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文网 > 作文大全

十几年前故意拿“零分”的高考生徐孟南:感到“错了” 学习是改变命运的最佳方式

2020-11-23 05:00:01
相关推荐

以安徽考生徐孟南为代表的一些少年,在十几年前,用高考故意拿“零分”的方式,宣告自己对当时教育体制的不满。这群青春期农家少年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社会的幻想和反抗,也用这种方式试图向外界寻求理解和认同。

“年龄差”

2020年6月末的一天,安徽合肥。当山东省十几年前的高考“顶替”受害人陈春秀、苟晶们站出来发声时,新闻舆论急速发酵。安徽省内的一所大专院校课堂上,师生们就此展开了讨论。

上课的是一位30多岁的年轻老师,刚来学校不到一学期。课堂坐着几十位学生,多数在20岁左右,稚嫩脸庞上闪烁着好奇的眼神。由于临近暑假,学生们归心似箭,这场讨论并不能吸引太多注意力。为此,老师将讨论落脚点放在了当事人陈春秀想要重读大学的想法上。“重新读书这想法很好,只是她适应起来可能会有困难,跟周边的同学会有一个‘年龄差’。”老师说。说到“年龄差”,全班同学都笑了,一齐转过头来,将目光对准了徐孟南。他今年31岁,是全班年龄最大的学生。“大家在笑什么?”老师问。几个同学说:“徐孟南就有年龄差。”徐孟南站了起来,给这位新来的老师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徐孟南曾是安徽高考一名“零分”考生。2008年第一次参加高考时,他故意写下自己的名字、考号,在试卷上控诉当时的教育体制。他列举出“十大罪状”,希望以这种方式得到零分,表达对应试教育的不满。这一举动在当时引起舆论关注,一时争议不断。10年之后,徐孟南回了头。2018年他再次参加高考,被省内一所大专院校录取。10年里,他从一个冲动少年成长为一个父亲,先后经历打工、结婚、离婚,有一儿一女,同班同学普遍比他小10岁左右。他跟他们一起上课、生活,当了班长。徐孟南个子瘦高,皮肤白净,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话时习惯双手在胸前比画着一圈圈手势,像一个想要说服他人的演讲者。尽管有“年龄差”,徐孟南却对本刊记者说,他并不觉得不适应,能跟大家打成一片,享受同学开他玩笑,这能说明他人缘关系不错。“现在是我一生中最没什么压力的阶段。”徐孟南说。

徐孟南在家中卧室里学习和整理材料这与12年前的他截然不同。

那一年,他一边消极抗争现行体制,一边积极地推广着自己的教育理念。他自制“杀死现行教育体制”的告示张贴,在网络上广发博客与网帖、建立网站、给教育部写信,以图推进教育改革。最激烈时,他在高考后制造“假自杀”现场,写下遗书,试图唤起大众的注意力。反抗的路上,徐孟南并不孤独。2006至2008年,全国各地出现数位“零分”考生,均尝试着类似的手段,向社会昭告抗争的姿态。来自河南南阳的考生蒋多多,率先在2006年高考试卷上写下不满,成了那一年的十大教育新闻人物。成绩出来后,蒋多多接受采访时称:“即使有大学录取我,我也绝对不会去。”2008年,徐孟南以及云南昭通的考生吉剑也前赴后继。此后,被曝光的零分考生渐渐少了起来。虽然重上了大学,但徐孟南仍对十几年前的经历念念不忘。近一年多来,他整理了过去的笔记,开始创作相关内容,讲述自己与这些“零分”考生的故事。高考扬名后,他们的命运各有分野:有人消失于大众视野;有人先打工后创业,实现阶层跨越;只有徐孟南一人在十年后重考大学。他选择了学新闻,学习写作、拍摄与剪辑,将这些往事发到抖音、微博等内容平台。放暑假后,徐孟南每天宅在家中,白天学习和整理材料,晚上兼职做电商运营,一个月能有5000元收入。离婚后,女儿归妻子,儿子由自己的父母看着,他专心制作当年同为零分考生的小视频。“这些小视频还没做完。”徐孟南说,每个考生都有好几集短视频,他打算利用暑假把这些视频剪辑制作完。

在高考临近的前后,通过网络找他求助的学生和家长也多了起来,“每天都有2、3个”,通常是成绩不佳、打算弃考者。徐孟南会奉劝他们,知识改变命运,要敬畏高考,珍惜机会。他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首页写道:“对于一些现行体制,我们最好先去适应它,然后去驾驭它,最后再去改变它。”

零分计划

徐孟南1989年出生于安徽亳州蒙城市县郊的一个村子,距县城约4公里。这是一个典型中部农村,地势平坦,一望无垠。年轻人多数在外务工,剩下的老人们带着孩子,在6月末的农忙时节忙着收麦子。

徐孟南家中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由爷爷奶奶带大。四个子女中,姐弟都早早辍学,唯独徐孟南成绩最好,从村小升至镇里初中,最后考入蒙城二中——全县第二好的中学。父母十分重视,中考前,父亲曾想过多花点钱找关系,把他送到最好的蒙城一中。徐孟南拒绝了,觉得二中更有把握。父亲为此生气。当时的蒙城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2018年摘帽)。高考之前的徐孟南从未出过县城。在他的记忆里,那时县城街道多是坑坑洼洼土路,车辆一过就扬起尘土。2000年,知名演员牛群来蒙城挂职副县长,一干就是五年。牛群经常利用自身资源,请很多明星来县城演出助阵、参加活动。“当时听说牛群要来,大人们都有点不相信,一些媒体还写着牛群来这有点‘掉色’。”徐孟南说,很多家乡人会去县城围观牛群组织的文艺活动,但他只能从乡亲们的闲谈中感受那份热闹。那时候他在镇里念初中,专心准备中考。即使考上蒙城二中,也并不意味着就能稳上大学。高三有约1000多人,本科上线率在50%左右。二中的优势和重心都文科,拿过多次县文科状元,但徐孟南学的是理科。初中时,他的老师就将他们定位为理科生,反复提醒:“你们以后都要学理科,文科的东西不用看。”历史、地理、政治等科目,一律不学。

徐孟南的初中母校。

他记得他上初一时有4个班,到了初三就只剩下2 个班了,辍学率很高。高中学习紧张且压抑。校内宿舍有限,十人一间,三张桌子,没有衣柜,非常拥挤。徐孟南和同学合租在校外一个平房院内,院子分租了多间,他和两个同学占据其中一间,一年租金200元。家里条件清贫,他每天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座是绳子系的,脚踏板摇摇欲坠。他吃1.5元/份的炒面,3元/份的素饺子,经常饿着肚子。徐孟南腼腆内向,寡言少语。高一刚入学时,班主任叫他回答一个问题,他脸涨得通红,答不上话,自此老师再也没叫过他。进入高中后成绩也出现下滑,他憋了口气想要证明自己。那时候没有手机,学生最主要的信息获取渠道来自报纸,或是网吧。进入高二后,语文老师让班级集体订阅一份语文类报纸,徐孟南为了省钱没定,平时借着看。某一天,他在语文学习报的一处角落看到一则作文大赛有奖征文启事,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跃跃欲试。由于文笔差,学校的作文竞赛他都没有参加资格。他幻想着悄悄地拿个奖,让老师和同学刮目相看。一连几夜,徐孟南写下好几篇小文章投了过去。几天后,他收到回信说稿子入围,但需缴纳参赛费。他留了个心眼,查询114号码,能与信封上的号码对上。于是,他从生活费中省下50块钱汇了过去。最后,这笔钱石沉大海,号码也停机了。他被骗了。为了这次作文大赛,徐孟南还去了一趟新华书店,想要找些书作参考。在书店里,他看到了韩寒的《通稿2003》。在书里,韩寒以激烈语态抨击当代教育制度,用“穿着棉袄洗澡”比喻学校所教无用。这让徐孟南极其震惊,“当时一下子就茅塞顿开的感觉,感觉这么多年被蒙在鼓里”。然而,对于一个从村里走出的少年来说,在信息闭塞的年代,徐孟南在接触韩寒的这本书之前,几乎没有课外阅读。他只记得在镇上念初中时,学校有一个10平方米左右的阅览室,摆着上百本书籍。有一次,他拿了一本文学书籍想要借阅,却被当值老师没收。“你们只管好好学习,不要看课外书。”老师这样说。上高中后,徐孟南连学校阅览室在哪都懒得去打听。接触韩寒后,仿佛为他打开一扇新世界大门。他将作业本变成日记本,记录下自己的所行与所悟,3年里写下30万字;他开始频繁出入网吧,在烟雾缭绕、冲杀的音效与嘶吼中浏览博客和论坛,开通了博客,撰写自己的观点与理念,提出自己的“三人行”教育理念。如初中就培养学生兴趣爱好、高中根据兴趣选专业、学校按科目分走班制度、文化课分为学科考试与日常生活知识考试两种、高考录取根据高考成绩与平日总成绩之和决定等等。那是互联网与自媒体初兴的年代,也是韩寒和蒋方舟们被全民讨论的时代。二人以文学作敲门砖,提供了传统路径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性,悄然间影响着无数学子。2007年,有8万人报名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创下参与人数之最。寄往作家出版社的一封封信件与稿件下,有着无数颗想依靠写作进入大学乃至成名的心。2006年的河南考生蒋多多算是一个先行者。蒋多多是女孩,同样出生农村,“多多”这个名字意为多余。从小学起,她一直成绩不错,一度被家人认为有上重点大学的希望。上高中后,蒋多多迷恋上写作。她将所写的小说偷偷地投往四处,其中一篇被一家杂志社采用刊登,这给了她巨大的鼓励。从那之后,她沉迷写作,以“醉心飞魔”的笔名写下100多万字。2006年高考,她用蓝黑双色笔答题,在密封线外写下笔名。出分后,她某一科因违纪被记零分,从而引起关注。徐孟南在一本刊物上读到了这个故事,他决定效仿。从高二起,他谋划起零分计划。这个计划他深埋心底两年,只写在了作业本上和博客里,从未对他人讲起。直到高考前,一个同学过生日,他才在祝福语中称,自己要去干一件大事,但并未明说何事。“请相信我,我不是堕落了。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徐孟南给同学写道。“我要的是精神,不是金钱!”“老师你可以不用π算圆面积吗?”“老师你认为当代数学有哪些缺陷?”“老师你觉得用微积分解决问题精确吗?”2008年,在距离安徽蒙城1200公里远的云南昭通,吉剑在高考数学试卷上质问阅卷老师。这是吉剑第二次参加高考。他数学成绩优异,英语却常考三四十分,严重偏科。从高二起,他写了很多数学论文,寄给各个大学,妄图通过论文直接被破格录取。失败后,他利用高考声讨高考。这些考生们在声讨高考时,内心仍是非常胆怯的,恐惧爬满了心头。徐孟南至今还记得那时的心虚:为防止监考老师察觉,他要在试卷上偷偷摸摸地写。3个监考老师、30人的教室里,老师一走到附近,他就得赶紧把内容蒙上,装模作样地做试题。或许是因为这样,最后分数下来时,很多考生也并非如愿拿到了零分。徐孟南最后拿了143分,吉剑的语、数、英分别为23分、8分、5分,理综有132分。徐孟南很是失望。143分并不能获取关注,反而可能迎来耻笑和嘲讽。他的博客无人访问,点击率没有任何提升。家人对零分计划蒙在鼓里,只觉儿子发挥不好。曾经,有乡亲们问他大概能考多少分,父亲会说:“歪歪考(稍微考一下),不得考个四五百分?”如果正常考,徐孟南估计自己能上本科。徐孟南决定去“自杀”。他写了一封遗书,首次对家人挑明自己的理念,带着两件旧衣服就出门。在家乡的涡河岸边,他摆上旧衣,搬到一块大石头扔到一边,制造“坠石落河”,最后买了车票去邻县。他没有多少钱,每天只吃一顿饭,睡大街、工地和河边。夜里,他幻想着“自杀”后引起关注成名,来熬过长夜。蚊虫不断骚扰,他就用废弃的宣传条幅遮住脸和手臂,一夜拍打。如此生活五六天后,媒体上还没有他的消息,徐孟南的内心矛盾起来。他担心家人,也纠结自己的行为是否太傻。落魄之下,“零分”与教育改革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算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他想着,种一辈子田,和家人平静地过一生也是一种幸福。他在日记里写,“心里矛盾,就想哭,可眼泪就是不往下掉。”最后,他在大雨里徒步了34公里回家。

徐孟南的家人。

徐孟南现在相信,学习是改变命运的最佳方式。消失的几天里,徐家人心急如焚,把县城翻了个遍。得知了他的叛逆后,父亲被吓到了,从他朴素的经验中,挑战体制是一种类似犯法的行为。“你这是在犯罪!”父亲说。他把儿子的笔记与文章扔掉烧掉,销毁了“罪证”。徐孟南并不甘心。他从网络世界寻找慰藉,与吉剑等考生通过博客、QQ建立起联系,相互抱团取暖。在大家的建议下,他决定找到本省媒体曝光自己,不料在电话前守了几天,才接到媒体问询。报道刊登后,他翻着铺天盖地的消息,看着不断闪烁的QQ图标,觉得“上瘾”。“如果当时高考之前我的教育理念能被引起大家的关注,我高考就不会考零分了。”徐孟南对我说,为了引起关注,他想过很多办法:给韩寒和郑渊洁留言、给教育部写信。他还自制数张“改革”告示,买了油漆,高考前后在校外涂抹。他胆小,只在夜里行动,被油漆熏得难受,一见人来就停,甚至溜。这些告示与标语第二天就被遮住了。这些当时的年轻人对高考的反抗,更像是一个青春期少年向外界寻求认同的故事。蒋多多在“零分”后面对当地干部送来的400元钱时,抹泪大喊:“我要的是精神,不是金钱!”高考的喧嚣归于平静之后,他们要面对的是现实的生活,后者远比乌托邦似的空想要残酷。来自贵州的“零分”考生张强,因高考时写下《作文与嫖妓》一文,被人称为“零分状元”。这位“状元”在高考后的首次旅途中就遭遇不顺。在登上远行列车时,他被拥挤的人群挤下了火车,摔在了一旁的铁轨上。而不远处,一辆火车正在驶来,朝着铁轨上的张强不停鸣笛。人群停止了拥挤,围观着他的命运。生死之间,张强拼命地往轨道外爬行,最终躲过一劫。他后来对人回忆,往外爬的那一瞬间,他思考了很多,想着高考,想着自己的过去与未来,感到“自己错了”。想要上大学的目标,从未如此清晰明朗。

“我想上大学。”火车驶过后,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保持终生学习的习惯”

高考后,徐孟南听从爸妈安排,去投奔在上海打工的姐姐。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走出蒙城,而他记忆中的上海,与蒙城没有太大区别。姐姐一家在上海郊区的城乡结合部卖小吃,“也就是农村的模样”。

第一份工作是在广告灯箱组装厂,产品出口海外。工厂很小,一共四人,一位20多岁的工友跟徐孟南聊得最多。这位工友初中辍学后在社会上混,为兄弟坐牢,妻子选择离婚。他反复对徐孟南说,最想做的事就是回校读书,来此打工就是为了攒钱读书,念书才是出路。“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很后悔没有好好念书。”徐孟南听了很纠结。他开始承认自己做错了,但又说自己不后悔。那时已是暑假,与张强交流后,两人决定再去找记者报道自己想上大学的事情。“我想我们俩在一起的影响力很大,应该有大学录取我们。”徐孟南说。他瞒着姐姐一家回了合肥,找了当地媒体,憧憬着走上大街上能被人认出,其间还他人被骗了700元钱。然而报道出来后,影响力大不如前,徐孟南看着报纸上那个困苦少年,觉得就像“一个乡巴佬”。回到上海后,徐孟南进入一个包装厂打工,包吃包住,每天工作12小时,工资800元/月,无劳动合同。他知道这低于上海最低工资标准960元/月,不签劳动合同更是违法的。他咨询了律师,找到劳动局投诉,要求双倍工资赔偿。投诉的结果还没下来,两位老板就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他到底图什么。徐孟南说,一为工资,二为法律。“别人都不这样,你为什么这样做?”老板说,上海不正规的厂很多,但提供了很多就业岗位。徐孟南说出了自己高考故意考零分的故事,说:“我要的就是改变这种现状。”老板笑了,说:“如果你还要这样下去,我可以多花几万块钱,换个地方开厂。但你也不好过,包括你的家人。”徐孟南被这句话吓住了,他接受了老板提出的条件,不让其他同事知道,拿了双倍工资走人。打工几乎是所有“零分”考生最初的归宿。像是闯入狼群的一只只绵羊,初入社会的他们被追击与捶打。

徐孟南想回学校,但生活驱赶着他往另外的方向走。2010年,他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一个患有言语障碍的姑娘结了婚,在岳父的养猪场里干活,一个月3000元,两人生下一儿一女。几年后,双方和平离婚,徐孟南又辗转江浙沪打工,做起电商,写起文章。在他长达150页的博客目录中,有关电商的内容代替了教育与高考,成了主流。靠着做电商和写自媒体文章,他一个月也能挣上一万元,直到重新参加高考。“人终究还是要会一点技能的。”徐孟南说,他之所以选择重来,也是因为想学一点技能,给自己一个新开始。

徐父很能干,农忙时节在家里种了40 亩地的西瓜。徐孟南也会帮着干活。

徐孟南会接到很多人的求助。他与吉剑等考生仍保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平日能看到对方动态,但几乎不再联系。他不羡慕吉剑这些发家致富的“零分考生”,称他并不看重钱财,而是“想要做一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高考“零分”后,徐孟南曾与当时的班主任发生过争执。班主任说,社会即使有不足,也是一个人改变不了的,“你应该去适应社会,而不是叫社会来适应你”。徐孟南反驳,“人类不只在适应,也在改变”。2017年,徐孟南重新报名参加高考。他拿着9年前的高中毕业证去县城招生办报名时,用手机搜索了高考相关的新闻。一则2014年浙江、上海等地高中教育改革的新闻映入眼帘,里面推行的走班制、选科制替代文理分科、一年多考、综合评价等政策让他觉得熟悉。他瞬间感到,这些改革内容,与他当年提出的教育理念“相差不大”,自己当年的坚持终于获得了认可,是值得的。“特别的激动。”徐孟南回忆自己当时内心一阵狂喜,“我比韩寒更进一步了,韩寒只是反叛,我还提出了一个更好的教育理念呢!”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向原创致敬

阅读剩余内容
网友评论
相关内容
延伸阅读
小编推荐

大家都在看

30年后的我作文 安昌古镇作文 作文我的好朋友500字 北京作文培训 抓周作文 龟兔赛跑英语作文 介绍自己的作文400字 收拾房间作文 我的同学作文800字 关于背后的作文 我的父亲作文800字 迈出这一步作文 写人作文550字 机智的我作文 写景的作文150字 关于油菜花的作文 以暖为题的作文 描写家乡风景的作文 滑冰作文600字 篆刻作文 作文成功之路 环境与健康作文 美在路上作文 语文考试万能作文 写景的作文五百字 假期游记作文 作文小白兔100字 班级大扫除作文 默默无闻的人作文 爱我国防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