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看《华尔街》的好日子：这就是场零和游戏 朋友

美国昨晚半夜鸡叫，然后今天股票就……你懂的。

《华尔街》剧照

我只是个电影号，不方便说这些。但是在这个哀鸿遍野、1147支A股跌停的星期一，我特别想请诸位重温《华尔街》——这部硬核的金融题材电影。

贪婪是对的，前提是足够聪明

许多金句都出自《华尔街》这部电影，但要说其中最有名的一句，那一定是“贪婪是好的”。这句话出自道格拉斯扮演的盖柯，在收购泰德纸业后的演讲。这一幕堪称影史上最坦荡的无耻言论，为道格拉斯赢得了当年的奥斯卡影帝。

可惜的是，人们看电影往往不仔细，只记住了盖柯当众说的“贪婪是对的、是好的，是一切形式之根本”，但却没有记住他私底下对男主巴德说的话：

“哈佛商学院毕业生，多数比狗屎还不如。这一行需要穷苦的聪明人，要够饥渴、冷血，无论输赢，都要一直奋战下去。”

我当年入行做二级市场时，这句话才是回荡在耳畔、令人荡气回肠的经典。比空泛的“Greed is good”要受用多了。甚至我们今天争议不断的996，在盖柯那边也被巧妙化解成了“午饭是为失败者准备的”。当然这个梗我buy不起，失败就失败吧，闲来无事写写影评挺好的。

《华尔街》剧照

你要知道，台面上的话，一定要结合台面下的话看，才能知悉真意。《华尔街》号称哈佛必看、第一商战电影，在细节和台词把控上，极其到位。贪婪对于信仰它的人来说，当然是对的；但贪婪不是和善的神明，而是挑剔的魔鬼。它会奖赏聪明的冷血混蛋，给他们金钱、异性、地位、一切；同时惩罚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比如我，否则干嘛自称败家子呢？），就在昨天、今天和明天。

金钱本身没有输赢，但你非赢即输

有多少人，前天还兴致勃勃看着巴菲特的股东会直播；然后今天只能无奈地盯着K线回到解放前？这就是金融。上过一线的金融工作者会告诉你，金融只是资金的流动而已，没什么伟大的意义。只不过资金流动时会掀起巨浪、会引发海啸，管你善不善泳，都可能被淹死。

零和游戏《华尔街》从一开始就定性了这个基调，它从纽交所最底层的交易大厅开始整个故事，钱在这里只是一头永不休眠的巨兽，妄图骑在它头顶的，是人。而巨兽则在人的合力影响下，于一级市场、二级市场腾挪身形，通过垃圾债券、PE杠杆变幻着体态，最终能驾驭它的人是赢家，寥寥无几。

《华尔街》剧照

巨兽没有输赢对错，但是妄图驾驭它的人，只有两个下场。盖柯说，“第二名和默默无闻是一回事”，没这么残酷，但也差之不多。我们小打小闹就翻船无数，到了十亿级别的博弈，还真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巴德这种还算有良知的小青年，一开始不也利用父亲、好友、兄弟，来为金钱开路吗？

“如果你需要朋友，养条狗吧。”

这也是盖柯的名言，它揭示了金钱世界的孤寂真相。这也是《华尔街》最好看的地方：它坦然呈现了一个硬核的资本世界在你面前，喜不喜欢、接不接受都是你的事，资本不在乎。

我相信每一代都会有人不计代价地投身贪婪事业，因为这其中的魅力实在太大——女人肚皮之上有战场，但真枪实弹的商战更加迷人——这是拿破仑说的，我稍微改了改。所以贪婪的勇士们都会细细品味《华尔街》的前半部，然后对那个大佬被捕的结局，不屑一顾。

无论如何，在今天这个物质饱和、博弈失序的时代，回顾《华尔街》的确能带来一丝清明：你是巴德，就永远不会成为盖柯；而盖柯，永远只是享受近身搏杀的少数怪物。晚安，祝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