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在于知理 在于明辨是非
说起“读书人”这个字眼,是一个熟悉又很陌生的词汇。说熟悉,是因为这是一个人人皆知无需任何说明就明白的名词,指的是正在上学的学子或者一生以学问为志业的一类人。
说陌生,是因为这个词性本身所传达出来的人格精神和使命担当已然随着黄河之水渐渐消匿人的意识之中,当人们提起它时,只是下意识地知道代表一个群体,而本身的贵族光环早已褪去,就像是一个年岁渐衰的老妪,只剩下套在身上的光鲜华贵的服饰,那衣裳下面的皮囊早已扭曲变形,丑陋不堪。
说起贵族光环,在此只是指它本身具足的精神力量,而不是阶层概念。但,话说回来,传统中国所指的贵族,是身份与德性合一的群体,当我们谈及贵族时,就不得不承认他的阶层属性。
周朝提倡以德治国,是一个德性文化色彩很重的时代,作为贵族,上至天子,下至士阶层,首先要做到有德,“自天子以至于庶人,皆是以修身为本”,只有贵族先做到有德,庶民百姓才会心服口服,争相效仿,整个天下也就归于大治,就可以实现一个理想的美好社会。
周朝的礼乐制度是维护德治能够实施的具体措施,尽管礼乐制度不具有刑法的强制效果,但整体而言具有不可撼动的约束力,是周朝八百年的立国之基,维护了社会的繁荣安定。
提起“读书人”,以周朝而论,特指贵族,那时的学校也只有官学,到了孔子时代才有了平民子弟也能读书的私学。
读书在于明辨是非,在于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这就是《大学》中所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求学的第一追求是做一个明德至善之人,而不是获得某项知识,掌握某个技能后去为了求名求利。如果学得知识技能后只是为了个人的功名成就,一家之荣辱得失,那么就是孔子所说的“小人儒”,就是教育的失败了。
到了孔子时代,士人和读书人往往指的是共同的一个群体,当说起士的时候,它的另一个文化内涵就是读书人。怎么样才能称为是读书人呢,有一次子路问到了这样一个问题,他说:
“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就是说,怎样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士人呢?
孔子的回答是:“切切偲偲,怡怡如也,可谓士矣。”切切偲偲,指的是相互帮助和督促,怡怡如也,指的是彼此和气愉悦的样子。就是说,在孔子看来,在一起能够相互的勉励督促,又相处融洽,就是士人的一个表现特征。
正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志同道合的的朋友能够相互勉励长进,兄弟之间又能够和睦共处,这就是饱读诗书明白是非的读书人最基本的生活表现了。
朋友之间相互的勉励,是为了彼此的更好成长,不论是学习技能还是掌握丰富的知识,彼此之间的相互影响是非常重要的。有志向的青年在一起,总会不自觉的向着光明的方向努力,所思所想都是有所启发有所进益的方面,这大不同于一般之人的泛泛而交,也不同于不闻诗书之人之间粗鄙的利益之交。
读书在于明理,在于提升自我的觉悟去做一个高尚的人,在学习之中去见到他人、见到天地,养起高远志向和恢弘气度,自然不会在事情上斤斤计较。彼此内心光明,所见略同,互相欣赏和包容,相处愉快而长久,也是容易理解的了。这大不同于财尽而人散的利益之交。
有人说家人在学生的成长中的角色极为重要,其实小编想说的是,学生时代的玩伴、朋友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彼此之间的习性熏染就像是成长期打下的烙印,会伴随终生,是值得每一位家长引起足够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