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堵打压阻挡不了开放共赢的时代潮流

【洞察】

今年8月5日，美国国务院发布了题为“宣布扩大清洁网络以保护美国资产”的新闻声明，推出所谓“清洁网络”计划，即在运营商、应用程序、应用程序商店、云存储、网络电缆五方面进行所谓“清洁”，在这些领域完全清除中国企业，以此“保护”美国电信运营网络和基础设施。近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借访欧之机，极力兜售“清洁网络”计划，拉拢其他国家打造“清洁国家联盟”，而这个联盟针对的对象就是中国。

“清洁网络”计划让我们又一次回想起美国在网络通信世界的“黑历史”：在运营商方面，据2013年斯诺登事件披露的“棱镜计划”，美国国安局要求美国电信公司威瑞森每天提供数百万私人电话记录，该计划还可24小时监听一些国家和国际组织的领导人。在应用程序方面，维基解密2017年公布了8761份据称是美国中情局的泄密文件，揭露美国中情局如何通过恶意软件远程控制大量电子设备，如智能手机、计算机乃至智能电视。在应用程序商店方面，据加拿大广播公司披露，美国国安局和“五眼联盟”其他成员情报部门曾发起所谓“怒角计划”，利用谷歌的应用程序商店，向手机植入间谍软件或破解程序漏洞。在云存储方面，2018年美国国会通过了《云法案》，允许美国政府在必要情况下获得外国企业存储于美国云服务商所有数据的权限。在网络电缆方面，“棱镜计划”的平行项目“上游计划”显示，美国国安局长期秘密监听国际海底光缆。以上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美国国务卿蓬佩奥2019年4月15日在美国得州农工大学的演讲中“坦承”：“我曾担任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我们还有一门课程专门来教这些。这才是美国不断探索进取的荣耀。”地球上最大的“黑客帝国”非美国莫属。

“清洁网络”计划不是一个孤立、局部、偶然、突发的事件。它涵盖全球网络物理层、逻辑层、内容层，是美国政府今年4月29日宣布的清洁5G路线的延伸，也是美国对中兴、华为、TikTok等科技企业的打压的扩展，标志着美国在高科技行业对中国的压制围堵，从打压单个企业和行业，转为改变整体产业链的生态。而以上事件又与滥用国家安全理由对中国科技企业进行投资审查、把中国一些大学和研究机构纳入实体清单、无端指控华人华裔窃密、限制中美学术交流和技术合作、驱逐公派留学生、收紧中国留学生签证等做法相互呼应，反映了美国一些人对于中国科技进步的高度焦虑。今年6月21日，美国司法部长巴尔接受专访时直言：“自19世纪末以来，我们的发展机遇、经济增长、国家繁荣都源自我们在技术上处于领先地位……中国想成为未来可主导经济的技术领导者。这将威胁到我们子孙后代的经济发展，以及美国是否能继续成为世界的技术领袖。”

这种焦虑为什么没有成为美国加快自身技术创新、奋起前行的动力，而是引发了“清洁网络”计划这样一系列封堵打压行为？这些行为背后，是美国一些人根深蒂固的零和博弈思维与垄断观念，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冷战思维与霸权心理，体现了以垄断资本利益为中心的根本立场。列宁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垄断，特别是金融资本的垄断，是标志着资本主义发展到最新阶段的本质性特征。旧的资本主义主要通过领土占有来控制世界地理版图，当代新资本主义的控制不仅表现在经济领域，也表现在政治、文化和意识形态等领域，不仅表现在现实物理空间，也表现在虚拟网络空间。因此，今天垄断资本的控制不仅表现为经济垄断，也表现为政治垄断、思想垄断和话语权垄断。一方面，一些被“股东至上主义”推向高度金融化、在股票市场上躺着就能赚大钱的高科技企业，为了维持虚拟空间的垄断地位，维持股票市场上的高额资产收益，谋求借用国家力量和行政手段，对可能的竞争对手进行打压。另一方面，代表垄断资本总体利益的统治精英，为了长久保持其世界垄断地位和政治、经济、科技、军事等各项霸权，维持其在全球产业链中的超额垄断利益，一如既往垄断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价值观和话语权，竭尽全力想尽办法搞站队结盟，排除异己，清除“隐患”，消除竞争，而他们所想到的也是最擅长的方法，正是垄断资本自身成长起来的方法：以垄断、封堵、打压来消除竞争，通过让别人变弱乃至消失来保持自身的“强大”。正是基于以上观念和思维，美国在围堵打压中国上，取得了高度共识。他们要的不是中美“脱钩”，而是要在全世界孤立中国，让中国永远处于世界产业链和价值链的低端。在这个意义上，“清洁”就是“清洗”。

开放、互联、共享是全球互联网不断发展的动力源泉，也是世界历史的大趋势。“清洁网络”计划及相关打压举措欲图公器私用，垄断虚拟空间，违逆天下大势，背离历史潮流，是对美国长期以来宣扬的所谓自由开放理念、市场经济原则和法治精神的公然嘲讽，暴露了其对人一套对己一套的双重标准，必将反噬其创新动力，侵蚀其立国之本，透支其国际公信力。

“清洁网络”计划及相关举措，阻挡不了中国发展前进的脚步。以垄断消除竞争的办法，也许曾经屡试不爽，但在这个已经深刻变化了的时代，对中国不会有效。中国有全球最齐全的产业链、全球最完备的产业配套条件、世界最大最活跃的多元开放的市场、世界最多的科研人员，中国经济有巨大潜力和韧性，有源源不断的动力、不断迸发的创新活力、方兴未艾的发展机会和抵御风险的强大能力。今年8月美国《华尔街日报》网站刊文指出，中国消费经济复苏帮助一些美国公司抵消了其在美国国内销售严重下滑造成的损失，中国成为不少美国公司的“避难所”。在疫情席卷全球、世界经济增长整体遭受重挫乃至崩塌的情况下，中国也已成为全球经济的“避风港”。更重要的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选择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的道路。坚持共享共赢、开放包容、团结互助、共同发展，坚持反求诸己、完善自身，构筑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深挖内生力量，紧紧依靠人民，全心造福人民，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能赢得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就能让“清洁网络”计划以及封堵打压中国的所有举措，成为历史笑剧、过眼云烟。

（作者：张严，系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