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出秀木 水深孕蛟龙——读王春晖《画笔写人生》有感

近日收到王春晖的回忆录《画笔写人生》。到底是画家出书，封面高秀淡雅，装帧十分考究。纸地挺阔，丝丝爽手。初观便知一部有层次、有品味、有内涵的好书。既是六十年风雨历程的追想，就不能不言及他赖以挺立的家庭和同舟共济的伴侣。而封底那位身穿紫色旗袍的女士，就是他的夫人。我老伴观后无比感慨：“这可真是脱了黑袍换紫袍啊！”。单是这一点，我必以十倍般的心仪，去敬重并崇仰我那曾经的“春晖老弟”。

王春晖创造了一个人生的神话，创造了一个美学的奇迹。

他那极具教科书般的人生踪旅，本身就是铁血赤色的长征。整整一个甲子的风雨兼程，他经历了贫穷、寒苦、卑微、屈辱、迷茫、无助、辛酸、泪飞和心碎。毕竟，天道总是酬勤，苦难铸就辉煌。当此红毯铺路，鲜花频点，佳音悠传，好事连连。可您翻阅那部回忆录，依然可从行文里透见他的标格和风骨。抑或还有那一块块精神和肉体的伤疤。我想，那该是他最壮美的勋章。

厚道质朴，守正诚实，是春晖一贯的风范。他作文和作画一样诚之以读者，信之以观众。他坦白直言，不隐晦曾经的穷酸。居然把当年寒舍的照片，也置于书端纸间。那狭窄暗黑，阴潮湿凉的居室，看一眼都让人身心颤栗。

他写父亲“狠活计”，直累得不省人事，犯病后6人3班轮抬，夜路小跑，绕山绕水，生生跑出120多里到了县城。单单几行字，读来胜似影视作品那样感人与震撼。为什么花儿那样红，为什么那样的家庭，出来个王春晖。相信我们的读者该明白其中的缘故了。

王春晖率真坦诚。他写父亲窖狍子，一冬要窖20多。按说这类敏感的东西，一般不宜入书。但画家坚守的是务实与直白。到底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窖死20多只狍子，在今日说来是违法的。画家是真诚的、守实的。他不为尊者而讳，比如父亲建造的地窨子，父亲窖狍子的陷阱，父亲制作的犁杖，都留驻在他的画笔下、记忆里、脉管中。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真是憨实厚道，可风可爱。即便读者阅出那带有岁月痕迹的真相，我想也能心领神会的。历史就是历史，不可复制，不该篡改。

诚然，画家视艺术为生命。自传里他更多地写了艺术的创作和创作的艺术。特别写了他艺化成长的过程。“这条路，布满了尖刻、悬崖、滚石、荆棘和风险。总是过了一山又一山，‘一山放出一山栏’。半程下来已是身心疲惫，遍体鳞伤。”

然而，画家苦中有乐，乐在唯美。他有贤惠妙曼的妻子，有聪颖美丽的女儿。

他为高等美术院校培养了1400名考生。身为正高级教师、特级教师、宾县人大常务委员会副主任〔非驻会〕，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的画家。全国模范教师、享受了省政府的特殊津贴。他还是哈尔滨市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仅是国家和省市的荣誉，就有22项之多。这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高端。2010年10月，宾县县政府出资五百多万元在二龙山旅游风景区建造五个艺术展馆，其中一个展馆为“王春晖美术作品馆”。画家一生最大的企盼就是能有个人美术馆，这就很像女人生了婴孩，满心张罗给他照相一样。王春晖的水彩作品多以北方农民为主，黑土魂，乡土气，从他的创作历程中，可以感受到画家对生活的真挚情感和对艺术的执着追求。

故而，笔者必须为春晖作传、为春晖而风。这些年来，先后多次在国家、省市媒体做专题报道。如《中国教师导报》、《黑龙江教育》、《师英荟萃》等重量级的宣传，都一定程度铺就了艺术家登峰造极的垫石。去年以来，仅在全国大型网站“闪烁春晖之光”的，就有165家。艺术家是属于人类的，属于祖国的，属于美学的。艺术是唯美的人类精华，画家也是大国的工匠，全人类都要崇尚艺术，都要尊崇艺术家。

冬凝雪寒，画风柔绵。当为时代楷模而歌，当为艺术天地而风。品读画家传记，感慨七彩人生。应为其赋，略作篇章。

曾经山野苦娃一路走来含悲挂泪；毕竟血色风骨抗风斗雪傲作征兵。如今煌煌画业威仪天下苦尽甘来；自是天道酬人功德圆满笑慰春晖。（张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