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欣羽专刊」荒芜人生里 每个拥抱都值得纪念
合上《只在此刻的拥抱》,莫名的,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迟迟没有散尽。这本书,竟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作为北漂女孩的无奈与拥抱的珍贵。
还小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什么叫珍惜。偶尔跟同学闹些小别扭,心里也想着,忍忍吧,还有两个学期,一晃儿就过了。正因为我这随和的性格,整天嘻嘻哈哈的,日子也便过得格外的快。时间像脱离水的鱼儿,滑溜溜的,抓都抓不住。这晃啊,晃啊,两个学期,便晃过去了。一班每人仅限乘坐一次的列车,也马上要到终点站了。想想,还是一二年级“小屁孩儿”的时候,我也曾赌气过许多事儿。
别人出去背书不叫你啦,我便会赌气。是不是很幼稚?可那时,一但这样,便会视为“绝交”,现在想想,也确实挺可笑。看着闺蜜的背影消失在教室,我“啪”地盖上笔,手往抽屉里一伸,一抽,一本语文书随着我带着“怒气”的脚步,奔向门口。也记不大清当时的对话了,大概是:“为什么不叫我一起背书?”“你不是还在写作业呢嘛,就没叫你了呗。”“你……哼!”记得,就因为这次“小事故”,我俩闹了快一个星期的别扭。后来跟她聊起这事儿,也是笑个不停。
以前,我们经常喜欢在操场上“演戏”。分角色时,有人分到了“马”,那人不愿意了,便将“马”推给我,这下,我也不愿意了,俩人都哭了起来。“本来就是你的角色嘛,你演好就是了,我要演我的铁扇公主!”“你看我的长相肤色跟铁扇公主多搭呀,况且公主都是很漂亮的,我要演!”“可这是我的角色你不许抢!”……你一句我一句的,便闹了起来。现在回味儿,真是一件好笑的蠢事儿。
一个很普遍的作文题材:忘记带伞,然后谁帮助了你。当它出现在身边时,却格外的令人感动。“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倾盆大雨”,那天,在我身上灵验了。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当我跨出教室时,密集而豆大的雨滴急速打在屋顶上,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儿,抱着一桶水,揪住时机,逮着机会就往下倒。这,就是夏天的雨。我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了。看着我一脸的愁容,她走过来,弹了下我的脑门,“没带伞啊?跟着哥走,保你有肉吃!”瞬间,我被逗笑了。如果你走在我们后面,你便会看到:一把根本不够两人撑的小伞下,有俩人“勾肩搭背”,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躲开那些带着泥泞的水坑,嘻嘻哈哈地聊着,走着。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们,雨停了。收起伞,看看对方,手臂和书包几乎湿透,狼狈极了。还记得,当时母亲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呀!怎么成落汤鸡了!快去换身衣服!”
当一本红色的证书交到我手上时,我才从梦中醒来,真真切切的:我,毕业了。竟没有那么欢喜,反倒是添了一丝惆怅与不舍。“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毕业典礼上,《明天会更好》的高潮响起,全年级段一起合唱。唱着唱着,脑子里不断闪出曾经同窗的画面:考试成绩下发时的紧张,长跑跑不动时一起喊加油……但这些也同时再一次清楚地告诉我:我,真的毕业了。
六年,真的,一晃而过了。泪水,还是禁不住划过了脸庞。眼泪本是咸的,为何如此苦涩?到这时,我才明白,什么叫——珍惜。体会了,什么叫——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最后一次坐在教室,最后一次响起下课铃声,最后一次拥抱,都是这六年来,或是这一生,最值得去纪念、珍惜的东西。
或许,所有的得到,终会失去,拥抱都是暂时的,但——荒芜人生里,每个拥抱都值得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