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知音故事的文化再阐释
乎若太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日: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
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非独琴若此也,贤者亦然.虽有贤者,而无礼以接之,贤奚由
尽忠?犹御之不善,骥不自千里也. [11
《列子》记载: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钟子期日: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志在流水.钟子期日: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
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
叹日: 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声哉? 2] 上述二书的记载大体相同而略有损益.相较之下,《列子》一书对音乐的描述更为细致,生动,既有画
龙点睛的议论之笔,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 ,又有关于二人音乐交流的细节描写,结尾处更补以伯牙
的欣喜慨叹, 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 该段文字充分展示了俞伯牙知音善奏之技与钟子期知
乐 善听 之才,同时初步具有了由音乐知音上升为知心的因子.而《吕氏春秋》关于音乐的描绘则显得板
滞,但是,该书补足了 钟子期死后,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 的故事结局,情节更为丰满,生动,并
突破音乐艺术领域将其引申至人才渴求礼遇的社会政治层面. 概括而言,无论是上述《吕氏春秋》通过钟俞结局的完整记述,意在呼唤知音,渴求知音见赏;或是
《列子》通过钟俞二人音乐交流的诗意描写,侧重表现钟,俞二人音乐技艺,艺术鉴赏之高妙,均与后世知
音故事的内涵具有明显差异.这是知音文化的早期面目.
二,知音故事的接受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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