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是自由的弧线
我那天就开始注意到对面桥上总是看向我们楼的阿姨,她一直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我以为只是凑巧,但那天之后,她天天都在固定的位置,一脸严肃的站着。
我心里是有些发毛和慌张的,把她当成了像电视剧容嬷嬷一样角色,哪天就要上演一场大战。有一天,我下楼丢垃圾的时候碰上了她,她看我手上拎的多,上来就要帮我,一点也不像站在楼上看过来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忌惮,正好垃圾桶就在跟前,便礼貌的谢绝了好意。
回去之后我就开始在心里叫她“桥姨”。后来每天去上班,还是会看到她,日复一日的,不自觉习以为常了,但关于她为什么每天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望着的原因,我一次都没有向她问起过。
城市开始实行垃圾分类,机缘巧合下,她在楼下垃圾桶前等着我。
“姑娘,阿姨问一下,那个垃圾分类都怎么搞的啊?人老了,不太能弄清这些复杂的规则。”
于是我就拿着宣传单详细的给桥姨解释了一番。她听明白之后,笑了。
“这下好了!要是我家闺女有问题我也能给她说了。”我正思索着,听到她在耳边说:
“阿姨的女儿刚好就住在你楼上,姑娘要是碰上了,就替我问问她过的好不好。”我缓过神来,连连点头答应。
原来,桥姨的女儿大学刚毕业,实习单位在这,就从农村出来,一个人闯荡,桥姨哪能放心的下,在家里头担心城里孩子会看不起闺女,思来想去就跟着一起跑过来,在对面的客栈住下个十天半月的,要亲自看看才能安心。但女儿并不知道她过来,于是桥姨只敢定点在桥上望望她的窗子,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就足够了。
后来我和桥姨组了个联盟,她做好的小菜我总是给楼上的女儿捎上一份,说是我做的,她每次都会不好意思的收下,第二天再还一盒水果给我。我将那些悉数给了桥姨,她拿住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往外淌蜜,淌到脸上,笑出一朵花来。
他被蜥蜴附身了,在某一天空无一人到海滩上。那只蜥蜴跳进他的嘴巴,将身体整个栖进他喉咙里,那个男人为这突然的袭击,倒下来,痛苦的缩成一团呻吟。
蜥蜴说:“你们人类总是这样,不保护环境,却希望环境珍爱你们,它不会生病,不会伤痕累累,我们总该换位思考,让你们也尝尝这些痛苦的滋味。”
男人没说话,缩成更小的一团。
“这是...没由来的报复...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伤害了环境...”他一顿一顿的解释,听起来,太无力了。
蜥蜴没说话,他们俩都开始沉默,海风吹起男人的发丝,透露出一股凄凉的意味来。
倘若认真的说,保护周全可以吗?好像总是下意识伤害吧?人类总是这样的,也是。
男人想了想,如果成为世界上的一只蜉蝣,也许更能体会到可以稍微感同身受的痛楚吧。
他坐在树下等女朋友,百无聊赖的玩起手机,突然间想到女友说:“要是我没有出现,那我们就分手了。”于是他神色有些慌张。
前段日子,因为他总有推不掉的应酬,他们为此吵了一架。他骂女友不体谅,他骂女友上纲上线,女友骂他只知道工作,骂他不爱她。
感情世界总是这样的,要爱大于物质,女孩比男孩更容易脆弱,争吵不休的时候,以为就是不爱了。
他心下了解女友的需要,却在成人世界抽不开身去认真爱一场,就连他自己,也是迷茫的吧。
可是没有办法,势均力敌的爱情,才好,不然,哪一方都是拖累。
女友到底还是没来,他坐在郁郁葱葱的树下等,但他的爱情树,在这个春天,枯萎了。
我投进一枚硬币
公车是行李箱
一起环游世界
楼里住了人
住了灰尘
住了灯光
住了飞蛾
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都有自己的家
如果你吃掉了融化的太阳,傍晚也会消失的呀。
本文章仅代表笔者观点,不代表摄影师敖日格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