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恩难忘——探望半个世纪前的小学老师

炎夏时节，骄阳似火，河东大地绿意怏然，生机勃勃。7月30日，我和几位老同学相约，去探望半个世纪前的小学班主任卫国权老师。

卫老师近照

今年83岁的卫老师是运城盐湖区洗马村人，距离侯村不到5公里，1963年下半年，从山西师范大学（原晋南师范专科学校）毕业的卫国权从西曲凡学校调到侯村小学任三年级班主任，我们几个孩子就在卫老师班就读。记得卫老师初来乍到时，只有25岁，个子不高，身材清瘦，一双灵动的眼睛，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讲课条理清晰，干脆利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实话，当时我们还真是有点怕他，对于调皮捣蛋的学生，他虽然不大声斥责，但其慢条斯理的说教会让你感觉羞愧、铭记。

和卫老师促膝谈心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转眼五十余年匆匆走过。当年我们这些懵懂无知少年也已是两鬓斑白，步入老年。可是早年的青葱岁月仍记忆犹新，魂牵梦萦的还是和学友无拘无束的嬉戏情景，依旧惦念着当年一个个恩师现在过得好吗?随着年龄的增长，思念也在胸中蔓延，何时了却心中的夙愿，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期盼。

破旧的门楣和隔壁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祖国繁荣富强，人民安居乐业，也给了我们这代人一个绝佳的机遇。探望卫老师，是表达一个学子尊敬师长的心意，也是充盈内心深处的那一点小小的缺憾。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虽然和卫老师始终没有再见过一面，却也不时听说其晚年生活并不是太好，但踏进卫老师家门那一刻，我们还是震惊不已，破旧的门楣和隔壁崭新的门楼形成鲜明的对比，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老式的的灶台和破旧的案板，地上凌乱的柴禾表明主人做饭还是烧柴。偌大的院落里只有一畦畦绿色的蔬菜和几颗枣树蓬勃成长，显露出主人的勤恳和装点着寂寞的环境。进到还是土木结构的老房，面对不速之客的来访，卫老师老俩口心情激动，手足无措，倒水让座，异口同声：“真的没有想到，你们还惦记着老师！”

老式灶台和案板

拉着卫老师的手，凝视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怎么也和当年那个英俊潇洒、口如悬河的帅小伙联想不到一块了。只是从他灵动的眼睛里，我们才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好像再次看见卫老师年轻时候那熟悉的瘦小身影，仿佛耳边再次响起卫老师在课堂上娓娓道来的声音。师生相聚，回首往事，点点滴滴，宛如昨日。

寂静院落绿色带来生机

往事像一条河，缓缓流淌，回忆起当年的趣闻轶事，已是耄耋老人的卫老师记忆惊人，侃侃而谈。某同学脑子特好，长大后当上了翻译官；某同学不仅学习好，还乐于助人；某同学父母亲是从外地搬到侯村的，就连某同学父亲的名字他都清晰地记得。我们回忆起当初还是新媳妇的师娘来校探望卫老师的情景。调皮的我们悄悄在外面门帘缝往里偷看，卫老师发现后，微笑着走出来在我们每个人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那情那景勾起彼此多少美好的记忆，我们和卫老师一同沉浸的那久远的往事之中，师娘脸上泛起红晕，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新婚燕尔的甜蜜时光。

院落里的小菜园

在侯村只待过两年多的卫老师和广大师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果不是在那个年代的一幕荒诞的闹剧，说不定卫老师会在村里多待几年呢？

和卫老师老倆口合影留念

时过境迁，往事不堪回首，曾经的伤疤隐隐作痛，卫老师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我们也一时陷入愧疚，热泪盈眶。告别之际，望着卫老师佝偻的身影和他低矮的土房，默默在心里祝福：愿老师身体健康，晚年幸福，我们得空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