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组建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的思考

近年来，随着中国应急管理体制改革不断深化，法规、制度建设不断完善，我国应急救援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中国消防从原来主要承担灭火救援职能向“全灾种、大应急”拓展。

2018年6月，在应急管理部成立之初，发生了轰动全球的“泰国洞穴营救事件”，12名泰国足球运动员因避雨被困洞穴18天，世界各国纷纷派出官方潜水救援力量参与救援，而刚刚成立的应急管理部因缺乏专业的潜水救援力量，在这场跨越了国界、种族和信仰的“史诗级救援”中没有彰显出我国应有的大国实力，中国消防救援队伍组建潜水专业队是国之所需、吾志所向。

2015年6月湖北监利“东方之星”游轮翻覆事件及2018年6月重庆公交车坠江事件均发生在长江流域，人员伤亡巨大，引起了极大的社会关注。在两次救援行动中消防救援队伍虽然参与其中，但均未参加核心的潜水打捞救援行动，这值得我们每一位消防人的反思。两起事故虽属于极端环境下的极小概率事件，但均属于高流速冲击下的较大深度潜水打捞救援，是目前我们救援的空白领域，这一点值得警醒。加之，湖北水网纵横、水域结构复杂，其中江河湖堰、库塘荡潭、沟渠涵闸和码头阜栈不计其数，湖北省消防救援总队组建一支装备配置精、专业技术强的救援潜水专业队势在必行。

笔者受组织信任，多次参与部局、总队组织的潜水救援技术培训，通过工作实践与培训感悟，就组建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提出一些浅显的思考，不足之处，请领导和战友批评指正。

一、初探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架构

（一）潜水专业队人员组成

潜水专业队开展救援行动不是一项个人或单独的活动，救援行动需要依靠团队作业。通过借鉴国际上成熟的潜水专业队人员构成，并结合我国消防队伍的实际情况，笔者认为潜水专业队应配置指挥员、潜水安全主任、绳控人员、主潜水员、应急潜水员、装备技师和通讯员共7名人员。由于救援潜水员的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从专业队长远发展角度考虑，专业队中的指挥员和安全主任必须是干部，其他人员必须是三级或以上编制的消防员，且具备长期留队意向，以免出现人才断层的现象。

（二）潜水专业队人员分工

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成员应各有分工，又互相支援，进而形成一个有效的整体，发挥1加1大于2的效果。

1、指挥员。潜水专业队应该明确1名指挥人员，其主要职责是指挥专业队完成潜水救援任务、监督专业队运作和提高专业队成员之间的沟通与效率，制定整体救援方案，分配和规定每个队员的职责与任务，及时向上级领导汇报并完成上级领导交予的任务。

2、潜水安全主任。潜水安全主任是一个独立的职务，其主要职责是对潜在的危险进行预判、监督所有潜水工作能够安全进行，对照整体救援方案，确保完全遵照执行，使事故或负伤率降到最低，如果发现有任何环境或装备上的安全隐患，有权利终止一切潜水活动。

3、绳控人员。绳控人员需要具备丰富经验的队员担任，并与潜水员达成良好的默契，其主要职责是制作绳结、安装救援绳索，引导潜水员完成水中搜索、打捞等任务，在没有水下通信设备的情况下利用绳语与潜水员保持联络。

4、主潜水员。主潜水员主要负责水下搜索、打捞等指挥员交予的救援任务。

5、应急潜水员。主潜水员开展救援时，应急潜水员保持整装状态在水面等待，时刻准备为主潜水员提供紧急支援。

6、装备技师。装备技师主要职责是确保潜水救援器材装备完整好用，对器材装备出现的突发状况开展抢修，在潜水任务结束后对装备进行维护保养，如在污染水域开展救援，需对器材进行必要的洗消处理。

7、通讯员。通讯员主要职责是架设4G图传，确保救援现场的消防通讯顺畅，采集救援视频、图片工作，需熟练掌握通讯、摄影器材。

（三） 潜水专业队年度管理

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人员必须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潜水技术，应建立严格的专业队年度管理制度：

1、每半年进行体适能的测试，确保潜水专业队每名成员都符合潜水救援或作业时基本体能的相关要求。

2、每年定期测试其基本水肺技巧，对于不符合潜水作业相关基本条件的人员，要进行岗位调整或进行恢复性训练。

3、定期接种疫苗，预防暴露在工作环境中可能带来的血液性和病毒性感染，接种的疫苗主要包括破伤风、伤寒及肺炎等。

4、每年定期接受潜水医师对身体空腔压力和心理压力测试，专业队成员的安全不仅会影响自身健康，更是与其他成员的安全息息相关。

二、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人员应具备的素质及选拔标准

消防救援潜水工作具有极端、复杂、危险等特点，不仅要面对高流速冲击、狭窄空间、寒冷等自然环境的挑战，还需面对救援过程中常见的绞缠、通讯中断、供气中断、面罩脱落、迷路以及呕吐等突发状况，所以一名合格的救援潜水员要具备良好的身体素质和丰富的技战术经验，同时，潜水员的心理调整能力在救援过程中也占据至关重要的地位。

（一）消防救援潜水员身体素质选拔标准

由于水的压力会对身体中各器官存在的畸形、囊肿、炎症、心率不齐、穿孔等产生致命的威胁，所以对潜水员的身体素质必须进行严格的选拔。军队选拔潜水员的标准仅次于选拔飞行员，有7大类45条，本人结合查阅文献以及咨询潜水医生的意见，总结了4类15条消防救援潜水员身体选拔的标准。

身体检查应在二级乙等以上医院进行，4类检查内容包括：一般检查、常规的各科检查、特殊检查和辅助检查。

（二）消防救援潜水员技能选拔标准

第一阶段：因消防队员大多未接触过潜水救援技巧，初选应满足4种技能要求，分别是潜泳、水中悬浮、200米游泳和400米浮潜，具体标准如下：

第二阶段：组建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一年后，消防救援潜水员应掌握潜水10项基本技巧，从而成为正式队员，技能分别为快速着装、扇形搜索、四方导航、水面拖带、SMB释放、有控制的紧急游泳上升、中性浮力、全面罩半面镜互换、打捞和备用气源呼吸并上升，具体标准如下：

（三）消防救援潜水员心理选拔标准

消防员从事消防救援潜水应具备正确的潜水动机和成熟、稳定的情绪控制能力，能够承受身体完全浸没于水下造成的心理压力，应通过测试确保没有幽闭恐怖症和恐水症，不能患有精神病疾患，包括焦虑症、严重抑郁、真性精神病、器质性精神障碍等。消防救援潜水往往涉及到水下尸体的打捞，由于水下尸体往往面部变形、表情扭曲，会对消防员心理造成影响，导致潜水员出现恐慌，危及潜水员安全。以下分享二则救援潜水案例，希望读者感受到潜水员心理变化对整个救援行动的影响。

案例1：2009年2月，松花江上的一辆运输稻草车辆在通过结冰松花江时，冰面因江水流速变快导致破裂，运输稻草车辆及车上人员落入江内，生死未卜。恰逢新年将至，事发后江边很快聚集了被困者家属、附近村民、媒体记者、政府官员等大量人员。长春市公安消防支队特勤中队接警后到场进行处置，经过器材准备、人员分工后，1名消防应急救援潜水员穿着管供式潜水装具进入江中进行救援，潜水员很快在江中找到了事故车辆，车中有一对父子已经溺水身亡，潜水员按既定计划将溺亡父子打捞出水，当接近溺亡者时，因潜水手电正好照亮溺亡者的面部，潜水员看清溺亡者面部后瞬间感到异常恐怖，呼吸急促，身体不自主抽搐，潜水员在与岸上战友多次通话后才慢慢恢复正常，20分钟后等身体机能初步回复正常后，打捞工作继续。

思考：黑暗、寒冷、尸体会让人心理产生剧烈的变化，试想如果不是管供式潜水装具能够保障潜水员的不自主呼吸，通讯系统的保障使潜水员能够接收岸上战友的不断鼓励，潜水员很难坚持20分钟后随即身体恢复正常。

案例2：2019年9月，笔者在全国潜水技术培训班参加潜水培训时，当培训工作进行到第14天时，既定课程安排为技能考核，最后两项为潜水技术打捞和全面罩与半面罩互换。潜水技术打捞科目内容为蒙眼利用扇形打捞技术找到指定硬币，笔者自认为技战术水平足以完成此项考核，但由于考官把硬币放在了泳池壁处，笔者预想指定硬币应在常规区域内，搜索过程中触壁即迅速离开，并未搜索池壁处，最终导致任务失败。当进行全面罩与半面罩互换科目考核时，突然在水下导致呼吸急促、全身僵硬，抗拒再次下水，不能完成技能考核，特向考核组申请缓考。第二天身体、心理恢复后此技能满分通过。

思考：课后，笔者专门与潜水老师做了案例分析，发生心理及身体变化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心理压力，由于技能考核成绩会反馈到各自总队，一项任务的失败让人感到情绪沮丧，会对潜水员心理造成影响。二是来自团队和同伴的压力，如果多数人都完成了任务，而一项简单的任务失败后，很容易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压力。三是来自高强度的训练，连续14天的紧张训练，超出了很多人的极限负荷，应急救援潜水区别于休闲潜水之处主要在于潜水员是否感到享受，长达半小时的蒙眼搜索，连日的疲倦配合黑暗让抵触情绪达到高峰，心理的变化导致身体出现呼吸急促及身体僵硬等状况。

三、初探消防救援潜水员训练模式

（一）合理制定平时训练内容

消防救援潜水员的日常训练包括快速着装技巧、快速制作绳结、传递绳语信号、快速解除连接、搜索技术和水中特殊技巧等，课程内容应紧密结合指战员日常绳索训练及水域训练课程内容，课程的制定应确保每次训练都包含分层训练与贯通训练的机会，以实现训练的有机融合，课程的内容应主要包括以下六项：

1、信号绳的连接训练

在救援潜水中，经常使用水面绳子控制的方式和潜水员连接。

（1）连接时，一是注意绳索和潜水员身体任何部位及装备连接时,必须是可以快速解脱的；二是注意潜水员要通过绳索与水面人员传递信号时,必须通过绳索上制作手握环圈。

（2）信号绳与潜水员连接时，绳索的一端用绳头打双8字结,用具有快卸功能的挂钩系在胸部或肩部，在绳子拉紧的状态下,找到单手(左右均要)长度可及范围内绳的位置,并在绳子这个位置系8字结作为手臂握绳位置。

（3)拉绳时，要保持一定的张力和角度,尽量避免障碍物缠绕。

（4）当搜索过程中气瓶需要更换时,绳控人员需打结标记目前工作距离，再次恢复搜索时要将目前绳长区域重新搜索。

2、潜水搜索的重点

潜水员采取何种搜索形态是基于对现场环境的评估,每一种搜索都有一定的盲区,要注意避免，通过选择正确的搜索形态,避免每种搜索形态的弊端，达到某个区域内的全覆盖搜索。采用有绳搜索时,放绳长度取决于目标大小和水域的能见度。使用弧形搜索时,可能出现的盲区有:初始放绳区域盲区、放绳太长造成的盲区、拽索过程中绳太松造成的盲区三种。搜索遇有岩石等障碍物时,可将绳举起越过障碍物后再继续。当搜索过程中气瓶需要更换时,请绳控人员打结标记目前工作距离,更换气瓶后,继续重新搜索该绳索区域。使用水面引导搜索法时,特别适合应对水下多障碍物的情况,但要注意水面引导会由于航线偏移导致水下搜索出现盲区。

3、团队合作

团队合作是训练团队的合作能力,来到开放水域模拟的现场,潜水员团队要求以团队分工的形式进行工作,实施现场评估、风险分析、确立目标最后发现地点,确定和标记搜索区域等。在下水之前,潜水员必须进行潜水前的安全检查,计划适当的搜索形式来执行搜索模式,搜索没入水中的遇险人员,然后将其带至水面、带至岸边并由团队提供急救,并将模拟情节用合适的报告记录下来。

4、 模拟救援情境演练

救援情境演练是潜水员模拟潜水救援和打捞过程中有可能遇到的真实突发状况,因此,这个环节中突发情况是由教练临时增加或指派团队人员扮演的,是为了全面考察团队中每一名人员的应变和处置能力。模拟的情境应该至少包括正常搜索模拟、遇障碍物纠缠的模拟、无法自救等待救援的模拟和心脏病发作水下无反应的模拟、找到目标的模拟等。

5、水中尸体位置判断

寻找水中尸体对于潜水员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因为水中尸体的沉没位置没有规律可循，尸体被最终发现的位置(最终位置)和水面沉没时被目击者看到的位置(最后目击点)之间存在着众多复杂的影响因素。例如，尸体在水中受到浮力、所穿衣服、流速、温度、深度、水底障碍物、水底地形、水下涡流等影响。因此,潜水员如果只考虑单一因素可能会导致失败的结果,应该综合、客观地考虑大自然的综合作用,不要轻易下论断。尸体在水中有下沉、沿底部流动、上浮至水面、水面上流动和最后下沉五个不同阶段。

6、车辆打捞

首先需要对车辆位置进行定位，用浮标标记，检查驾驶员的驾驶区域，观察车辆变速器、点火装置和制动器的位置，潜水员使用拖车上的脱挂连接到车体坚固的框架或脱钩上，将车辆拉出水面。

（二）专项制定器材学习内容

救援潜水对器材装备的依赖程度非常高，器材装备的使用、保养决定着救援潜水员的安全，也是每一次救援成功与否的关键。各救援潜水专业队员必须熟练掌握所需器材装备，要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自己的器材装备，要吃透装备的性能参数、运行模式、维护保养、操作程序、常见问题、应急处置等。所以救援潜水专业队必须安排专项的课程用于学习掌握器材装备，必须落实新装备配发时邀请生产厂商安排技术人员来队培训再入器材库制度。

在实际救援中,救援潜水员所面临的环境往往是寒冷、低能见度和有污染的水域，在这类水域中执行应急救援任务,除了会使用到一般潜水装备外,普遍还会使用到声呐、干式潜水衣、开放式呼吸器、全面罩、无线水下通信系统、紧急备用气源、切割工具、打捞工具和绳索等，需要何种应急救援装备是根据任务水域环境及相应的风险评估来选择的。救援潜水装备大致可以分为个人水肺装备、特殊装备和后勤保障装备三类：个人水肺装备：个人水肺装备使人在水下长时间停留,在水下获得持续不断的空气。现代水肺系统包括气瓶、浮力控制装置、调节器,另外还包括更多的潜水装备,例如面镜、呼吸管、蛙鞋、配重及配重带、防护服/潜水服、潜水靴、潜水手套、潜水电脑表、水中照明灯、水中记录板、潜水日志等个人装备。特殊装备：为了完成水下救援任务,救援潜水员除了需要配备基本潜水装备外,还应该根据水下的不同情形,准备应急救援所需的救援装备，如声纳、水面水下通信系统、遥控潜航器绳索、浮标、敛尸袋、打捞袋、水下剪切工具、水下摄影机等，这些特殊装备如果暂时不能采购、配置到队，也可以向相关单位租借使用。为了完成水下搜索和打捞,潜水团队还应该根据水下的不同情形准备搜索打捞所需的救援装备。后勤保障装备：为了完成水下救援任务，应急救援潜水员除了以上的一般装备和特殊装备外，还常要配备水域救援车、空气压缩机、潜水减压舱、水面信号装置、采集袋、备用零件组合、备用气源、备用小气瓶等保障性装备，这些后勤保障装备为完成水下搜索和打捞提供了持续而良好的保障。

（三）科学制定理论学习内容

潜水可以分为休闲潜水、工程潜水、技术潜水和军事潜水等类型，消防救援潜水是一种介于工程潜水和军事潜水之间的技术潜水形式，被广泛应用于完成水下尸体、车辆救援的搜索和打捞等工作，消防救援潜水员应树立“救援为先，指战员生命第一”的救援理念，而不是“凡水则救”，各潜水专业队应统一救援理念。

潜水员需科学的学习业务理论知识，掌握众多潜水技术，才能应对复杂环境，例如全面罩专长、干式潜水衣专长、导航技术、深潜技术、夜潜技术、搜索巡回技术、打捞技术和管供潜水技术等，每一项技术都需要花费时间练习并科学掌握，以利用专长技术完成救援任务。笔者通过日常潜水训练并参照海军、打捞局等潜水教材内容，拟制定消防救援潜水救援规范，通过此救援规范减少潜水员伤亡的发生，具体内容如下：

1、潜水准备

进一步明确救援任务和安全要求，潜水救援人员按照分工的不同，各自履行自己的职责，潜水员下水前必须确定水域流速，流速低于0.5m/s时，潜水员可正常下水；流速在0.5m/s～0.7m/s之间，而且创造条件也无法把流速降低到0.5m/s以下，但也不至于造成潜水员危险的，可派遣经验丰富的潜水员，穿重装下水，利用增加压铅等特殊措施下水作业；流速超过0.7m/s则不能进行水下作业。下水前仔细检查潜水员所系安全绳，岸上和水下保持即时通讯，要求至少有一名应急潜水员处于待命状态，救生交通工具应在旁待命，随时进行应急救护。

2、潜水员着装

潜水员在信绳员、装备技师及辅助人员协助下进行着装。潜水员在使用管供气的同时，下水时必须携带气瓶备用。

3、潜水救援

下潜：潜水员沿潜水梯下到水中，抓住入水绳，使头盔没入水中，检查装具的气、水密性，合格后方可进行潜水作业；水底停留：潜水员以10～20m/min的速度下潜，在水下按要求完成救援任务后，清理信号绳、软管，准备上升，潜水员在水下救援期间，要时刻与水面保持联系，及时报告作业情况及主观感觉，水面辅助人员要密切配合，确保潜水员生命安全；减压出水：在上升减压过程中，潜水员应根据制定的减压方案，按规定速度、阶梯式上升-停留-上升直到出水，上升过程中，水面人员要严格掌握停留站深度和停留时间，出水后，潜水员沿潜水梯回到舟艇上卸装，并由潜水医师对潜水员进行体检及医学追踪观察。

4、潜水信号

信绳员须由有经验的潜水员担任，在收发信号的同时应该密切注视潜水员排出气泡，以判断潜水员的位置，凡是明白或同意对方信号时，均应重复一次对方信号。

四、建立消防救援潜水专业队保障机制

（一） 强化运行机制

为避免潜水专业队建设流于形式、浮于表面，各级党委应以文件形式将潜水专业队建设列入全年重点工作，在半年、全年工作检查中对专业队建设工作进行督导、考评；司令部将潜水训练内容加入全年执勤岗位练兵工作，在总队、支队级比武竞赛中增加潜水比武科目；后勤部确定专项预算用于保障潜水专业队建设、器材装备采购及潜水救援培训。

（二）优化培训机制

救援潜水作为特种灾害救援中的重要领域，具有低频次、高风险等特性，对技术水平、装备科技化程度要求高，现有断续性培训模式难以满足救援需求，建立与国际公共安全潜水救援组织合作机制，每年组织开展不少于两次符合队伍体质特征的潜水培训，遴选潜水骨干赴国外、国内进行交流学习，培养一批消防救援潜水教练。

（三）细化人才保留机制

专业队建设不仅要依据建队标准进行建设，还要有强有力的人才保留机制：首先在人员、训练、考核、晋升、福利等方面应不低于特勤消防站的待遇标准，明确潜水岗位特殊津贴，确保长效发展；其次增加专业技术工作岗位，建立以人员资质认定和专业技术职称为衡量标准的救援潜水员标准，从个人素质、岗位要求、工作职责方面进行明确；最后强化人才使用机制，在专业岗位的人员任用上，应当根据个人的能力素质来确立，使有真才实学的人员能够脱颖而出，制定和实行有效激励人才创新的多元化政策，真正做到一流人才、一流本领、一流岗位，使人才价值在工作中得到体现。

作者：付屿，单位：水域救援武汉大队；此文刊登在《今日消防》杂志1月刊上，欢迎分享，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