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东莞的美好 珍藏着青春的记忆
找工的困难让我的自信心不断受到打击。于是我所求的仅是一块容身之地。
我和清华两人一起找工作很多次了,所谓的熟手基本与我们无缘。我们根本不知道工厂生产什么产品。不是我们挑剔,而是我们通常没正儿八经的面试过。
排挤等待是常事,有时候只是刚出示了身份证后就被刷了下来!
生活的欲望让我变得坚强,我是坚决不当“回乡宝”的。回去只能让家父难过。
山里望着世界,图片来自网络
后来不得已我进了一家电子厂,还是经过熟人运作才有的机会。
一家生产电脑电源变压器的工厂。工作很单纯,就是理线。我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手脚并不慢,只不过眼睛有点近视,一到晚上可能纰漏比较多。
我眼睛虽然有些近视,也佩有眼镜,但通常不戴。我怕别人说我这幅身板戴幅眼镜装斯文。其实1米76的个头还真算不上高大威猛。
宿舍里的电风扇吱吱地转个不停,上面还粘了些灰尘。我依然没有觉得噪音的烦燥,而是感觉到了一个清凉的世界。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有了一块安放之地。
电子厂女工很多,男工真的很少。
我现在还记得我们组长叫方秋莲,是湖北罗田人,身材高挑。但不能近看,是一看就让人眼神离不开的那种女孩。我很少看她,她总是带着威严般的严肃。在我内心认定她是那种不易接触的女孩。品检名叫瞿小燕,身材不高,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也很匀称,没觉得矮。其实那个时候的女孩皮肤都很白,常年在车间,几乎没晒过太阳。另外和我工位很近的一个贵州女孩叫王美凤。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她告诉我:她大姐叫王美,二姐叫王凤,她叫王美凤。
那时候觉得王美凤就似邻家小妹。刚来就觉得很熟悉,笑意满满的样子,一笑便会露出颗虎牙。小妹约十六岁的样子。我们工位邻近,她经常帮我,因为她理线的速度是最快的。如此看来我是非常幸运的。
说实话那时候我非常落魄,没有往日的自信。只是默默的上班,从不迟到早退。因为我深知安定不易。但这样的工作肯定不是我所要的,已然处于这样一个环境中就先适应吧,不要有过多的想法。
一回到宿舍就觉得孤独,幸好认识个名叫罗实的男孩,湖南衡阳人。他比我小,属于锡脚部门。他愿意和我一起,我也待他如小弟。
晚上加班的时候,我眼力不好,有时候难免出现些纰漏。所以我要感谢瞿小燕,她做品检的时候,白天一般多在帮我返工,而且从未批评我。不过我记在心里,也工作努力,尽量避免失误。
那时候工厂要押两月工资。我上班时几近身无分文。所以我也无欲无求,从不逛街,看书就成了休息时间的唯一选项,而《平凡的世界》就成了我的最爱。买过多少本我都记不清了。一般别人借了去便没还过。所以再想看时又会买一本。即便现在改编成了电视剧,我一样还是有很深的感情,有时哪怕用的是手机流量,也会看上一段。
平凡的世界
我记得那个时候露天卡拉OK比较多,觉着也不贵,两块钱一首。
一天小妹约我唱歌,说请我,她们发了工资,而我没有。地方就在工厂对面的一条水沟的岸边。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去了。
其实我真爱唱歌的,爱唱张学友,也爱唱郁钧剑的歌,以至于很多人以为我是兵哥哥出身。
她说喜欢听我唱歌!
我小的时候,我哥买了台录音机,小学的时候就能拉着嗓子唱《一无所有》。
我唱了五首歌就不再唱了。约摸着口袋里还能够买单。
我买单时,小妹着急了,但我是断然不会让女孩子买单的。可小妹一定要老板将钱给我,说让我留着买烟吃。其实那时候我只是偶尔买包烟,偶尔抽下,不象现在抽得那么厉害。她居然知到我抽烟?你看多懂事的小妹,老板笑着把钱还给了我。想想也真让人怀念。
组长其实待我不薄,真的!
那个时候,人的感情很纯真,即便一无所有。
只是没有开始便结束了。
和组长肯定是每天都能在一起的,但隔得较远。我偶尔会注意组长的动向,因为我偶尔和王美凤在工作之时聊哈天,偶尔也会被组长发脾气。
和组长真正有交集的只有两件事情。想想也是一种美好,一种青春的记忆。
那时候加班是常态,但有一天加班的只有我,因为我的返工最多。临近下班的时候组长叫住了我。若大的车间只有我俩一起。不,还有个保安在车间门口。
那天我真正发现今晚的组长真的很漂亮,也没有往日的严肃。印象依然深刻的是:她穿着白色衬衣加上一条蓝色的牛仔背带裤,象极了卓依婷。我愣了哈很快恢复了平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了碗瘦肉汤,递给我,说是给我的。我瞬间发现了她脸上泛起了红色,声音也有种莫名的磁性。而我已然感觉到了来自于她的芬芳。我心跳加速,但看到车间的保安正在关注这里,我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即便我没有做贼!
我真的只尝了口,来不及回味也来不及说声感谢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车间!
当时不仅是感动,而平常在我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那种冷艳让我有种距离!这次有些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成分。
但我至今依然记着那份美好!
美好的回忆
后来闲了些,难得放了一次放假。我在宿舍看了哈书便想出去逛哈,上班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没出去逛过。
附近一家电子厂的招聘广告都变色了,红色的底泛起了白色,但依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字迹很清楚,招聘包装设计师一名。根据经验只要招聘广告没拆走,就意味着还在继续!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到保安室询问。保安也是个女孩,但很是严肃。当时光照很强,保安室的窗关得很紧,我一不小心就进入了厂区,被她喝止住了。
我满心的不悦,但她知到我来意后,告诉我今天星期天,星期一就是明天可以来面试。
第二天我没费多大的周折就请了假,面试非常顺利。
我便辞工走人。方秋莲在我离开的时候便说:我知道你会离开的。她知道我总要离开的?我感激她的送别之语,内心有总被认可的鼓励。
离开时,虽然薪资不高但一起也有近八百多块钱了。对我来说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了。
到新厂后,我们一起的老大叫李长春。好巧合的名字,我记得那时候广东的省委书记就是这个名。
我又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
约好方秋莲,瞿小燕和王美凤包括我们老大就在附近餐厅搓了顿。
记着当时天气有些凉了。
方秋莲依然是一袭白色带着毛边的夹克,反正挺时尚的感觉。很随意的就座在我的身旁。李主管很能喝酒,喝的是白酒,那时候我不胜酒力,我记着方秋莲帮我挡过两杯。只是工厂要加班,方秋莲还有小妹她们就都回了。
后来李主管非说方秋莲是我女朋友,而我没有否认,心里还觉着挺美。
但这便是方秋莲留给我的最后的印象。我们的交往便嘎然而止,没有一丝的征兆。
石碣大桥
刚入职时有段培训期。是台湾带过来的教学录像关于PS的教程。说实话我以前只熟悉WPS,其它真不知道。除此以外晚上也不加班。其实我所在的部门准确来说是属于一家贸易公司,而工厂只负责生产,主要生产电子游戏机。其实我属于贸易部分与工厂毫无瓜葛
而此时的方秋莲每天加班,正处于工厂生产旺季。我脸皮比较薄,或者说那时候处境也不太理想,下班后有往她们工厂外徘徊过,但不知道自要做什么。
元旦前夕我碰到小妹,小妹说工厂就要放假了。
而我想去看哈方秋莲时,她已经放假了。
再后来近年底的时候,贸易公司便撤了。我便失业了,虽然在这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但我接触到了设计软件及修图软件,对我以后的工作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随后我便离开石碣镇这个地方。来年据说方秋莲所在的工厂便搬迁了,具体什么地方非常遗憾的不清楚。
那时候甚至有想过写信给她,但我真不知道她现在工厂的具体位置。那个时候的沟通基本靠写信,虽然写信在现在已基本绝迹了。而手机是若干年以后的事情!
记着东莞的美好,珍藏着青春的记忆!
《另类教师》第二部:默默三年,我一直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