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学作品开头 教你如何写出好的文章开头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查尔斯,狄更斯,《雾都孤儿》:在英国的一家济贫院里,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原本,和出生在自己家里或者出生在医院里相比,出生在一家济贫院里并不是什么让人感到幸福的事,但是,对于这个婴儿来说,能够在这里出生——或者说,能够出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张嘉佳,《云边有个小卖部》:初夏的屋檐下,刘十三磕完了一捧瓜子,和外婆说:“感觉有人在想我们。”
加缪《局外人》: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令堂去世,明日葬礼。特致慰唁。”他说的不清楚,也许是昨天死的。
沈从文,《边城》: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条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
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出生,我倒霉的童年是怎样度过,我父母在生我之前干些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卫科波菲尔式废话,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
罗贯中,《三国演义》: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狄更斯,《双城记》: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象,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曹雪芹,《红楼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吉川英治,《宫本武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这天地间的沧桑!人世间各种变化,犹如秋风中的一片枯叶,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一直觉得古龙的开头很好,下面单独总结一下:
《风云第一刀》: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烘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辗碎了地上的冰雪,却辗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天涯明月刀》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怎么会远?”
“明月是什么颜色的?”
“是蓝的,就像海一样蓝,一样深,一样忧郁。”
“明月在哪里?”
“就在他心里,他的心就是明月。”
“刀呢?”
“刀就在他手里!”
“那是柄什么样的刀?”
“他的刀如天涯般辽阔寂寞,如明月般皎洁忧郁,有时一刀挥出,又仿佛是空的!”
“空的?”
“空空蒙蒙,缥缈虚幻,仿佛根本不存在,又仿佛到处都在。”
“可是他的刀看来并不快。”
“是的。”
“不快的刀,怎么能无敌于天下?”
“因为他的刀已超越了速度的极限!”
“他的人呢?”
“人犹未归,人已断肠。”
“何处是归程?”
“归程就在他眼前。”
“他看不见?”
“他没有去看。”
“所以他找不到?”
“现在虽然找不到,迟早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一定会找到?”
“一定!”
《楚留香传奇》: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颜,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三少爷的剑》:
剑气纵横三万里。
一剑光寒十九洲。
残秋。
木叶萧萧,夕阳满天。
萧萧木叶下,站着一个人,就仿佛已与这大地秋色融为一体。
因为他太安静。
因为他太冷。
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却又偏偏带着种逼人的杀气。
他疲倦,也许只因为他已杀过太多人,有些甚至是本不该杀的人。
他杀人,只因为他从无选择的余地。
他掌中有剑。
一柄黑鱼皮鞘,黄金吞口,上面缀着十三颗豆大明珠的长剑。
江湖中不认得这柄剑的人并不多,不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多。
他的人与剑十七岁时就已名满江湖,如今他年近中年,他已放不下这柄剑,别人也不容他放下这柄剑。
放下这柄剑时,他的生命就要结束。
名声,有时就像是个包袱,一个永远都甩不脱的包袱。
《英雄无泪》:一座高山,一处低岩,一道新泉,一株古松,一炉红火,一壶绿茶,一位老人,一个少年。
“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问老人,“是不是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
“以前也许是,现在却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自从小李探花仙去后,这种武器已成绝响。”老人黯然叹息,“从今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小李探花这种人;也不会再有小李飞刀这种武器了。”
少年仰望高山,山巅白云悠悠。
“现在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又问老人,“是不是蓝大先生的蓝山古剑?”
“不是。”
“是不是南海神力王的大铁椎?”
“不是。”
“是不是关东落日马场冯大总管的白银枪?”
“不是。”
“是不是三年前在邯郸古道上,轻骑诛八寇的飞星引月刀?”
“不是。”
“我想起来了。”少年说得极有把握,“是杨铮的离别;一定是杨铮的离别!”
“也不是。”老人道,“你说的这些武器虽然都很可怕,却不是最可怕的一种。”
“最可怕的一种是什么?”
“是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少年惊奇极了,“当今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一口箱子?”
“是的。”
一个人,一口箱子。
一个沉默平凡的人,提着一口陈旧平凡的箱子,在满天夕阳下,默然地走入了长安古城。
一部好的作品,总需要一个好的开头,因为有了好的开头,才更能够吸引读者读下去的期望。
无论是说尽人生的曹雪芹,还是仅凭短短几句就能够写出全人类心声的托尔斯泰,他们的文学,都是人尽皆知的文学,看他们的作品,就如同进入了他们的生活,都说万事开头难,好的开头很重要。
文学如此,人生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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