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借口:你的梦想实现了 我要去追寻我的梦想?
剧中,主人公菲利普在一帮朋友的帮助下,实现了自己的美国梦,他从此把自己称为一名纽约人。在功成名就后,他的女友安妮选择离开,菲利普挽留她,安妮说:你的梦想实现了,我要去追寻我的梦想。菲利普没有再挽留,当然他也没有放弃一切,如安妮般去陪她实现音乐梦想。真实故事中,两人没有走到一起,剧中没有透露太多的原因,不过有一处可见端倪,就是两人在晚间争吵那段,安妮说菲利普自私、疯狂,从没有对帮助的朋友说声谢谢!日久见人心,相信安妮对菲利普是最了解的,两人相处蛮久,她对菲利普应该是又爱又恨吧,只是当时爱更多一点。在挑战前夕,安妮在双子塔下彻夜未眠,关注着菲利普的一举一动,这一幕实在感动,说明安妮的确是深爱着菲利普,包括菲利普那疯狂的梦想。但是结局安妮选择了离开,就在菲利普功成名就的时候,她只说了句自己寻找梦想的话。这是真实的原因么?仔细想想肯定不是。这背后隐藏了很多辛酸,只有安妮一人隐忍着。
作为一个女人,在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成功后,作为成功背后的女人应该跟他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才是,她更应该在男人的身边,陪着他,为他自豪着。安妮没有,他们就吃了一个饭,这饭就成了天下不散的宴席,朋友一个个离去,深爱他的女人也选择离开,这肯定不符合逻辑。我问过身边一个女性朋友,如果你是安妮,你会选择离开么?她的选择跟安妮一样,她说菲利普的疯狂和自私的性格只能成为精神上的伴侣,她只会爱菲利普的追求梦想的精神,但不会爱上这个人,因为没有安全感。相信安妮的感觉也差不多,最后菲利普成功了,她在他的身上看不到那道梦想牵引的光芒,男主不再那么耀眼让自己着迷,在一个男人成功后很容易暴露他的本性,也就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菲利普的所作所为跟他追求梦想的行动形成鲜明对比,不再是光明磊落、不再是那个充满活力的阳光少年。
真实世界中,菲利普被冠以最多的是“人渣”这个标签,因为他成功后就跟女粉丝搞到了一起,当时他的朋友还在狱中……剧中最后大家聚餐出来的时候,他们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双子塔,说明这中间已经隔了一段时间,毕竟在菲利普挑战的时候大楼还没完全竣工,这期间发生的真实故事导演都省去了,可能也觉得没必要放在剧情里面,毕竟跟主旋律是有冲突的。安妮说:你的梦想实现了,我要去追寻我的梦想。这里面包含了大多是失望吧,毕竟男主用梦想吸引了她,她也要用梦想作为自己离开的理由。菲利普没有挽留,这一切也是在意料之中。看到有网友会问安妮为什么要离开菲利普,他们感到不解,但只要把剧情放在真实事件中就迎刃而解了,毕竟女人的心理是脆弱的,更何况是个文艺女青年。最后说下我的另外一个想法。剧情最后把落幕的镜头给了双子塔,我想导演的主要意图还是缅怀这个双子塔吧!不要忽略了双子塔的不幸,这可是导演自己国家的一个伤疤,既然不能直接去揭这个伤疤,那只能通过一个疯狂少年的追梦故事来舔舐一下伤口了。也许导演本意是为了双子塔来拍这部电影,而不是因为菲利普这个人吧!毕竟我要是导演,也不喜欢这个少年,但谁让他大晚上悄悄就把双子塔就给上了呢!
一部允许改动素材的剧情片,《云中行走》与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的《走钢丝的人》不尽相同,这给导演在创作中留下了发挥的空间,《云中行走》中的前半部充斥着成熟的类型片元素,巴黎的浪漫和纽约的快节奏,作为一部人物传记片,铺垫已足够完整。尤其是在菲利普伯特来到纽约后的筹备阶段,情节编排遵从着常见的规律:组队、踩点、遇挫、登顶...一步步逼近高潮,再来些踩钉子,骑电梯井等意外小坎,行之有效的调动着整部影片的节奏。虽说这些细节的确来自于伯特的真实经历,但在好莱坞式按部就班的剧本编排下,已经成为了《11罗汉》那种固定的搭配模式,就连本金斯利饰演的导师都似曾相识,仿佛是《雨果》中隐居的电影大师梅里爱,为晚辈们传授早已失传的秘籍。相比之下,开场的巴黎段落则带有浓重的法式情调,伯特与安妮的相遇、相爱和相知,一直在补充着主角的精神层面(如果能忽略囧瑟夫生硬的法语和手势的话),毕竟只有熟悉的人才了解他在训练中的失败,落入池塘的尴尬,半夜钉棺材的惶恐,或许才是阳光少年内心最真实、脆弱的一面。成长的痕迹,传奇的构建,爱情的支持,我们仿佛又看到了一个“阿甘”跑来,不知疲倦,不畏艰险。更何况这个法国人的终点,是一个已经消失的“美国梦”,当伯特站在法国人送给美国人的自由女神像上,说出“Forever”时,感慨顿生。
所以,这部影片在我看来,并不仅限于泽米基斯在特效技术上的精益求精,更在于电影对某个历史时刻的凝固和重现,外在的环境和内在的心境,如何统一的呈现给远在时空之外的观众。若论极端条件下的视觉呈现,奇观化的震撼感,很难说《云中行走》比《绝命海拔》更具挑战性,珠峰的危险更甚于双子塔,毕竟伯特是专业的杂技演员,而那些业余登山队员却没能活着走下来。泽米基斯反复使用的3D手法也并非独创,向观众射箭,砸道具等“出屏”效果早已有之,在声效的拟合下玩的更加精到,但仍属于纯体验的感官层面,文字无法、也无需再去描述。真正能深入到伯特内心的坚持,是对他所有行为动机的理解,这种“作死”的理想,源自“自由”的彻底征服感,一如“摩天大楼”的英语单词“Skyscraper”,化身那只不期而至的白鸟,无拘无束。历史上的伯特在四百米的高空走了45分钟,8个来回才被警察拘捕,泽米基斯则花了近一半的时间,让观众近距离的感受到他的平静。每一次迈步、转身、下跪,拥有了升腾的仪式感,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也就不再需要迟到的喝彩了。“囧瑟夫”的表演把伯特这个角色“纯净化”了,他没有斯诺登,菲舍尔,乔布斯那般沉重的外压和野心,反而被恐高的同伴衬托的格外淡定,只有在楼顶上突遇陌生人时,表现出的紧张,才像是个被大人发现阁楼秘密的小男孩。而那个不置一言的美国人,可算是影片中的神来之笔,和911后消失的双子塔一样,成为了纽约这座城市永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