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铺子》原著是茅盾 现代文学大家 作品具有明显的地域风貌

《林家铺子》原著是茅盾，现代文学大家，作品具有明显的地域风貌

《林家铺子》的原著是茅盾,桐乡人,现代文学大家,其创作作品具有明显的地域风貌。改编者夏衍,杭州人,改编及创作的电影和文学作品大多以江南和上海为背景,如《春蚕》《祝福》。导演水华是南京人。美术设计师池宁是浙江温州人,出生美术世家,曾担任《小城之春》《祝福》《革命家庭》《林家铺子》(《早春二月)等影片的美术设计。摄影师钱江,浙江吴兴(今湖州)人。而本片的副导演谢铁骊,江苏淮阴人,正是《早春二月》的导演。《早春二月》,原著柔石是浙江宁海人。导演谢铁骊与美术设计池宁是林家铺子》的原班人马。

谢铁骊也承认,做《林家铺子》副导演的经历对他艺术风格的形成有重要的影响。可以说《早春二月》与《林家铺子》在艺术风格上是一脉相承的水华和谢铁骊都是第三代导演,都是从解放后才开始拍电影。水华在延安鲁艺待了很多年,谢铁骊15岁参加新四军,一直在文工团,10年后被派到北京的电影局改行搞电影,两人既没有在上海的影坛混迹过,也没有和国民党有过瓜葛,革命履历根红苗正,一清二白。

水华第一次拍电影担任的是《白毛女》的第二导演。谢铁骊的第一次是《林家铺子》的副导演,他从1956年行政关系归入北京电影制片厂时,才决定进入电影行业。对于他们俩来说,不存在“洗脑”的问题,“不求艺术有功,但求政治无过”的紧箍咒没那么紧。如此一来,反倒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俩在《武训传》之后,敢在反右运动后拍摄《林家铺子》和《早春二月》这种资产阶级题材的作品1961年夏天,谢铁骊的第二部影片《暴风骤雨》广获好评,刚刚召开的新侨会议又带来了宽松的文艺政策和艺术民主的风气。对于正当盛年的谢铁骊而言,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决定改编柔石的《二月》时,他就没认为会有什么问题。谢铁骊之所以被《二月》吸引,原因有两个,一则是萧涧秋身上有他长兄的影子,萧的思想能够打动他;二则,小说里写的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常常使我回忆起自己的家乡淮阴,回忆起少年时代的许多时光”。

①从谢铁骊的这个创作动机可以看出两点,首先这个题材是他主动选择的;其次,当时处于一种相当自由的创作状态中水华选定《林家铺子》的题材,从种种侧面来看,主动性比较强。“水华对于选题非常严格,常常挑来捡去,不易决断,而《林家铺子》却是一眼就看中了。老厂长汪洋和导演陈怀皑回忆说是‘一拍即合’。这说明水华凭直觉就感到这篇小说的创作方法和艺术风格跟自己的创作个性十分契合。跟水华一起创作《林家铺子》的人都很怀念那一段创作经历,都说这是水华创作最顺利、也是他的创作个性得到充分发挥的一部影片。”②

1979年水华总结《林家铺子》创作前的心理说:“影片《土地》的摄制对我是个深刻的教训。当时我们有很大的热情,很大的干劲,但不了解艺术的规律,不了解艺术怎样通过人物形象来反映生活题材、任务都是概念的东西,以后,我认识到,文艺创作的现实主义,主要的是塑造真实可信的人物。再拍戏,没有人物,我就不干了。”③我们可以看到水华在“拔资本主义白旗”的热潮之中,却意识到艺术不能纯粹追求政治价值,还需要有审美价值,拍摄《林家铺子》就是水华追求电影审美价值的一种选择。

后人描述水华创作过程的情形也印证了这一点。1958年正值“大跃进”时期,电影界也不可避免地在放卫星,搞突进。有的剧组说一天180个镜头,另一个就说一天185个,而水华一天最多拍8个。剧组在浙江一个叫菱湖的小镇细细打磨这部作品,丝毫不为外界的喧哗和骚动所影响。就算大字报贴到了剧组门口,水华也不为所动。水华的创作风格,体现了典型的江南文化中的细腻。桌上一盘招待客人的水果,广柑不行,一定要橘子,因为1937年没有广柑。林老板家的猫太肥了不行,小老板家的猫要瘦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