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 《为政》 《八佾》 《里仁》四篇是孔门学问的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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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为政》、《八佾》、《里仁》四篇是孔门学问的纲要。从这篇开始用一些事件和人来具体说明孔门的学问。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孔子说公冶长:“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虽然他现在身陷牢狱之中,但这并不是他自己有什么罪过。”孔子把女儿嫁给了他。孔子说南容:“国家兴盛的时代,他会被得到重用;国家昏乱的时期,他也能够免除受到迫害而自保。”孔子把他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有人读的这里,说什么南容之德高于公冶长,孔子为了别人不说嫌话,就把侄女嫁给南容,女儿嫁干公冶长。这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嫁女普遍人家也知以长幼年龄,衡量才德性格以选相配之人,何况是圣人。这里弟子择这两件事是为了体现孔子“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的识人修养。不以功名利禄地位高低取人。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孔子评价子贱,说:“这个人真是一个君子!如果说鲁国现在没有可以称为君子的人,他从哪里学到这样的好品德呢?”这一方面是对子贱的评价认可,可能当时有人对孔子及其弟子有不公正的评说,孔子借评价自己的学生反驳。另一方面也是借此对“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这种文化道理传承的说明。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子贡听到孔子评价子贱为君子,坐不住了,也来问自己:“我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你就像是一个器皿。”子贡又问:“是什么样的器具?”孔子说:“就像宗庙里的瑚琏。” 前面讲“君子不器”,这里评价子贡是个器皿,有人说这是孔子骂子贡。其实不是骂,人家是个好器皿,宗庙里的瑚琏。这意思是说子贡有济世之才,但还未达到“君子不器”的修养。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於人。不知其人,焉用佞?”
有人说:“冉雍有仁德但是不善言辞。”孔子说“何必一定要善于辞令呢?强词夺理与人辩论,必然常常惹人憎恶。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仁德,但有没有仁德不能用是否有口才善言辞来评论?” 这里是借冉雍来说明君子应具有“讷于言,敏于行”的修养。
子使漆雕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说。
孔子让漆雕开去做官。漆雕开回答说:“我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孔子为此感到高兴。 有人说孔子因漆雕开能自谦而高兴。我觉得是漆雕开能实际奉行老师讲的“不患无位,患无以立”这句圣训而高兴。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孔子说:“我的仁道如果不能被实行,我就乘桴去海外传道。能够跟从我远游的,恐怕就只有仲由愿意吧?”子路听后心里很高兴。孔子接着说:“仲由的武勇好义胜过我,但过勇不可取,要适可而已。” 孔子以“乘桴远去”感叹当今之世之道不行。子路闻喻而喜,足见其性格直爽好勇了。“勇”是优点,过勇则又是缺点。所以孔子赞其勇胜己,同时也劝诫其“不可取”。不幸被孔子言中,卫国判乱,子路最后还是以“勇”终其一生。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问:“子路是有仁德的人吗?”孔子说:“我不知道。”孟武伯又问。孔子说:“仲由,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可以任用他掌管军事,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仁德。”孟武伯就问:“冉求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冉求呀,对于有千家居民的城邑或百辆兵车的封地,可以让他承担管理职责。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仁德。”孟武伯就又问:“公西赤怎样?”孔子说:“公西赤呀,穿着官服,束起绅带,立于朝堂之中,可以让他接待宾客,办理交涉。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仁德。”
这节通过与孟武伯问答,孔子客观评价了三个学生的能力,但都“不知其仁”。有人说从这看出仁道的标准很高,“不知其仁”就是说这三个学生纵然各有所长,能治国为政,但距仁德还远。我倒觉得这不是说仁德标准之高而不易得。而是说明仁德是种个人修养与能力地位无关。个人能力大小,地位高低不代表是否有仁德。且不说我们身边那些“为富不仁、为官不仁”之徒,在孔子弟子颜回身上也能看到“仁”绝不是个人功名利禄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