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缘于自然：我们都是过来人

我们都是过来人，小人物，小情怀，柴米油盐常萦怀……

闲居镇子上，今天回了趟老家。母亲在大嫂的电话中说，家里的母鸡下了不少蛋，叫我回家去拿。

去年因故一直生活在老家。老婆便在镇子上买了二十只半大鸡仔，托母亲在老家后院圈养。平日里或大或小宰杀了些，眼下还有公鸡一只，母鸡七只。这只公鸡也算有艳福的了，合了那句古语：三妻四妾。

一大早起床，漱洗完毕，喝了碗稀饭，吃了一个白水煮的鸡蛋，下楼，戴上口罩墨镜，骑上“爱玛”就动身了。

今天天空真是“晴空万里”，或者说“万里无云”，举目之处，全是蓝天。

记得中学作文时，描写天气，总是说今天阳光灿烂，晴空万里，抑或万里无云。仿佛作文里的天气始终就是无风无云无雨的。而这种套路，往往还是多少位同学，多少次地，反复运用，屡试不爽。这怎不叫老师让我们这些莘莘学子，弄得头大脑肿的。其实吧，时至今日，中小学作文，即便进入眼下这个大语文时代，还是在不断地困扰着我们的孩子。

闲言少叙。

一路上，田里的油菜——花事已毕——满眼累累的绿荚，顺势拥向一边。只等黄熟时节农人们的收割了。青青绿绿的麦子，已然趁着这大好天气，正在加紧抽穗扬花，一杆杆争高争壮，一穗穗粉嘟嘟的娇人诱人。

其实，老家水乡泽国的，近些年，村民都以养蟹为生。往年那种花海麦浪的春景已然看不见了。一望无际的多半是蟹塘画面。

回到家，母亲在水池边洗衣。问她，说早饭已经吃过。我将镇子上买来的两根还热乎的油条放在锅台上。今个我也就这点“孝心”了。母亲却还在一个劲地说“买油条干嘛”。

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可多少年来，我不但背井离乡地“远游”，而且还把一个小儿留在家中，叫父母伺候。父亲走的那年，过年的时候，我特意买纸买墨买笔，信誓旦旦的亲手书写一副对联，上联是：念父当孝母。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都没见过，我对母亲的“孝”，到底显现在哪里。

母亲今天已经八十多了。饮食起居，依然完全自理。出门在外的那些年，全仗着大哥大嫂照应，以防她平日里有个伤风感冒头疼脑热的。现在，我人在家里，却住在离家十多里的镇子上。顶多一礼拜回家一次，熟人若问，我会美其名：回家看母亲。

像母亲这样高寿，这样健朗的老人，如今的乡村已然比比皆是。在此，我要真心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是民富国强的祖国，使得我的母亲衣食无忧，健康长寿。不是仅靠我们做儿女的一点点小孝心就能顺利完成的。

话还是说回来。

院子里，桔树已经繁花满枝，开得白白净净，仔仔细细，香香甜甜。门前池塘边的几处金银花，也缀满藤架，香满一路，沁人心脾。

住在村庄后排的大嫂知道我回来了，忙为我去园子里摘那刚熟的蚕豆，青青的豆荚，装满大大一袋。

回程中，我不住地在想：过完今明日，就进入乡村五月了。“乡村四月闲人少”，古人农事，正指眼下这个时候吧 。家中的几亩农田早已被村人承租，我得尽快想办法脱“闲”，不能因为今年的疫情，一味呆在家中——坐吃山空地“坚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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