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 究竟出于真诚 还是为套取流量?
这几天我在琢磨一句话,叫“做事的人”。只要是看过罗振宇2019至2020的跨年演讲,就一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做事的人”不是置身事外,而是要躬身入局,把自己放进去,让自己变成解决问题的重要因素。
其目的,不是为了迎合,而是集中精力办大事,解决自己当下面临的问题。对于我们写作者来说,如何写出高质量的写好,如何写出有用的文章,如何通过文字影响身边的人、改变我们眼中的世界,如何通过写作锻炼我们逻辑思考能力、表达能力、分析能力、沟通能力,才是我们写作的真正目的。
我并不否定,好东西需要推广,“酒香还怕巷子”这个朴素的道理。但仅仅为了流量,为了什么十万+、百万+,而成为名副其实的标题党,就有可能与我们写作的初衷背道而驰。
更有甚者,为了追热点、赶潮流,断章取义,把人家小夫妻之间的调侃作为话题,揪出来大加指责,把夫妻间一个玩笑或者小情绪,夹持到道德的制高点,让全民声讨,就有点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嫌疑。
如果你写的东西是非虚构类文章,必要的真实,真诚,和尊重事实,应该是我们每一个写作者必备的基本素养。无论你是大牛,大V,还是大咖,既然要采用别人事例,总该明白事实,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给别人添麻烦,不给自己留遗憾,才是写作的主旨。
写东西就像做人,如果不注重质量,不讲求事实,只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吻,为了流量,为了制造个人影响力,只为追赶潮流,蹭热点,那我们费那么多笔墨,花那么多心思,与那些垃圾信息有何区别?
前几天,闲来无事,打开快手,不一会儿,厌恶之情顿生。很多人,一出镜,什么才艺也没展现,什么绝活也没有显露,就开始求婆婆告奶奶,祈求观众点赞,祈求观众双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一不小心生吞了一只苍蝇,那种恶心实在难以言状。
我想我们写作者,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可怜兮兮的惨状。更不能为了追热点,赶潮流,不考虑文章的真实性,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为满足读者的猎奇心,写一些吸引眼球、华而不实的东西。甚至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前一段时间,在书里看到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位喜欢写作的小朋友,遇到了瓶颈期,去请教一位大师,如何破解当前的困境。大师给的心法是:“真诚,唯有真正自无他法”。我想这不仅是写作最高境界,也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你只有让别人觉得你靠谱,你写的东西靠谱,别人也才愿意追随你。
前一段时间,李文亮事件成为网络上的热搜,关于李文亮的文章,犹如雪片一样铺天盖地。各种观点,各种愤懑,各种同情,可在不断发酵的事件背后,更多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凑热闹,心急火燎地随大流。
人人都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且想成为正义的化身的那段日子。我观察到几位学者公众号里的文章,对李文亮事件保持了相对克制的态度。他们也写文章,也缅怀这位平凡的英雄,但大都出于真诚、对一位平凡英雄最诚挚的敬意。
而不像有些写作者大肆渲染,不考虑生者感受,把伤疤揭开,就为营造一个血淋淋的真实场景,让故事跌宕起伏形成强烈的反差。既满足一部分人捕捉热点的好奇心理,也达到流量暴涨的目的。
我就想问一哈:“你当时在场吗?”你所谓的事实,也不过是千里之外的道听途说。伟人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那些所谓的自媒体写作者,他们不是伸张正义,而是把水搅浑,比那些“吃瓜群众”好不了多少,甚至就是作恶。
周国平把艺术气质分为两种:一种是诗人气质,一种是演员气质。可事实上,许多诗人是演员气质的,他们在模仿;有的演员是诗人气质的,他们在创造。目的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也就不尽相同。
写作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权利。不能因为我们能写、会写,而带有很强的趋利思想。就像新东方校长俞洪敏感叹,我们这个社会培养了太多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像终南山院士那样具备诗人气质、躬身入局、只专注当前问题的人实在太少。
武志红老师也说过:“有感情,才能驾驭权力;没有感情,权力就会失控。”如果说写作是写作者的权力,即使你能写,写得很好,更要尊重事实。必要的时候,要学会克制自己,带着感情,换位一下,替别人考虑考虑。因为文字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起到积极的正面的效应。用不好,会伤及无辜。
站在写作的角度,如何提升写作质量,而不是蹭新闻热点;如何写对别人有用的文章,而不是制造个人影响力;如何正确表达事实,而不是煽风点火歪曲真相;如何管好手中的笔、让它成为改变世界的工具,而不是不明是非、让它变成作威作恶的凶器,危害他人和社会。
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话里有毒,话到嘴边留三分。”我想,他们是要告诉我,“做人要慎言慎行”。所以写文章,我不怎么追热点、不怎么蹭流量。就怕一言不合,不是惹毛别人,就是反过来伤到自己。这倒不是我缺乏正义感,甘愿做个中庸之人,而是想成为一个做事的人。
突然就记起了罗胖讲的躬身入局的故事,既然身在局里,就不应该成为那个置身事外,居高临下,指指点点的审判者;而要成为那个面对现状,尊重事实,舍己为人的参与者。想想,我究竟能做点啥,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