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人民英雄 讲好身边故事
正当我坐在小小写字台前,跃跃欲试,眼前突兀现出一个精彩的世界。不必说高高耸立的富士山,浩浩奔流的密西西比河,辽阔无边的撒哈拉大沙漠,珍珠漫撒的夏威夷群岛;也不必说蔚为壮观的金字塔,婆娑迷离的凡尔赛宫,五光十色的黄金海岸,无边无际的白桦林;抑或也不必说美若天堂的苏杭,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巍巍的万里长城,滔滔的大河长江。单是家乡的青山绿水,大街小巷,就有无限趣味。登高眺望,花团锦簇的峪子沟,色彩纷呈的鲜花港,碧绿澄澄的汉石桥湿地,天然氧吧的森林公园,便足以使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笑逐颜开,流连忘返。情不自禁手舞之,足蹈之。此乐何极,其喜洋洋者矣!
白发盈尺老无力,回屋倚仗自叹息。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千世界,早已与我渐行渐远。更何况,从屈原、司马迁、李白、杜甫、苏东坡,到关汉卿、施耐庵、罗贯中、曹雪芹、鲁迅;从古希腊盲诗人荷马、英国莎士比亚、德国歌德、法国巴尔扎克,到俄罗斯的普希金、托尔斯泰、高尔基、肖洛霍夫,另有,罗曼 .罗兰、马克.吐温、拜伦、卡夫卡、海明威......这些大师们的作品,有的还未能喋喋背诵,许多仍欠细细精读,甚至来不及糙糙泛览。
仿佛昨日还在牙牙学语,骑奶奶腿上听神话,跟妈妈脸对脸“拉大锯”,拽着爸爸手指头去赶集,绕着小朋友后背丢手绢,钻进棒秸摞里藏猫猫。走了太阳来了月亮,一天过去了;过了小寒又是大寒,一年过去了。天地转,光阴迫,周而复始,日月如梭。眨眼间,飞过了几十年!
哦,世界上所有如天堂般的名胜佳景,极少再有机会亲临一游。那些温暖与照耀人生的伟大作品,也只好立在书橱里静静地歇息了。更何况,一旦投入到长篇小说的创作中,年年岁岁孤独厮守,日日夜夜与灯为伴。为此,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然而,当我想到那些为了国家埋头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为民请命的人、舍生求法的人,我似乎良心发现,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深深地感到羞愧难言。志愿军英雄董世贵和全国支前模范高桂珍,同李大钊、瞿秋白、方志敏、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张思德、雷锋一样,是人民英雄,中国脊梁,是中华民族顶天立地的人。因此,写一部长篇小说《朱墨春山》,为董世贵、高桂珍立传,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正当我踌躇满志,突然,听到董世贵与世长辞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轰击着我的心灵。
为了心中的《朱墨春山》,上下求索,茶饭不思,离愁别绪,黯然神伤。睡梦中,我内心一次次地呼喊:“路漫漫其修远兮,喝令三山五岳开道,老翁来也!”
万事开头难。终于,有一天,太阳刚刚升起,我下定决心,毅然将自己反锁斗室一隅,在坎坷崎岖的文学山路上,不畏劳苦,不惧艰辛,排除万难,继续登攀。
既要写高桂珍在家乡的和平生活,又要写董世贵在前线的战斗生涯,极容易写成两半拉。为了使这部小说浑然一体,趣味盎然,我借鉴电影中的蒙太奇。场景交替,虚实变幻,晨钟暮鼓,错落有序;采用全景、中景、特写等诸多艺术手段;运用叙述、对话以及心理描写等多种表现手法;使用生动活泼、诙谐幽默的民间语言。既避免枯燥单调,又防止眼花缭乱。
《红楼梦》通过“护身符”,“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
我东施效颦,开篇运用五句“顺口溜”——家家穷,净光净,董家尿盆儿都没剩。叫花子骨牌噼啪响,柴门陋室滚土炕。苦瓜尾巴泡黄连,苦不过朱门盘中餐。三间草屋半铺炕,叽哩咕噜一窝羊。顶数高家最风光,杂面糊糊野菜汤。写董、王、朱、杨、高“五户穷家”的变迁。
穷则思变,奋发图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家家户户乐而忘忧,老老少少笑逐颜开。
第一章的“英雄出世”,大有董世贵从天而降的感觉。然后,记述他从一个农民的苦孩子,成长为最可爱的人的历程。在潮湿的防空洞里,吃一口炒面就一口雪,粉粹了敌人的多次进攻,坚守金城川阵地37天。在朝鲜前线,两次立功。
解放之初,河南村的年轻人,在团支部书记高桂珍的发动组织下,写黑板报、办土广播、教唱歌曲,大力宣传如黄继光、邱少云、罗盛教、张积慧等志愿军战斗英雄。着力描写高桂珍的高贵品质和爱国情怀。她身体力行,带领青年开垦荒地,开展多种经营,增加收入,积攒财富,捐献给国家,为抗美援朝出力;她替志愿军家属代耕,曳犁拉套,肩膀上渗出斑斑血迹;帮志愿军家属看病,东奔西忙,脸庞上淌着滚滚汗珠。
《朱墨春山》还试图以文学样式,描绘建国之初,以老城墙为界的顺义全景。城内,高高的汉白玉石幢,坐南朝北的戏楼,参天柏树掩映的孔庙,九九八十一层台阶的高庙。另有,拉洋片的,踩高跷的,吟诗作画的,喝酒品茶的,说书卖艺的,吹糖人捏泥人的,镟簸箩簸箕的,吆喝豆芽、芽豆、豆腐丝、豆腐的,挑选大鞭、小鞍、肚带、套包子的。城外,静静的减河,弯弯的罗锅桥;淡淡的燕山,青青的草原;繁忙的苏庄渡口,川流不息,百舸争流;博大的漕运码头,烟波浩渺,千舟竞发。潮白河两岸,撒网打鱼的,闲坐垂钓的。拉墒打砘子耠地的,蹬锹扬镐开荒的,挥舞着鞭儿放牛牧羊的,摞柳芽儿采桑叶挑野菜的,翻跟斗打把势藏猫儿的。翠柳舞,黄鹂鸣,燕子斜,白鹭飞。一幅多么自由安宁的生活图景啊!
我就像一个举步维艰的过客,白发苍苍,气喘吁吁,颤颤巍巍,踽踽独行。
正当我艰难地行进在《朱墨春山》的路上,忽听高桂珍离开人世,犹如五雷轰顶,震颤心灵。
我一次次紧紧捂住胸口,一回回默默内心叨念:坚持,坚持!
妻子儿女见状,屡次三番地劝慰我:“悠着点,喘口气,歇歇脚”。
我总是反反复复苦笑道:“呵呵,已经走到这里了,还是走罢!”
从2016年12月26日,时时刻刻,同孤独、疲劳、病痛挑战。日日夜夜,耕耘不辍,久久为功,水滴石穿。到2017年8月2日,终于,以“小跑儿”完成了43万字的长篇小说《朱墨春山》的初稿。
几十年来,我的写作,无论小说、散文、随笔、杂文,还是报告文学,林林总总9本文学作品集,从无絮絮叨叨倾诉个人的恩恩怨怨、凄凄惨惨戚戚;从无奢靡庸俗、低俗、恶俗的油腔滑调、污言秽语。我总是以文学作品,表现新生活,树立主心骨。为父老乡亲提供精神食粮,鼓舞人民同心向上,提升人的灵魂。让人们看到真善美,看到光明与希望。
为什么我的眼窝里常含泪水?是由于我对脚下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爱得深沉。
我知道我自己。一个地地道道的民间写作者,原原本本的苦耕农民。根本不深,花叶不美,朴实无华,下里巴人,无缘阳春白雪的文学艺术殿堂。然而,我的作品,上承经典,下接地气。扎根生活沃土,是从土地中生长出来的,有情怀,有温度,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和五谷的芬芳。
生命的焰火,为文学艺术事业而绽放。生活像海洋一样宽广,以自己的火,点燃旁人的火,去以心发现心。
人民是一种心中的信仰。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回顾历史,缅怀先烈,讴歌人民英雄,讲好身边故事。用文学艺术作品,回报人民。
我将漫漫十年创作的《风雨故园》《寒凝大地》与《朱墨春山》,每部36章,总共108章,合计一百五十万字的三部长篇小说,合为一体,宛若铁矿石投入时代的烘炉,凝铸成“和平与战争”三部曲。登上心灵的最高处,亮开春水般的喉咙,放声歌唱人民的英雄,民族的脊梁。
作者简介:王克臣,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出版小说、散文、随笔、杂文、报告文学、长篇小说9本书。短篇小说集《心曲》曾在北京市第三届国际图书博览会展出,《风雨故园》获全国长篇小说金奖、北京市首届“苍生杯”长篇小说特等奖;《寒凝大地》获“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长篇小说金奖、“首届浩然文学奖”。2007年,作者荣获“首届全国百姓金口碑”;2008年,授予全国“德艺双馨艺术家”。2016年,获北京市基层群众文学创作辅导“终身成就奖”。
作者简介:王克臣,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出版小说、散文、随笔、杂文、报告文学、长篇小说9本书。短篇小说集《心曲》曾在北京市第三届国际图书博览会展出,《风雨故园》获全国长篇小说金奖、北京市首届“苍生杯”长篇小说特等奖;《寒凝大地》获“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长篇小说金奖、“首届浩然文学奖”。2007年,作者荣获“首届全国百姓金口碑”;2008年,授予全国“德艺双馨艺术家”。2016年,获北京市基层群众文学创作辅导“终身成就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