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文章：杨乃武屈打成招（3）

刘锡形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当时非刑逼小白菜招供，一听小供出奸夫是杨乃武，和葛喻氏堂上所诉符合，便匆匆传讯杨乃武，并没有细问小白菜用什么毒物毒死葛品连，奸夫又是何时把毒物交付给她？这正是他一贯文案粗糙的毛病。当下恼羞成怒，把惊堂木一拍道：“好个利嘴！

葛品连的母亲葛喻氏已当堂供认曾见葛毕氏和你在门外私语，不久她儿子就暴死，怎说你和葛毕氏久无往来？明明就在那时你把毒物交付给她，谅来不动大刑，你也不招来！看夹棍伺候！”堂下衙役暴雷般答应了一声，立刻把夹棍抬将过来。章抡香却在这时。

对刘锡彤附耳道：“东翁且慢动刑，堂下观审人多，恐有不服，东翁何不传葛毕氏来和杨乃武对质？”，一句话提醒了刘锡彤，忙令道：“传葛毕氏。”

小自菜披枷带铐来到公堂，见杨乃武跪在地上，知道他的功名已被斥革，想到他全是因自已上次胡乱招供受累，心里好生不忍，跪在一旁，连正眼也不敢看一下。刘锡彤在座上喝问：“葛毕氏，你用么毒物毒死你的文天？这毒物是不是奸夫杨乃武交给你的？从实招来！”，

小白菜天良发现，见杨乃武已受她连累革去功名，怎忍心再害他无辜受罪，忙道：“不是他，他并没有交给小妇什么毒物。

刘锡彤大怒道：“好个刁钻的淫妇，居然胆敢翻供！”喝令衙役：“再给我把这淫妇拶起来！”役领命，在小白菜手指间夹上拶手的小木条。小白菜想起前番的痛苦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双手连摇地说：“不要！不要！小妇愿招！”刘锡形吩咐役：“不要除下拶子。”

又对小白菜道：“你且把谋杀亲夫的始末情由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你是用什么毒物毒死葛品连的？”小白菜根本没有下毒，哪里说得出是什么毒物，但她在县官验尸时曾听仵作说得中了砒毒，便胡乱供称：“是砒霜。”刘锡彤指着杨乃武问：“这砒霜是不是奸夫交给你的？”

小白菜低头不语，但一看两边的衙役要拉子上的绳，也就顾不得什么良心了，只好胡乱说：“是。”刘锡彤又问：“是哪一天交给你的？”小白菜哪里说得出，她只记得文夫是十月初十早上死的，便信口说：“十月初五。”刘锡彤见小白菜已供出日期，便不再问下去，命衙役除下她手上的拶子，叫她在记录的供词上画了押，带过一旁，冷笑着对杨乃武道：“现在葛毕氏已供认你在十月初五日交她砒霜毒死葛品连，你还有什么话说？”

降杨乃武辩道：“葛华氏完全是信口诬攀，小民岳父于九月底去世，当时小民还在省城，接信后于初二傍晚由省雇船，初三日早上到家，就坐轿到南乡岳家，初四日除灵释服，初五日公议立继，这天小民还在岳家作客，怎么会交砒霜给葛毕氏？不信可传小民妻弟詹善政和当时同在詹家做客的亲友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