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汉探望女儿 一盘拍黄瓜 促使他让女儿远离家暴
很久以前,小山村里住着一户姓商的人家,屋主商不起,五十多岁,是个穷教书先生,给附近十几个农家孩子启蒙。老伴邵氏,给大户人家当厨娘。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出脱得花容月貌,闺名招娣。
招娣被康员外看上,派媒婆来给儿子康心横说亲,商不起犹豫不决。因为康员外夫妇为人狠毒,名声有亏,商不起担心女儿嫁过去不受待见,委屈了她。
哪知道康员外早就算到这一点,他和媒婆早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应对。只听媒婆笑眯眯地说道:“康员外让我提醒先生,不要忘了,这一带的住户,都是他的佃户。”
这话一下子抓到了商不起的“七寸”,他的学生家长都是康员外的佃户,要是他不答应亲事,康员外只要说一句话,学生家长不让小孩读书了,商不起基本上就失业了。
商不起转念一想,虎毒不食子,康员外夫妇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应该不会亏待儿媳妇的。再说了,女儿嫁过去,最起码衣食不愁。于是,商不起答应了婚事。
过了一段时间,商不起把女儿嫁了过去。这一下,招娣算是掉进了狼窝里。康员外夫妇根本就不把她当儿媳妇看,而是把她当佣人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招娣从小就跟着妈妈做饭,学得一手好厨艺。到了婆家,一大家子烧火做饭的事情,都成了招娣的,康员外干脆把原来的厨娘辞退了,这样可以省一笔费用。
苦点累点不算什么,关键康员外夫妇对她没有好言语。作为儿媳妇,招娣对于公公婆婆可以逆来顺受,但是,最不能忍受的是,康心横经常喝得醉醺醺的,一喝醉就打招娣,下手也没有轻重。招娣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常常躲在角落里偷哭。
这一天,邵氏忽然说道:“当家的,我昨晚梦见女儿哭泣,心里怪难受的,你去探看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商不起也想去看望女儿,于是休馆一天,去了康家。也就十几里路,商不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看门人让他稍等,急忙跑进去通报。康员外和老婆嘀咕几句,让她赶快去叮嘱招娣,不许她乱说话。然后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
两人落座喝茶,不一会,婆婆带着招娣出来相见。商不起问起女儿最近可好?招娣不自然地笑笑说:“女儿一切安好,请爹爹和娘放心!”
招娣不得不说谎,因为婆婆一再叮嘱,她要是胡乱说话,让康家丢了面子,小心挨打。闲谈一会,婆婆说:“你父亲来了,有劳你亲自下厨,让你公爹陪亲家翁好好喝一杯。”听听,这话说的,好像平时不是招娣下厨似的,可见这女人工于心计。
康心横不在家,吃中饭的时候,康员外夫妇作陪。其中有一盘拍黄瓜,黄瓜拍得稀烂,商不起笑着说:“招娣,你还是没有得到你母亲的真传,黄瓜拍得太烂。”
招娣笑着说:“爹爹记错了吧,娘就是这么做的。”商不起笑笑,不再辩解。
回到家,邵氏问起女儿的神情,商不起细细说了,说到拍黄瓜这道菜时,邵氏皱眉说道:“不对呀,招娣在家做过多少回拍黄瓜,怎么会拍得太烂?莫非她是故意的,在暗示什么?”这么一想,邵氏定不下心来,两人如此这般商量起来。
过了五六天,商不起假称老伴病得重,把招娣接回了家。康员外再不通情理,也不能不让招娣回娘家探望生病的母亲。
招娣回到家里,扑进母亲怀里痛哭,原来拍黄瓜真的是她的暗示,想不到母亲果然猜中了。
既然女儿在婆家受虐待,商不起不让她回婆家去了。康员外派人一连催了好几次,商不起都置之不理。
这一天,康员外派了一群恶奴,抬着轿子,来商家抢招娣回去。招娣拿着一把菜刀,横在脖子上,恶奴们担心出了人命,才抬着轿子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康员外一纸诉状将商不起告到县衙,亏得师爷和商不起曾经是同窗,帮他从中周旋,让商不起退了聘金,让康员外写了一纸休书,两家息事宁人。
后来,招娣嫁给了一个老秀才。老秀才虽然家境不好,但是懂得疼人。过了几年,老秀才中了举人,门庭显贵起来,招娣也跟着扬眉吐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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