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我是一个书写者 是一个使用文字的人
我喜欢看十三邀,喜欢看许知远穿着拖鞋,抽着烟,一个文化人却表现出的那种对世界的偏见,就算他被网喷,但是他就是他,那种我行我素,我知便我在的许知远,一改传统新闻访谈节目客观中立的态度,许知远带着偏见的视角,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
唐诺,本名谢材俊,1958年生于台湾宜兰。
被称为“我们这个时代少有的职业读书人”。
读唐诺,最好不要和谁去比较,我们读杨绛、汪曾祺、孙犁、舒国治的散文,只觉云淡风轻、怡情养性。唐诺的写法是另一码事,他的文字运用和叙述方式如同茶味里的“涩”。涩,相对于温驯与甜美的主流,显得有些桀骜。涩,如果一味下去没有峰回路转,那就是乏味的苦涩,不足为道。有价值的涩,经过适当的时间酝酿,可以反弹出美妙的滋味,所谓回甘是也。读唐诺,是有回甘的。
唐诺写的是散文也是论文,不过是被解构了的、拆散了的论文。
唐诺不必像病秧子普鲁斯特拉上窗帘,歪躺在床上写作,他可以步入公共空间,坐在咖啡馆里书写。
写《尽头》这本书,用了唐诺两年半时间。在此期间,他每天像上班一样,起床后到一个半露天的可以吸烟的咖啡馆,一边吸烟一边写。尽管在咖啡馆里一写就是四个小时,最终所得却只有500字。《尽头》一书收有17篇散文,从王维、钱永祥、本雅明、达芬奇、克鲁格曼等17个“人物”(严格说,倒数第二篇里的“卡钦那”不能算人物,卡钦那是北美祖尼族人神话里的祖民,就是淹水死掉的祖先的灵魂)入手,谈自己对于时间、影像、经济、书写、文字的思索。
今年55岁的他自言来到了一个人生“折返点”,也就是一个“去多来少”的年岁。 “书写者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想要试着说出他所在的那个时代,他认真活过的那个年代。”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曾经写下这样的话, “当然,我从不认为自己能说出全部,但我竭尽所能。”两年半的时间,4000个小时的书写,这种不懈地以脑力和体力与文字搏斗的背后,是唐诺对书写者责任的认定。
他推崇的作家都是哲思型的,譬如昆德拉、安博托艾可、卡尔维诺、博尔赫斯;他也喜好侦探推理谍报小说,出版过《唐诺推理小说导读选》,可见,他对这类题材的兴趣。《尽头》里收有一篇《叛国的六十二岁间谍卡瑟尔》,卡瑟尔是英国作家格雷安·葛林小说《人性的因素》里的老间谍,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叛国理由的叛国者。
在阅读唐诺的金克木过程中,像遇到了知己一般,唐诺好多话于我心有戚戚。这本书的每一章都是在阅读的前中后期你所关心的问题,他的写作方式是这样的:先引用马尔克斯 迷宫中的将军片段 引出此章的主题,然后把这个主题在理论上讲透,旁征博引,诸如博尔赫斯、卡尔维诺、本雅明、海明威、昆德拉、托尔斯泰等等思想轨迹…紧接着开始进入主题,是举例加论证加引用加感悟的混合式写法。
他能把一个道理讲得很透,我想是源于他的深刻理解,我们喜欢一个作家不正是因为他们说出了我们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而唐诺,把写书当做了生活,把写书变成了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情,他拿起书笔,世界便是他的了。
他的理念和觉悟,也正是他博览群书的效果,时至今日,唐诺仍用钢笔写稿,墨水在稿纸上留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日复一日思维展开的痕迹。因而不免也有人以调侃的口吻说唐诺的文字,常常下笔八千言还不曾破题。学历史出身的“杂家”唐诺,写作风格的确算是“毁誉参半”,他倒是乐于如此“取悦”自己,“真正严肃的书写者,不会迁就到读者,否则就麻烦了”。
唐诺的书很多,推荐大家可以读读试一试,唐诺对文字书写抱有优越感,他敬重文字,他是现今为数不少的这么优秀的写书人,他每天就像是上班一样9点去咖啡馆写作,对于不在家中写作,他给出这样的理由,“写作遇到困难,我会去看书。但在咖啡馆就毫无机会,手上没书,写不出也要瞪着稿子跟它拼了”。对此,唐诺还总结了一句很哲学化的表述,“把自己逼到书写的前沿”。
对我影响最深的是唐诺的这句话,“读书从来不是轻松的事,关键是你愿不愿投入。”
和别人的差距是什么呢,就是别人在读书,而你在刷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