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从不眨眼睛——献给我的学生小夏及他温润平和的母亲
流年里的那群人,若你我只是擦肩的缘分,生命的过客,我用会颤抖的手来刻画你们如花的笑颜,把记忆穿成思念的线,永记你们带给我的温暖。
这篇文章写于2012年12月3日,那一天是我这个业余老师的学生——小夏同学的生日,为了表达为师的一点心意,有了以下这段文字,今天拿出来分享,只为回忆那从前的美好,让自己再一次的想起曾经:
小夏,全名夏浩文,小学四年在读,身高不知几尺,体重更不晓得几十斤,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真真的是个男孩子。为什么呢?因为他梳了一个男孩子才梳的短发,尽管面容有几分清秀,但很难掩饰眼神里些微的英武之气;尽管皮肤有些白皙,体态有些俊朗,还是很难遮挡住那属于男孩子特有的生命活力。
七月份的某一天,小夏的妈妈打通了我的电话,约好来上我的国学课。初见的小夏,有几分羞怯,女孩般精致的眉眼里,透着几分灵气。干净净的衣着连同干净净的脸,只那么一见,就让人莫名的欢喜。
我素来就是个靠直感活着的、有些愚笨的女人,很多时候用了自己外在的眼睛去判定了人或者事情,幸于不幸间,也没造成多么不可弥补的损失,这一次的相见,虽只有短短的那么一个半小时,却注定了我和那娘俩的渊源。
妈妈看起来很喜欢我的样子,或许是受了妈妈的遗传,小夏的审美标准也和妈妈一样,我这个外行在他的眼里便也有了内行人才应该有的所谓的知识和才华,于是我也顺理成章的做成了小夏同学的老师。
初始的几天,课堂上那双躲在小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里还有那么几分羞怯怯,时间长了那眼神里便分明的有了几分大胆和随意。偶尔的我刚刚要讲的故事就会被小夏兴高采烈的打断,非得一试身手般在其他孩子们面前演讲一番,那神情那眼神专注的样子,仿佛他是夏老师般。
温温柔柔的小夏妈妈有着一个很灵动的网名小鹿,和这娘俩接触了半年多,其间也一起吃过一次饭,还是小夏埋的单,请了我这个成年人。
吃饭时虎实实的小夏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柔弱的男孩子,他的身体里似乎住着一个大男人,大口的吃着肉,一块、两块、三四块,仿佛这样的一顿饭过后就会顶天立地的样子,那一刻我分明的可以看到未来一个真男人的影子。
喜欢随着妈妈的样子叫他小夏,心里暖暖的全是那个大口吃肉的男孩子的记忆。不久前听说他的生日在12月初,想好了要送孩子一本书。在我看来,所有的礼物里我最喜欢送书的感觉,于是很成人般的决定送本这或那。真真正正到了快过生日了,才发觉我所有的想法全是自己的主张,根本没考虑他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本来挑选的一本书《上帝从不眨眼睛》里面写的全是成年人面对生活的难题,做出自己最后的解答。那是一本美国畅销书,尽管在我看来很好,可细细想来却不能送出手,临时起意送了一本旅游方面的书,也算成全了我们小夏同学热爱旅游的那一颗心。
单纯如小夏,温和如他的妈妈,天真如我,这样的几个人在这一世里结下这样的一种因缘:他为学生我为师。下一世或许我为学生,他会为师。有谁知道这样的轮回里会有怎样的因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生以后的日子每年的12月3日我都会记起那个清秀秀的小夏,那个小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大男人的小夏。
天气合时宜的飘下了纷纷瑞雪,本来要约了孩子一起去吃火锅。这样的日子还是交还给那一家三口比较好,于是我的想法只好作罢。想象贵州山区里竟然还有打着赤脚的孩子们,吃饭的心也便多了几分罪恶,索性还是让那些钱再变成几双靴子,这样一来便会有几个人因了这念头而温暖,这或许也就是我所能送给小夏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感谢小夏,感谢小夏的妈妈养育了这样的一个好孩子,也感谢你们把你们最宝贵的时间给了我,让我做你的老师。
生活无论怎样,对于我们都是一份厚礼!我们终将热爱并切坚定不移的活着,爱着,直到上帝最后眨着眼睛对我们说:你该到站了。
2012年12月3日写于小夏十周岁生日,行文至此雪意朦胧的天已经放了大晴,应景般一起来庆贺小夏生日快乐!
今天是2020年9月25日,此刻的小夏已经变成了青年,正行进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我不知曾经的种子,会在他的人生里结下怎样的果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家国天下成为他的追求,他的人生,一定会是风和景明,平安顺遂。
生命中,有一个人可以去惦念,是缘分;有一些事可以去回忆,是幸福。这样的情感,清澈如水,最适合在秋日温暖的午后,带着怯意的自得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