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台湾作家罗兰的一篇文章 文章中有句话值得思考
老人银发满头,皱纹深嵌,略有老年斑,老人已是耄耋之年,走路却没有一点蹒跚的样子,并且说话依然洪亮,耳聪目明。
那次老人对一个词语不太明白,专程来向我请教,我当时既惊诧又疑惑,论年龄,我只能排在孙字辈,论阅历,我初出茅庐,怎敢让一位八旬老人登门请教?
老人笑着说,他自小没进过学堂,所以读书认字还比不上现在的小学生,另外,学问面前没有长幼辈分的高低。
老人如此诚恳,我还能拒绝?我便把自己理解的关于那个词语的相关意义一一分述。老人极认真的听,明白后就爽朗的笑了。
以后凡是遇到文字方面的事,老人就来找我求解。我的文化水平和学问,说来非常惭愧,老人的求知举动既让我感动,也让我不解。
一次,问老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学习用功干吗。在我眼里,老人就该颐养天年,毕竟学习是苦差事。
老人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而学问这东西学到老也学不到多少呀,年轻的时候,我干革命,没时间读书学习,后来退休,时间倒是有了,可是身体不行了,折腾了好些年,现在才觉得好过。可能你要说我,黄土都埋到嘴边了,学了也白学。我当然明白这个无可抗拒的事实,但是活着一天,我就要学习一天,以求进步。”
老人的话如三九天的冷水,使我醍醐灌顶,在老人的笑容里,我看见了自信乐观。
前不久到老人家中,他热情的与我拉家常,畅谈人生的苦乐,那些逝去的岁月如一页页发黄的日历从我眼前翻过去,在那苦难的年代,老人是怎样做着挣扎的,他的整个少年青年中年,跌宕起伏,像是一部撼人的历史小说。
老人指着墙壁上的几幅励志书法告诉我,他一生在“低头”和“抬头”间游走,身不由己,然而从未丢掉道德与良知。
退休后,在含饴弄孙之际,他将一生感悟到的和亲自实践的编成一本“警世格言”当“教导儿孙们的“家规”。我大致翻了翻,许多的字句完全像传世的格言一样,给人回味。
其中一句是:赤脚踏破田中雾,斗笠冲开天上云。勇气而阳刚;胸有志向,不惧艰险。这也可看作是老人的一种精神。
论及生死,老人没有回避,更不隐晦,他说:“人的生死很正常,今天死明天死,不要太在意,顺其自然才好,我只知道活着一天就要做一天的事。”
我忽然想起台湾作家罗兰的一篇文章,文章中有一句话很值得我们思考:老人是我们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