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神的迷宫》:吉尔莫·德尔·托罗专属的暗黑童话
吉尔莫·德尔·托罗
说到吉尔摩·德尔托罗许多人可能不熟悉的名字。
但说到他的电影,几乎每个人都很了解,比如地狱男爵,环太平洋,水的故事等待。
“水的故事”
多才多艺的墨西哥导演,他不仅有特效和化妆,而且是一位杰出的艺术设计师。业余时间,他是一个资深的怪物爱好者。
其实早在“水的故事”之前,吉尔摩·德尔托罗就确立了自己的艺术风格和理念,而那部最重要的作品便是潘神的迷宫
潘氏迷宫
和“水的故事”一样,潘氏迷宫也是一部黑暗童话。
但在我们读之前,先来谈谈童话的发展。
迪斯尼雕塑
对大多数人来说,童话的形象记忆是迪士尼。
因为迪斯尼声称在制作动画电影时是权威,如《白雪公主》、《灰姑娘》和《睡美人》。
这些作品是根据民间故事改编的。当时,电影是一种比较新的媒介,迪斯尼对原故事的忠诚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睡美人(1959)
从制作到电影成品,迪士尼都试图给观众一个平稳的过渡,甚至电影的开头也是开卷。迪斯尼的做法是明智的,因此它的电影仍然被视为经典。
不过,由于故事对原著非常忠诚,影片也继承和发扬了19世纪的道德标准,也就是说,一个保守的父权价值体系所以王子总是拯救无助的女英雄。
当时,这种价值体系已经过时,因此也禁锢了迪斯尼的童话电影创作。
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1937)
电影潘氏迷宫里,导演吉尔摩·德尔托罗试图打破上述这些限制,于是他重新演绎这些故事。与单层台词相比,托罗率先引用了多层台词。他让每一条故事线相互碰撞,创造出新的意义。
影片围绕小女孩奥菲莉亚和她的母亲卡门展开,他们将在西班牙内战的第五年与法西斯队长维达一起生活。
奥菲莉亚和卡门
维德,他是奥菲莉亚的继父
维德在等待他和卡门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准备消灭山上剩下的叛军。当潘告诉奥菲莉亚她实际上是地下王国的公主时,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变了。
从这一点开始,电影变成了两条故事线的平行叙述,政治阴谋与幻想探索。
潘和奥菲莉亚
尤其是,这两个故事情节都不能融入到另一个故事情节中。托罗把这两个故事情节交织在一起任何解释都有争议。
例如,在影片的结尾,观众似乎看到了幻想探索的尽头。
当韦德走近奥菲莉亚,他正在和潘谈话时,摄影机转向了他的主观视角,我们看到潘不存在。
在维达看来,奥菲莉亚旁边没有一个平底锅
有人把《奇幻探索》解读为奥菲莉亚对悲惨生活的幻想,但如果我们回头看,我们可以看到,为了使这一解读复杂化,导演安排了以下场景让观众记住维达。
在故事中段时,维达服用了大量的睡眠药物。在很多电影中,药物引起的幻觉被用来解释为什么人们能够看到超自然现象,但在潘氏迷宫里正好相反,托罗用这种手法打破了我们对维达的信任和认知。
这部电影似乎拒绝观众相信包罗万象的解释。
维德吃药喝酒
另外,反叛是这部电影的主题。
在许多童话故事中,反抗是情节的驱动力,在这部电影中,反抗被视为一种至关重要的品质。
叛军抵抗是为了摆脱西班牙法西斯主义,当然还有奥菲莉亚。
奥菲莉亚多次质疑和无视母亲维德和潘的命令,但最有效和令人印象深刻的反抗是电影的文字。
奥菲莉亚
“反抗是电影的文字”其实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但却涉及导演吉尔摩·德尔托罗创作潘氏迷宫的想法,在最初剧本创作时他本将描述西班牙内战和佛朗哥时期的独裁统治,但在搁置后,又决定改变初衷,将其写成童话,童话也是他想表达自己的地方。
在童话故事的背景下,故事的主题是多样的。除了维德和法西斯主义等主要叙事外,托罗通过建立文本网络做出了有意义的选择。
吉尔摩·德尔托罗为潘氏迷宫手写的笔记
例如,影片中所有的联系都是指白化病患者的场景,反映了其他神话中的克朗普斯,也暗示了希腊神话中的泰坦领袖克朗诺斯
值得一提的是克罗诺斯也是吉尔摩·德尔托罗电影《魔鬼银爪》(Cronos)的名字。
潘氏迷宫中的白化人
另一个例子是,白人的桌子反映了电影开始时的宴会场景,将白人比喻为维达。
白人餐桌
潘氏迷宫开端的宴会场景
成堆的鞋子也映射之后出现的奥菲莉亚的红鞋子,其实这也是对《绿野仙踪》的致敬。
奥菲莉亚看见一堆鞋子
奥菲莉亚的红鞋子
把这些场景作为一个隐喻,告诉我们美丽的古老童话可以让我们陷入一个特定的故事线或思维模式,这可能不是我们真正感兴趣的地方。
这部电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叙事网络,包括电影内部的回声,或其他电影的隐喻。不同的故事情节有不同的受众。托罗将这些倒叙场景连接起来,通过剪辑来达到叙事张力。
维德象征着任何专制制度,如父权制、教条主义、童话,限制了故事的多语种发展,所以只有一个故事可以讲,唯一要做的就是打破这种限制。
过去,童话的结局是封闭的,只限于两个字:戏剧结束
托罗的伟大之处在于打破观众的期待,重新开始叙事,重新设计这部最公式化的电影的结局。
最终,叛军杀死了维达,但实际上,西班牙的独裁统治持续了30年。
主角奥菲莉亚去世了,但完成了她的奇幻探索,并返回到了地下王国之中。
电影结尾
你可以解读成这个悲剧的故事有一个诗意的结局,一个童话故事的圆满结局,或者说是奥菲莉亚最后想要的归宿。
当然,她完全不必选择,因为影片中没有关于她的完整故事。即使她回到了梦幻世界,她也只留下了她在地球上的时间痕迹,只留给那些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么的观众。
潘氏迷宫开头亦是结尾
潘氏迷宫的第一个镜头仿佛就是电影的整个结局,托罗创新性的把电影结尾复杂化,用自己的方式重新结构了黑暗成人童话,这对他之后的每次创作都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