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开头精彩 但结尾才是全书精华!莫言:看完一下子怔住
“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
这是小说《白鹿原》中开篇第一句话。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开头时,我就知道这本小说在孕育一个蛛网交织般的故事,因为那是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给予我们的启示。
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句话仅仅只有21个字,但是却留足了悬念——
“后来”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要“引以为豪壮”?
著名评论家李星先生就曾说,当他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就被惊呆了,立马就被吸引了。
而后小说中马上就介绍了白嘉轩的前6个女人都分别死去,整个小说马上就让人感受到了极度的不安与慌乱。
这种开头,最开始是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创造的——
“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只这一句话,瞬间画面感就出来了。
可是我想说,《白鹿原》的开头固然是好,但结尾才是全书的精华所在:
入冬后第一次寒潮侵袭白鹿原的那天夜里,前半夜还听见鹿子霖的嚎叫声,后半夜却屏声静气了。天明时,他的女人鹿贺氏才发现他已经僵硬,刚穿上身的棉裤里屎尿结成黄蜡蜡的冰块……
在小说的最后, 开头第一句话中的主角白嘉轩气急晕倒,醒来发现自己少了一只眼睛,不过鼻梁架起祖传的水晶石头眼镜之后,更加”现出世事洞达的平和与超脱“。
而与他斗了一辈子的鹿子霖,却在击毙黑娃的大会中吓得大小便失禁疯了,他老婆把他锁在柴房里足足有半年的时间,饥饿的他只能从狗盆里抢饭吃,新屎陈尿味,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对他避之不及。最后孤独的死在柴房里,这样的下场,是属于不得好死的。
虽说《白鹿原》的开头,就在引起读者兴趣的同时,将过去、现在、将来三个时空概念表达清楚了,可以说是非常精彩的开头,但是全书的结局,不仅与开头相呼应,还染上了中国传统观念“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色彩。
以好人白嘉轩的“豪壮”作开头,以恶人鹿子霖的“恶死”作结尾,整部小说也是以这白、鹿两家的恩怨情仇作主线展开。
在陈忠实的笔下,白嘉轩和鹿子霖作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的代表跃然于纸上。
一个规矩本分,一个钻营刻薄;一个正人君子,一个风流小人;一个顾全大局,一个贪图小利,当然最后二人的结局也是泾渭分明。
一个虽然被打折了腰杆,却堂堂正正地活了许多年;另一个虽然毫发无伤,却疯疯癫癫地不得善终。
在《白鹿原》这篇巨作中,陈忠实不再束手束脚,他终于放开胆子,向诸多他所怀疑的、所欲打破的旧物发起进攻。
对于一个小说家来说,他/她这辈子寤寐求之的,大抵是耗费一段人生,倾注心力,写出一部对得起自己,经得起时代考验,停笔那刻不由感到“生而无憾”的作品。
于是曹雪芹有了《红楼梦》、普鲁斯特有了《追忆似水年华》、米切尔有了《飘》,对于他们而言,一辈子写就这一部作品,已然足矣,而对于陈忠实,《白鹿原》就是这么一部作品。
书中时间跨度大,人物众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个性鲜明。几乎没有一个主要人物是绝对崇高,或者被符号化、特质化的。
即使极力挣扎,也逃不过历史大手的操弄,白嘉轩、鹿子霖、白孝文、黑娃、田小娥等,他们都游走在善恶好坏间的灰色地带,他们都被各自的欲望牵引着,他们的首要本分都是顽强地活着。
《白鹿原》这本洋洋洒洒50万字的小说,写尽了中国亲缘关系里那些纠缠与暧昧,写尽了复杂的人性和在正史里难以启齿的情与欲,写尽了我们这个民族厚重而深刻的历史内涵。
这样的小说,实在是太少了,《白鹿原》刚出版时,正在写《丰乳肥臀》的莫言看完这部小说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本书一经出版就在文坛引起轰动,一时间洛阳纸贵,很快,这本书便荣获茅盾文学奖。
如果你还没读过这本“让莫言也怔住的小说”,一定不要错过,如果你已经读过,也可以收藏这个“无删减”的版本。只要45元,也就是一顿午餐的钱,便能领略茅盾文学奖作品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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