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英散文：惊涛拍岸鸦声哀 日照高枝鹊音悦
清晨，蓝色的天际像一块纯净的幕布，一望无际，晶莹剔透，绚丽夺目，美轮美奂，鲜艳无比。拟拙诗一首，称《海港情诉》：苍穹春风乱云飞，蓝天碧海同彩色；加州封城山水隔，抗疫拒毒尔湾栖。月夜茶香咏古诗，墨韵仙境画灵岛；惊涛拍岸鸦声哀，日照高枝鹊音悦。我怡然自乐躺在尔湾大公园洋房阳台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地沐浴着柔暖阳光。看见一只乌鸦飞落屋顶悲怆的哀啼，心中顿生忧伤情，乌啼报灾众亲愁；不知祸福怎避趋？佛堂念经一老僧。
记得儿时住在五府山甘溪街老屋里，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听兴义公讲故事。出门遇到乌啼是一种不祥之兆，当乌鸦飞过头顶，若是伴以哀啼声？预示灾祸随即到，心怀敬畏点香祭。若非发生流血案？抑或面临牢狱苦？花花世界偏偏喜，打破砂锅问到底。古稀老人述说的趣事，难道还会弄虚作假不成？再说书上记载：倘若乌鸦头顶叫，恐有灾临现世报；吃斋念佛消业障，虔修正果朝西走。如一个人快断气，乌鸦会悄悄飞来；不停地高声哀嚎！方圆数里人心惶。警示人间苦难多，黄泉路上要寻伴。因此，乌鸦落在屋顶上吼叫，显然是件特别晦气的事。想不到，我到后院打篮球，去花丛中捡球时，左手无名指被玫瑰刺划破，流出鲜血。投篮时，球打在栏板顶上，弹飞到隔壁院子里去了。到二楼开窗想叫美国邻居把球扔回来，谁知用力过度把窗帘拉脱掉地了。这种接二连三的出错，弄得我郁闷之极，心生一股莫名的怨气。
我忽然想起离开北京飞往美国的前一天，一只喜鹊早晨飞来停在林语墅南院柿子树枝头上。喜鹊枝头叫，必有喜事到；千年等一回，莫愁不害臊。喜鹊是人人都喜爱的鸟儿，体态娇小，尾羽细长，光亮鲜艳，叫声清脆悦耳。每天早晨，从梦中醒来的人听到嘹亮动人的叫声，或看到鹊儿欢快地飞来飞去，这一天的心情定会特别爽快，自然就会信服民间传说的吉祥征兆。人们将喜鹊看作是代表好运的吉祥鸟。每每看到喜鹊栖枝或听到喜鹊鸣叫，总信有好事降临，俗谚有云：“喜鹊叫，吉祥报，不是来财就是官运到。”喜鹊属于“灵鹊报喜”，被人们认为是幸福安康的象征。在中国民俗文化中，喜鹊随处可见，历来深受文人墨客青睐，作为祥瑞图案，广泛用于书画、家具、器物中，均代表喜庆之意。
一旦开启尘封的记忆，将自己感怀至深的逸事碎片串联起来，尊从心灵的呼声妙笔生花，同时搜肠刮肚寻找名言点缀文章，能起画龙点睛之效，此乃作者心愿。文艺复兴时期，法国著名作家拉伯雷说了一句颇含哲理的话：“但凡素质低劣的人，你奉承他，他就欺负你，你欺负他，他就奉承你”。俄罗斯著名的作家肖洛霍夫在《静静的顿河》中，也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有趣：“无论你把狼喂得多么饱，它还是想往林子里头跑。”这究竟是为什么？殊不知狼性永远不肯被人驯服，倔强至死也绝不屈服，不管人怎样对野狼示好，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野狼是不可能被人治服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改变野狼的天性。
岂不知世上真有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背信弃义、枭獍其心、披着人皮的毒蛇和凶残的野狼，不但忘记别人帮助过自己的恩德，反而卑鄙无耻地做出伤害恩人的勾当。当然，这种人迟早要遭天打雷劈、火烧油炸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用仇恨来回报曾经受过的恩惠，采取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恩将仇报的狠毒小人，毕竟是少数。在现实生活中碰上这起邪恶之人，应该勇敢地毫不留情的揭穿、抨击、批判乃至消灭此种人渣和败类。
《伊索寓言》讲了一个故事，很久从前，一个寒冷的冬天，赶集回家的农夫在路边看见一条冻僵的蛇，怜悯地把蛇放在怀里，用体温让蛇苏醒过来，谁知蛇醒来后本能地咬伤农夫。临终前农夫说：“本想做好事，可惜自己短见薄识，认敌为友，害自己丢了性命。”这则寓言警示世人，明理之人必须要分清善恶，援助之手只能伸给善良人。你对恶人仁至义尽，他也不可能改变本性。不知敌友与否？不知善恶与否？不知正邪与否？切莫出手相助，千万小心谨慎，别再轻信他人。
明代马中锡《东田文集》中有一篇《中山狼传》，述说东郭先生是一个滥施仁慈的人，因救被猎人追杀的中山狼，把“兼爱”错施于恶狼，害自己险遭厄运，差点为狼吞噬。人与人交往中，应该真心诚意爱护好人，丝毫不应怜惜恶狼一样的坏人。 “东郭先生” 已成汉语词语中专指不辨是非而滥施同情心的人，“中山狼”专指忘恩负义和恩将仇报的人。这篇文章旨在讽刺与影射那些数典忘祖、背叛天地君亲师的乱臣贼子，看看丑态百出的嘴脸：“有负君的奸臣，领受朝廷俸禄，偏不干正经事，擅长奸邪贪佞，专门祸国殃民。也有负亲的孽子，深受爹娘养育之恩，不思报答，不想从哪里来？是怎样长大的？还有负师的恶徒，学到本事后就把师长当陌路人，不想自己启蒙时，老师辛苦教他读书识字，传授技艺。更有背信弃义的害友，忘记困难时受周济的誓言，一旦发迹，便把穷苦朋友撇到一边。尚有背负亲戚的逆贼，当年穷困潦倒时受到资助，患难之时受到扶持，刚刚春风得意，便翻脸不认人，摆出冷酷无情的面孔。”这些人的遗传基因好像比较完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农夫与东郭先生在是非面前，出现了严重的认知失误。农夫慈悲心大发，把冻僵的蛇，放在怀里捂热，原本是高尚的救死扶伤行为，理应予以称赞；如果是我的话，先把蛇的毒牙拔了，就不再担心蛇醒来后反咬自己或伤害别人，这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东郭先生救狼属于行善积德，假如换成我，放狼从口袋里出来时，用绳子把狼捆起来，这样做既救了狼又成全了善行，此乃智者所为对不对？农夫和东郭先生救蛇与狼，是没有问题的，就是缺心眼，只顾做好事，没考虑后果。罗素说：“理性不复存在，善良毫无意义”。没有理性的善良，就是愚蠢的牺牲，是个大傻瓜！
我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聊些海外见闻为好，闲谈莫议政事，不谈古今名人的功过是非。看来杜撰或虚构一些现代理想主义者的笑话，也就是类似于现代版的农夫与东郭先生，一般都可让人开怀一笑，不会被有社会责任感的媒体拒稿。但凡普通人的积极态度乃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消极的态度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告诫自己，不发表时政观点，皆因身处较低的社会阶层，对事物虽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然而口无遮拦点评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特征，难免带着感情色彩，突显爱恨情仇，定会有失偏差。
我在洛杉矶待了这么久，恰逢新冠肺炎病毒肆虐横行，倒是发现多数华人华侨都在用实际行动表达爱祖国恋家乡，比某些光喊口号不付诸行动的人强多了。不过新时代的“农夫”和“东郭先生”在海外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在国内外挖矿的人办了一家跨国公司，后又在国内上市，碰巧资源在国际市场畅销，成了暴发户。发迹之后，对用得上的领导尤其阔绰大方，人前背后装模作样也像个大人物，甚至不惜一掷千金欢迎前来发达国家进行访问的高级领导人，尽显成功人士的风采。
可是冷静地想一想，是否融入了当地的主流社会？是否得到了异族人民的真正尊重？是否能够确保生命财产的安全？其实，因为种族、肤色、文化背景、思维意识、社会制度等差异太大，漂泊在外、寄人篱下、内心肯定是不踏实的。尤其随着岁月不饶人和年龄增长，心生叶落归根安度晚年的愿望，愈来愈强烈了。一些功成名就、声望显赫的跨国公司大佬不无感叹！几十年来，家乡发展越来越快，但是与发达地区相比仍有一定的距离，不能因为抗击新冠病毒疫情而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就夜郎自大，乃至孤陋寡闻地以为老子天下第一，那才是比较糟糕的井蛙之见。
已经脱胎换骨的农夫和东郭先生早就适应形势变化，掌握了化险为夷的本领。目前，社会处在一个顶风前行、逆水行舟的阶段，需要用全面、辩证、长远的目光看清形势，在危机和困难中要善于捕捉与创造化腐朽为神奇的良机。担当实干不松劲，主动作为不懈怠，强化意识不动摇，奋勇前进不落后。增强舍我其谁的使命感、时不我待的紧迫感、不进则退的危机感。要有敢战必胜之勇，不畏浮云遮望眼，千磨万击仍坚韧，越是艰险越向前，战之能胜决心大。毫不畏惧、敢于挑战、奋勇向前，赢得成功！不被困难所吓倒、所压垮，这就是我们获取胜利的关键所在。
当地政府下达了居家令，限制出行，禁止居民与邻居互动等一系列防止疫情扩散的手段，似乎触怒了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理想主义者。有位牧师不幸感染病毒即将去见上帝了，他在弥留之际，还慷慨激昂地说：“上帝远比新冠病毒更为强大！”这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国外也有人麻木到了不仅仅是坑害自己，同时害惨了很多无辜的人。有些脾气暴躁为了自己无处理发而上街撒泼并且闹事的人，不惜参加游行和阻拦正常交通，这种行为不光是愚蠢与自私，还是在对舍生忘死奋战在前线的抗疫人士实施犯罪，也是对他人生命健康的犯罪。
待到夜深人静，我把鸦鹊之鸣放在一起研究，很快福至心灵，进而脑洞大开。原来尔湾大公园乌鸦叫鸣是为了防范病毒疫情于未然，必须格外谨慎小心，出门要严格执行戴口罩、防护镜、手套的程序，回来后更要认真进行消毒杀菌。尽量保持愉悦的心情，尽量不出门拜客会友，尽量保证远离病毒感染区，尽量力求平平安安返回祖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皆大欢喜，期待返航！北京西红门鹊鸣，在于迎接洛杉矶米奇的诞生，这位聪明伶俐以及神机妙算的“天使之星”，把全家人带到美利坚。在传统的华人家庭里，添丁续香火是一件格外隆重的大喜事，我们等到了那个美妙绝伦的时刻，幸福而欣慰地迎接了一个优秀的马修。这趟旅行基本上可以画句号了，现在只等中国航空公司的机票落实，便可回归朝思暮想的亲爱的祖国！
作者：张齐英，中国法制影视剧投资人，北京飞天魅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跟公安部、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联合摄制系列主旋律院线电影《中国警察故事》、《中国检察官故事》、《中国法官故事》，担任出品人、发行人、版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