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团长我的团》公审龙文章名场面 隐藏嘴炮王者竟然是阿译
《我的团长我的团》是一部文气十足的战争戏,全剧真正打仗的戏份不足五分之一,大部分时候都是由文戏填充,这也是很多观众看不下去,觉得太啰嗦拖沓的原因所在。
但这些罗里吧嗦的文戏,确实在血与火的战场之外,最真实的画面。在那个过了今天或许就没有明天的时空,每个军人都是那么琐碎的过着每一天,哪怕是跟个机器人一样的虞啸卿一样。
在诸多文戏中,最精彩的一段就是公审龙文章,这里面展示了龙文章的真诚,虞啸卿的装腔作势、唐基的狡猾、陈大员的虚伪、以及炮灰团众人浑噩中的理性。
这次公审本来就像一场大戏,对于虞啸卿这种人来说,杀个人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所以虞师很少正儿八经的开庭公审,在布置庭审现场的时候,也跟唱戏一样。
特务营士兵像古代拿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一样站成两排,主审人也是用虎威发令。
一开场就是唐基跟陈大员假惺惺的客气,按理说姓陈的是军部要员,军衔也是少将,应该是他坐C位主审此案。但唐基跟陈大员互相客气的时候,官场智商为零的虞啸卿直接过去坐在了C位,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争执,留下了左右两个空座给两个老官僚。
当然除了情商方面的短板之外,虞啸卿本来也打算亲自问龙文章,他多半是想留龙文章一条命的,毕竟这是个不可多得的鬼才,跟他也隐隐的有点投脾气。
审问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当然也不排除突然性起直接杀了,中间虞啸卿确实被龙文章给说恼了,几乎直接毙了他,连唐基都拦不住。但对于虞啸卿来说,这么操作也有震吓的效果,如果将来要跟龙文章共事,这种敲打也是很必要的。
虞啸卿一开始就只关心一个问题“在哪里学的打仗”,前面问那些零碎他一点兴趣没有。但龙文章的回答却非常模糊,或者说真相其实就是这么模糊,龙文章并没有按照虞啸卿理解的方式学习兵法战术,他只会做一件事情,让自己跟周围的人更有可能活下去而已。
民国二十五年从军,二十六年开始打仗,现在是民国三十一年,我们死了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一直看着,心里很痛,一直很痛。
虞啸卿其实内心已经动摇,他的愤怒正是听懂了龙文章这通废话的表现,他那句“仗打成这样,中国军人再无无辜之人”其实是进入了龙文章的表述中,对于虞啸卿来说,上战场是为了求死为了玉碎,但龙文章却告诉他上战场是为了活着,为了少死几条无辜的性命。
都是无辜的。我生下来,三十四年,走了二十个省份,是为了活,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不是乐事,不是爹妈教我的份内事。有的人喜欢拿起武器,有的人想和别人不一样,有的人是混口饭,有的人怕自己太弱,有的人怕被千夫所指,所有人都害怕,只好学着喜欢杀戮。从来没有过的勇敢、刚毅、年青和浪费。都是无辜的。
龙文章一生在看着死亡,目睹着接二连三的败仗,但他却活了下来。在南天门上的死战,龙文章用自己所有的生存技能,扔下了一千多具尸体,但却救回了十几条生命,顺道保住了禅达。
对于虞啸卿来说,这是一场让他佩服的仗,但他不齿的是龙文章不愿意舍生成仁,反而骗了自己炮火支援,跟十几个人活着回到了禅达。
所以虞啸卿并不想杀龙文章,他更想龙文章放弃那种贪生怕死的油腻想法,变成一个跟他一样纯粹的军人,将来在反击日寇的时候,可以坦然赴死。
但跟虞啸卿不同,唐基这个老狐狸是一门心思要龙文章的小命,所以问了一个极容易索命的问题。
唐基问赤色分子的时候,虞啸卿非常意外,可见他没想到唐基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掏裆手,把自己的节奏彻底带偏。而陈大员也非常喜欢这个问题,跟着唐基的节奏开始挖坑。
虞啸卿在他的踱步中愣了一下,看了看唐基,自此问伊始气氛忽然便有点儿变,陈主任从漠不关心忽然成了极为关心,张立宪们的反应像唐基触碰了一个不该碰的禁忌,我们刚松了一下,忽然又觉得喘不过气。
龙文章虽然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唐基跟陈大员不依不饶的继续深挖,那么迟早都能抓住龙文章说漏的时候,直接就能定罪。
所以虞啸卿立刻宣布休庭,实际上是救了龙文章一命,也是他跟唐基陈大员不在一个频道的证明。
后半场的审判,除了龙妖的招魂滑稽戏,就是炮灰团的集体表演,嘴皮子最利索的孟烦了,脑子直接跟浆糊一样,绕半天说不清主题,被虞啸卿骂了下去。
兽医是完全不会说话,丧门星上来就喊冤(电视剧改成了蛇屁股),被虞啸卿赶了出去。只有不辣跟虞啸卿说了几句家乡话套近乎,但也因为太贫被轰走。
宝庆。纸糊的长沙,铁打的宝庆。师座您湖南哪扎地方?搞勿好是扎老乡……”“下去!”
迷龙直接就是上来找打的,所以他的下场最惨,是被皮鞭+枪托打出去的。
最后收尾的是所有人都瞧不上的阿译,他一边嚎啕一边说出了所有人都想说的话,并且打动了一门心思想要杀龙文章的唐基,而本来就想留龙文章一命的虞啸卿更不在话下。
“如果我三生有幸,能犯下他犯的那些罪行,吾宁死。”“我死也不要做他们那样的人,脑瓜里边冒着泡,不是想事,是捣浆糊。”然后他用同一只手指了站在他五米开外的死啦死啦,“我要做他那样的人。——如果我真的没可能做成他那样的人,我现在就死。”
所以这场庭审中,最后的王者是阿译,几句话就定了最后结果,阿译那一刻爆发出来的能量,连烦啦都嫉妒。
我嫉妒他,觉得那本该是我说的话,可我又疑惑那是不是我真想说的话?虞啸卿说我一肚子稻草,唐基说我想说的太多,而我永远在疑惑我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