过,“匪首”是最狡猾的,总是难以找到。即便是发现了他的踪影,我们在追,“匪首”的警卫也会阻拦。“匪首”个高腿长,三下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记忆中,最辉煌的一次是,我跟两个小伙伴搜到了一个空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有动静。我悄悄爬上墙头,向某个角落张望,哇,眼帘下,墙根蹲着一溜“敌人”。我兴奋地大喊,来人啊,我逮住了。“敌人”作鸟散状,很快被我们逮住。当时有个规则,一旦发现,身体有了接触,对方就“死了”,不能再跑了。
有时候,这种捉迷藏要分出胜负,才算告一段落。遗憾的是,我们正玩得开心,就有家长在胡同口喊着孩子的小名,让回家睡觉。此时,有的孩子只好悻悻结束游戏,回家睡觉。记忆中,有两次我坚持到游戏结束。至于回家后是不是被父母训斥,就没有印象了。
第二天晚上,捉迷藏的游戏会继续进行。头一天晚上躲避的一方,会成为搜索方。由于对地形都很熟悉,孩子们躲藏的花招越来越多。有时候,明明觉得某个地方又脏又臭,“敌人”不会藏到那里,但是,为了胜利,“敌人”偏偏会藏到出乎意料的阴暗处。
(三)
当我成为躲藏一方的时候,遇到的困难远远超过搜索一方。此时,为了避免被“敌人”找到,就要找对方想象不到的地方去隐藏。前些年,我写了一篇《母猪怀抱里的温暖》,记述了童年时代捉迷藏的趣味。当然,作为文学创作,有些情节是虚构的,但其中的乐趣依然可见一斑。
母猪怀抱里的温暖
我读小学三年级那年,敌特影片正流行。村里的孩子们玩捉迷藏,我们西街的孩子扮演“革命者”,东街的孩子则扮演“狗特务”。我们一旦落入敌人“魔掌”后,不但要遭受“严刑拷打”,上下学还得给他们背书包。
一个周日的晚上,我们又拉开了战场。捉迷藏的地带仅限于村西南角的区域,临界线是池塘。制定好游戏规则,我们西街的10来个孩子就撒丫子跑散。我年龄小,跟着队长大刚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我们还没找到藏身之处,就听到东街孩子的欢呼声——有“革命者”落入敌手。
大刚嫌我是累赘,就让我自己找地方躲藏,我不干。耳听着东街的孩子脚步腾腾地追赶过来,我头脑发懵。我们跑到了池塘边儿,再也无处可躲。我一转身,看到了二伯家的猪圈,小声说:藏猪圈里。
我跨过矮墙,进了猪圈,脚下是黏黏臭臭的猪粪。大刚在我后面,刚跨过矮墙,一道亮光就闪过来,紧接着有孩子拽住了大刚的腿,大声喝道——叛徒,哪里跑?接着,我听见大刚跟敌人搏斗,高喊着:怕死不是共产党员。
我一琢磨,这可不行,我得藏严实点,敌人大部队来了,肯定会抓住我。于是,我悄悄摸到了猪棚里,藏到了母猪身后。尽管猪圈臭味熏人,但在“革命者”面前,这点臭味算什么呀。
二伯家的母猪刚下了一窝猪仔,看我进来,就哼哼着用嘴拱我。我被拱到了最里面的一角,被挤得不能动。突然,我灵机一动,伸手为母猪挠痒痒。母猪很快舒服地卧下,一群小猪仔哼哼唧唧地吃奶。臭味扑鼻,我顾不上太多了,警觉地注意外面的动静。
显然,绝大多数的“革命者”已经落网,池塘边的开阔地上,敌人开始了“严刑拷打”,问“胡子宏跑到了哪里”。战友们异口同声地高呼“毛主席万岁”“怕死不当共产党员”。闻听战友们视死如归的革命气概,我坚定信念,一定不能落入魔掌,我将来要联系大部队,为战友们报仇呢。
孰知,我们队伍里也有叛徒,为首的就是队长大刚。原来,敌人把大刚的女同桌小雪叫来,他就中了美人计。大刚亲自带着敌人来到了猪圈。我听见他说,我见胡子宏藏到了这里。
敌人派突击队员二蛋跳进来搜寻,二蛋一脚踩到了猪粪上,摔了个仰八叉。他嘟囔着,这么臭,哪能藏人啊,肯定不在这里。敌人的队长在猪圈外面命令道:看看,是不是藏在了猪窝里。一道亮光闪来,我赶紧缩身子,而母猪吓得蹦了起来。二蛋喊叫了一声,说没人。
我听见敌队长气愤地对大刚说: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大刚带着哭腔说:我眼睁睁地看见他跳进来了啊。有一个敌人说:胡子宏的,大大地狡猾,我们去别地方,找找地干活。
敌人的脚步远了,我脑海中浮现出甫志高、王连举的形象,暗骂道:可恨的叛徒,你们早晚会得到人民正义的审判。敌人一次次路过猪圈,喊叫着我的名字。我咬紧牙关,忍着臭气,发誓战斗到底。不知不觉,我困了,外面变得寂静起来。母猪的怀抱变得那么温暖,我蜷着身子,在母猪的怀抱里睡着了。
等再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我发现已经睡在我家的炕头上。妈妈数落我说,昨晚找了我好几圈,后来问了大刚,才在猪圈里找到我。我穿好衣服,去上学。在院子里,我看到昨晚的衣服沾着好多猪粪,妈妈正准备洗。虽然衣服脏了,但想到自己没有被敌人抓住,我内心涌出胜利者的骄傲。
从那天开始,大刚的领袖位置被我剥夺,我成了西街孩子的老大。每次路过二伯的猪圈,我就忍不住看看那头老母猪。母猪见到我,哼哼唧唧地向我摇头晃脑,仿佛是老朋友了。至今,我还记得母猪怀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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