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走在春天的都市

清晨，那些石头水泥垒成的城堡，在阳光的衬托下，灰蒙蒙的影子，显得温暖。

班驳的光亮映照着街道上的行人，人面不知何处去？ 露出的笑脸，靓丽的身后悄然飘落着故事。 气温的升高，加剧了树木的生长。 树木伸展出叠青的绿伞，花蕾着急地迸发出花瓣，绽放了美丽的容颜，追赶着春天灿烂的风景。 让人有了“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的感觉。 楼体装饰新颖别致，广告漂亮绮旎，橱窗里的商品色彩绚丽，大屏幕的丽影体会不了季节的温暖。 广场上的骏马雕刻为都市的气质，超女成为时尚，歌星成为人们的偶像。 城市的环保工，把一张张精致的明星宣传单装进垃圾袋。 春风迷倒了多少背影，不夜的酒吧歌声不息，伴随着都市的节奏跳动不已。 前生后世的影子钻进夜幕中，偷窥的夜、暖味的夜、强盗的夜……用身体内部的语言交流，物欲横流，着了魔的风不时敲打着夜行人的脊背。 妖冶，污浊，下流，沉醉。倒映着于不胜寒的低处，舞弄着迷茫我的眼神！ 流水多长？难觅一座清静之地。独览人间烟火，清雅退尘俗，质朴退繁复。 在立交桥下风餐露宿的流浪汉说，这样下去，桥可能会倒塌，他的筋骨没有那么强壮，他还食人间烟火。 他的话音被湮没，只有桥上车轮滚动的声音告诉他，人太多了，车太多了，钱太多了，没有你的份。 平常许多人在桥下避雨，他很孤独。 建筑工地的人越来越多了，楼房建设越来越快。 楼盘的名字“大将作”，路过的人仰慕不已。 楼房是都市的，“大将”是老板，大滴汗水浇筑的是有钱人的资产。 搅拌机的轰鸣却不停的绞碎脆弱的呓语，几张薄薄的纸币是给思念的乡村的。 去年有三个登高想自杀要工钱的，但愿今年不会发生。 都市进步了，企业红火的诞生，又俏无声息的死亡。 都市失手，下岗失业，有人尖叫，有人疼痛。 这么多的面孔深陷黑夜，曾经鲜艳的生活，比黑夜更加阴郁。 天空使人喑哑，开始承受孤独，遗弃街头。 经商、打工、摆摊……与执法部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生命在摇曳、挣扎，在黑暗提升，陶醉在不属于自己的动人乐曲，夜色与梦境连成一片。而曾经消失的还要多久才能重返今夜？ 烧卖、焙子、油饼……吐露古朴的馨香, 手把肉、奶制品、奶酒……串起远古的风俗。 谁在怀想旧梦，被屠宰的羔羊，不是最初的羔羊，我无力触摸。 顺从了宿命的想法，从头颅到根部，用鲜血把都市涂抹得鲜亮。 一只羊从生到死，加快了速度，我看见人群的消失比死亡更快到来。 一个唯美时代的都市布满鲜花，欲望飘在都市的天空，仿佛没有离开过，萦绕在灯红酒绿中。 沉重的的错过与疼痛，遗留前生，不记得那些黑夜和风暴了。 在喧嚣的都市角落里，倾听自己的心跳，让一颗飘逝的心饱满。 一滴泪，可以滴穿灵魂的脆弱。也会触动内心的守望。 一个人被命运接住，唇边留有岁月的余香。 多年在都市里行走，偏执、倔强、天真，拒绝被都市改变。 与季节对峙，不识时务，所期待的蓓蕾没有开花，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 心灵不得不在霉烂的气体中继续腐朽，肉体在陷阱中一片片坠落。 曾经依靠幻想爱着春天，锐利的风划过躯体，开始有切肤之痛，逐渐麻木，开始失去知觉。 不知用哪种方式苏醒，穿梭在死亡的阴影里。 十字路口那些翠绿的故事，在春天的阳光下，忽隐忽现。 梦被温暖的目光抚摸，在一盏路灯的翅膀飞翔，那盏路灯，展开了曾经悔暗的情节，只能以沉默的姿势，整理心灵的碎片，一点点折射出光芒。 一岁一韶华，一岁一枯荣。春天美丽的佳作，装点了都市的风景。从车窗外轻轻飘过。 伫立在都市的彼岸，静寂地凝视着行人的姿影，寻觅着老街的记忆。 在都市，春天的梦一路奔跑着，要亮了，慢慢照亮心灵深处的幽境。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