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的音乐创作队伍是如何追求完美的?
流行音乐与艺术歌曲相比其受众更加广大,每一个地方都存在大量拥趸,按理说在创作领域对流行音乐的需求无疑是巨大的。但恰恰相反,象玉溪这种地市级城市的流行音乐创作状况却无一例外地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由于受全球化浪潮的影响及网络环境的普及,玉溪的流行音乐爱好者或者各种“粉”们在第一时间就可以听到或看到诸如布兰妮的演唱,要听周杰伦的歌曲那更不在话下,甚至只要你愿意,已经离世的张国荣、杰克逊都可以“活”过来再次为你表演过去的节目。
这种情形已经极度压缩了小地方的流行音乐创作空间。即便如此,还是有一拨玉溪音乐人勇敢地投身于流行音乐的海洋里展示才华、流露个性,同时有能力把情感释放的点滴转化为创作成果,高原、杨晓明、白正华、李滨兆、哈莫兄弟组合、牧羊人乐队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音乐技能和综合知识比较全面,能依托现代科技的进步,充分利用大众音像传媒的发展,熟练面对网络的反向应用。
在他们的原创作品中,高原的《天天想你》、《云水缘》参加全国流行歌曲创作大赛获得省级优秀奖及金钟奖二等奖;杨晓明、白正华的《心的生命》获得云南省民政厅颁发的“全民抗旱献爱心”最佳原创歌曲奖;《天下石林》被指定为石林县六十周年活动迎宾曲。
在玉溪的音乐创作集体中,杨晓明、白正华是一对珠联璧合的搭档。他俩从事音乐创作二十多年,共有200多首原创作品问世。他们始终跟随着流行音乐的时尚步伐,把握时代的脉搏。从当年穿着喇叭裤和火箭式皮鞋,手提双卡录音机在元江街头游荡,经历了组建曾经著名的红元乐队唱响玉溪乐坛,到现在成立音文工作室,都不曾与艺术创作分离。他俩是玉溪为数不多的职业创作人的典型代表。更多时候白正华善“文”,其歌词工整简洁,文风质朴,着力凸显意识的私语,强调人内心思想表露的“真”和“纯”,充分展示了他坚韧与执著、宽厚与隐忍的精神气质。
杨晓明则善长“曲”,其音乐旋律紧贴歌词内容且更加语言化,情感的释放是他永恒不变的主题。因此他的一些歌曲作品听上去音乐随着情感自由展开,旋律变奏随着情感自由发展,形成了独特类型的曲式结构。有实力就有希望,他们已经意识到现代社会的空间变得比时间更为重要,所以他们总是以温情的姿态去挥舞臂膀,去呼吸尘世间不同的空气,去拓展共同的人生追求。应该相信他们未来的道路上会既有牛奶与面包,又有鲜花和掌声。当然,如今市场作秀和商业展示充斥着地方流行音乐创作圈,在他们面前同样充满许多商业化的诱惑,如何保持并解决艺术性和市场性相统一是他们将长期面临的课题。
总的来看,玉溪的创作群体深受地方民族音乐的影响。绝大多数创作者写作时追求个性化的倾向十分明显,作品力求泥巴味道,其创作的方向和目标也尽量朝着民族化发展,这让人容易产生民族音乐创作强势崛起的错觉。实际上这些创作者以及他们的作品置身于更大更广阔的评比环境中时,在艺术火候上明显存在不足,在艺术活动的体验中也明显处于弱势,多次撞墙吃亏后只能求变。于是他们果断放弃了对传统创作手法的单纯模仿,根据地方民族音乐审美习惯的要求,探索本土音乐作品的创作模式及其规律,大胆进行民族和声的实践。他们无奈而又聪明地构建了一个回避主流、回避传统、回归地域、回归民族文化的创作场面。
不可否认,玉溪的音乐创作队伍里同样存在着良莠不齐的现象。部分人员缺乏起码的艺术思想体会和文化积淀,缺少音乐生活素材,没有正规的音乐培训经历。以为写歌创作很容易,懂一点简谱就行,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不讲方法和“套路”。部分作品因为音乐语言贫乏、技法守旧而形成了一种“单一化”状态。有的甚至僵硬模仿,盲目跟风,搞新潮玩时尚,片面追求听觉和视觉的冲击力。
他们不但不了解本民族文化,也缺乏挖掘地域色彩和民族音乐遗产的自觉性,作品因为放松对创造性和个性化的追求形成另一种“单一化”状态。虽然其中有的人多少也取得了一点成绩,但作品总体上欠缺本土民族文化的支撑点。
在21世纪,地域艺术走上了更大的舞台。玉溪的音乐创作视野下有民族沃土依托,上有优越政策扶持。可以相信,在施过肥的土地上不久就会长出庄稼,玉溪音乐创作面貌将会呈现出新的活力,并将会以自己独有的方式解读本地区的音乐形态,展现区域的艺术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