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下水示范:教孩子们写象征性美文
学习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郁达夫《故都的秋》,尝试写作象征、比喻类美文(记叙文、散文、哲理文)
教学方法:欣赏美文,总结特点,学以致用
这类文章首先文笔要美,最起码做到流畅自然,能让阅卷老师读进去,这是必需的前提条件。其次要抓准意象,意象的特征能和要抒发的情感或者阐释的道理融合无间,这是最难的一点。
教师下水示范作品
藏在发丝里的旧时光
正能量——送你一株早醒的梅
门前那棵柳
四步一停,三步一留,两步一回头。 ——题记
时间的长河汩汩东流,飘落的叶也随细砂慢慢沉淀。门前的那颗柳依然茁壮,童年的梦更不会随岁月褪色。
水皱起柔柔的略微发红的粼波,鸭子雪白的翅膀也罩上了一层少女的羞赧,呱呱地叫声,似沉在水塘中的往事,空落寂寥。渐渐地,就看见太阳的脚轻悄悄地伸进塘边芦苇,芦梢沾染了胭脂,柳头也镀上一层淡淡的红晕。门前那棵柳轻轻摇着,摇落了一天的星星,这时耳畔传来母亲熟悉的呼唤,因为夜幕拉下来的时候,我还在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
童年是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扇动着五彩的翅膀,有谁能紧紧抓住它而不让那薄如蝉翼的羽翅受伤?
春风吹绿了大地,那棵柳轻轻摇曳着,春意正浓。折一束柳条,拧成柳笛轻轻吹着。编一个柳帽,在胡同口招摇,瞬时便引来邻家小孩的眼球,屁颠屁颠地紧跟身后,“姐姐我要,”“姐姐,给我做一个……”
我俨然成了小伙伴们领袖,“你去折柳枝,”“你们两个把柳条的枝干抽出来!”“哎呀,怎么这么笨呢?”“去去去,我来……我来!”想当年拿破仑征战四方,建立起第一帝国,想必也不过这般感觉吧。“美”,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穿铠甲着战靴的将军,高高在上指挥着手下。稍有不满,便可大声呵斥。那棵柳下还埋藏了我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斜倚在那并不粗壮的柳干旁,听李婶抱怨着新堆的玉米垛被人翻个稀巴烂,听王大妈唠叨明明前天还在的高粱种不知去向。我抿嘴偷笑,嘻嘻,向她们保证、发誓“那都不是我干的”。那棵柳用她纤细的玉臂轻轻抚摸着调皮的我。凹凸斑驳的,那不是雨水的洗礼,而是用我稚嫩的眼泪滴出。
昨天隔壁的小强抢走了我的糖葫芦,那可花了我一星期的零用钱;前天五年级李丽跳皮筋时耍赖皮,明明踩了线却不算……倔强的我年虽小,从不把这些“冤屈”告诉父母,只在没人的时候,咧着大嘴向柳树哭诉。柳枝如知心的爱人,轻轻舔舐着我的“伤”口。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随左手滑落的是昨夜的泪痕,右手边倒映的是岁月的足迹。时光在五指的缝隙中悄悄溜走,牵系于那棵柳的梦想却日渐清晰笃定。实现它或许只一步之遥,为了捕捉梦中的蝴蝶,我们不得不离开家乡,挥手告别那棵柳。轻轻地在心底许下诺言:明年,我会携着丰实的收获再来见你的!
再见,我的柳,我的童年,我美丽的曾经!
白菜熬肉(赵旭冉)
白菜熬肉,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菜了,但是饭店却做不出我想吃的味道。
如果是我做,我会把菜切成大块,无论是菜帮还是菜叶都要有,不能挑剔的只要菜叶或者菜帮。肉要切成片,肥肉不能太多但是也不能没有。烹制的时候,不是炒,炒的太燥腻;也不是炖,炖的太寡淡。葱要多加些,也不用切细,一根葱切一刀或者两刀足矣。油不要太多,肉块不要太大,肉先在锅里走走油,在锅里多煎一会儿,让瘦肉稍微有点金黄,肥肉里的油将要耗尽,已经开始有些焦黄为好。这时候放上葱姜蒜,爆炒,香味立马就出来了。大白菜可着盆往锅里一倒,翻炒,翻炒……
小时候,我对白菜熬肉并无多大兴趣,倒是对蒜薹炒肉之类的稀有菜品很中意。那时候觉得蒜薹炒肉就是一道高档菜,白菜、黄瓜、西红柿什么的太普通了。
最早对白菜熬肉产生感情是在上大学期间,那时候母亲做了两次手术,身体不好,父母的单位也不景气,还要供我上大学,母亲出院回家了,身体虚弱却舍不得吃穿。有好吃的都要留给我,每次我回家都要给我改善生活,追着我问想吃点什么。我总是说想吃饺子,其实是想让母亲也可以多吃些肉,补补身体。没空包饺子的时候我就说爱吃大白菜熬肉,那时候大白菜是不用花钱买的,老家院子里种的大白菜就够我们一家吃一冬了。
大白菜是现成的,父亲总是迫不及待的去切菜,所以菜总是切成大块,肉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切的时候还是冻着的,所以都是一片片的,因为肉上有冰碴,所以父亲总是把肉炒的很老,估计是怕肉炒不熟吧。父亲在翻炒着锅里的大白菜和肉,那时的我总是馋馋的站在一边看着,母亲就站在一边看着我乐,香味弥漫在屋子里,沁进一家人的心里。
后来,母亲走了,我也工作了,我还是会偶尔想起大白菜的味道。我有时自己也做这道菜。年龄大了,对这道菜的领悟似乎更多了。
看似平淡的大白菜其实一点都不平淡,它没有韭菜的嫩,没有蒜薹的香,没有蘑菇的鲜,但在它平淡味道的背后是回味悠长的甘甜。正是这种不张扬的味道让我们吃一冬也吃不够,如果大白菜里放上了肉,那就是菜香,肉更香,而且肉因为有了素淡的白菜做搭配,吃多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油腻。正是它这种百搭的性格,成就别人也成就自己。
其实人的生活中就需要这种搭配的,每个人都不是通过素淡去认识素淡的,相反,人们恰恰是通过荤腻品味到了素淡,通过张扬认识到平淡,通过黄昏体味到了黎明。
还有那看似不起眼的葱花,大多是作为辅料出现在主菜里的,人们从来没有想过葱花应该用多大的量,甚至让人感觉可有可无,其实,葱花却从不曾离开人们的视线,没有离开人们的生活,现在我才明白父亲为什么没有把他切细,除了放进油锅里瞬间爆炒出的葱香,父亲还留给了葱花特有的存在和诉说。白菜里吃到一根葱是什么味道?它一定不是辣的,它比大白菜多了一份敦厚的肉感,吃到嘴里绝对是另外一番味道,其实我们有多少时候是忽略了那些没有走上主角位置的伴侣。父亲总是不忍心把葱花切碎,不忍心忽视人生中的每一个角色。一道菜,看似简单,但是没有相互的成全哪有这芳香四溢?
在人生的舞台上,我们都是这道菜里的主角,我们都是这里面最金贵的肉,但是只有在需要它的穷人家里它才更显金贵。如果觉得自己是金贵的主,其实我们还得看看自己是什么位置。大白菜的“嫩”锅里,有点“老成”的肉似乎会更受欢迎。
一道菜,一段生活,大白菜熬肉,熬出了白菜汁水中的甘甜,熬出了肉里的油香,熬出了生活的味道,熬出了人生的哲理。这一道简单的菜里包含了母亲健在时,我们一家人的太多幸福,简单的一道菜里,包含了四十岁的我对人生的一番体味。
白菜熬肉,熬出自己人生的味道。(2018-12-12)
【学生作品欣赏】
老家的月季
老家的院子里长着各色的月季,花开时节,我会在花香中享受甜美;花谢时,我在期盼中咀嚼哀伤。就这样花开花谢,就这样快乐感伤。
月季来到我家,得利于姐姐对它的喜爱。在院中插了几株,一天、两天、三天……终于在它细细的枝干上露出了一个新的生命,姐姐也总能惊羡于一抹抹新绿的诞生。
烈日炎炎下,它汲取热量,奋力生长;寒风凛冽中,它积蓄力量,蓄势待发。
终于,在饱经风霜后,它征服了大地,战胜了烈日,酿生了缤纷的花朵。可是,爸爸为了建菜园却割去了月季的枝叶。姐姐很伤心,以为再也不能欣赏到那逝去的美丽了。可月季在来年春天又长出了新叶。不知它的意志是怎样的坚强,在残缺的身躯缺失了美时,它又是如何为自己编织生命的盛装的呢?
在那不再回来的暑夏,在那充满钦羡的日光下,在那消逝的华美中,诞生的是振奋人心的信念和毅力。
不管人们对它残缺的肢体寄予的是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与轻蔑的微笑,辛辣的讽刺。不去想是否成功,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唯一的目标是再一次绽放。
月季生在地坛,散发的清香是史铁生执笔绘出的生命华章;月季扎根花坛,美丽的花色是江梦南在无声中演绎的生命之歌;月季长在林荫下,毫无畏惧的胆魄是佘艳“我来过我很乖”的心声。一枝枝历尽艰辛却又争奇斗艳的月季花,无不昭示着冲破天惊的生命力。幽幽小径就是为它们而伸展至成功的彼岸。
月季曾让我震撼,如今站在它面前,有一种久违的感动。哭泣时,是月季为我擦干泪水;愤怒中,是月季止息了我的心火;失败后,是月季替我扬起信念的长帆。
离开老家已有两年。一样的人,一样的院,饱受岁月的风化沉积,唯独月季虽苍老却又是不同意义上的鲜活,又一次震撼了受尽了两年孤独寂寞的心。
若没有我的陪伴,月季是怎样过活的呢?我想,必会是永恒不变的坚强模样吧!
手拾一片残缺的花瓣,勾起无限回忆。伴着残留的花香,我更坚信:在痛苦中站立,即使倒下,也要努力挺起脊梁,如我老家的月季那样,生生不息,年年美丽!(三12班赵双双)
我的香椿我的爱
这个世界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地方的资源——题记
我家房前有两棵香椿树,是小时候和父亲一起栽的。
邻居搬迁把大树放倒了,旁边的两棵小树就送给了我们。一棵笔直挺拔,像屹立在边防哨所的士兵;另一棵叶子已经干枯,枝干弯曲着犹如怏怏的病患。父亲说:“就要这棵精神的吧,那刘老锅似的就别栽了,省得死了还心疼。”我执拗地说:“你咋知道它一定死了呢?没准会比那棵长得还旺呢!”父亲拗不过我。只好同意:“好好好!你愿栽就都栽上。”于是两棵树都来到了我家。
刚栽上的几天里,我每天放学后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看望那棵小树,为它浇水施肥,可是它并不见长。而父亲那棵绿叶已展开,枝干挺得越发直了,仿佛在嘲笑我做了无用功。我偏爱的这棵似乎一点儿不理解小主人的急迫心情,依旧蜷缩着。母亲看我整天失落的样子便安慰说:“再耐心等等,它对主人还不放心呐。”
经过半个月的挣扎,小树终于适应了新生活。它开始伸展躯体,铺平嫩嫩的叶子,枝干努力向上,像是要把病休日子里蓄积的能量一下子全都释放出来才肯罢休。看着我的小树,如同观望生命的成长,心里美滋滋的。
小树的成活终于让我在父亲面前有话可讲了。
每每我会对着它大发感慨:“小树啊小树,你就是幸运啊!倘若落在父亲手里恐怕早成灶火坑的灰了,多亏遇到了好心眼的我呀!”父亲总是说:“栽活了又怎样?香椿树可不是长来看的,待明年春上再来比试,看谁的树芽多吧。”我说:“那这场比赛咱爷俩可就比定了,时间就定于明年开春儿吧。”
母亲主动张罗着做我们的裁判。抚摸着我的小树,无比激动。跃跃欲试的心情促我给予它更多的关爱。
秋夜,月淡风清,我望着那棵小树入睡。冬日,日暖雪静,我看着那棵小树沉思。冬去春来,两棵小树暴青了,我期待着它们快快长大。“一二三四……”我用心计数着两棵树上的嫩芽。
“哈哈,老爸,我的树芽比你的多,怎么样,服输了吧?”我开心地大叫。父亲看看母亲,相视一笑,说:“是呀,爸爸输了。”
长大后我才明白,父亲的“输”其实是有意而为。他们就是想告诉懵懂的我:这世上没有绝对无用的东西!
如今,那两棵树依然矗立在我家院子里。春天,我们吃的香椿树芽大多是从“刘老锅”身上摘下的。而每次吃时,父亲总是感慨并要我们谨记:不要小看任何东西,或许有天它会成为生活中最需要的;不要小看任何事,或许有天它会成为意料之外的大事;不要小看任何人,或许他(她)会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
我的香椿我的爱!(三21班钱兆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