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新疆的雨 贵如油

文/王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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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6日北京时间7点30分左右，天没亮就开早车的我们，希望顺利通过海拔3000多公尺的巴音布鲁克雪山，没想到车到山下巴伦台镇，前面传来消息堵车，通行不了。

望着窗外，失望里却有了意外惊喜，下雨了。不知道谁喊了声天上降“油”了，开初有几个人惊岔地问，天上降“油”了，哪的?哪的?几个探头向窗外，看了片刻，一下明白了，所说的“油”了，那就是窗外的雨。

从甘肃跨进新疆，几百公里戋壁滩塞得眼睛痛，早闻大新疆总体干燥少雨。记得昨天吐鲁番当地的一位朋友说我们这里天空落下的雨点比油滴还贵，全年降雨量只几毫米，而大地的蒸发量300多毫米 ，盼雨比盼星星盼月亮还心切。有个外地新闻媒体人采访当地老人，问你看到落雨是怎样情形，老人朝地吐口唾液，媒体人问，仍然如此，经过多次反复追问，媒体人终于知道其吐唾液意思，不是对他的不尊，也不是陋习，是老人形象比喻，天空落的雨滴在空中多数蒸发掉了，幸运降到地上的，像唾液一样少，宝贵。

今天我们有幸看到雨滴轻松饱满地落在地上，虽然此地并非昨日的吐鲁番，然而受够干燥的重庆人，习惯绿荫的缠绵和空气的浸润，此时谁个不高兴?见多识广的导游陈涛机灵地说：“刚才不是有几个年岁大的朋友说要方便一下，现在机会来了。”

附近有厕所?不少人急切地向。

“临时停车，哪来厕所。但大家可以男女分开自行解决。”

陈涛说的自行解决，大家并不陌生。昨天车过干沟峡谷时，游客朋友嚷着要停车去方便，司机和导游回答到停车场再说。好容易到了停车场，下车后的游客东望西问厕所在哪里?

陈涛说：“天地广宽无边，男女分开办法就自有了，自尊自爱，解决内急，闭上眼睛就可以畅快自达。车行到戈壁或者大沙漠，寸草不生，哪有厕所房屋，也没人盯到看到，进低凹底周围高部挡，打开雨伞雨布遮，前面站排人，人丛后藏，巧妙得体地解决问题就轻松了。”

大家笑而无语，按导演建议实施，无奈里生出原始情趣，一种别致的乐呵，这在大城市是不敢想更不敢做的呀！

不少旅客下车了，雨不快不慢地落着，虽然落在地上、汽车玻璃上、我们的身上无声无息，但它从眼帘里飘进我们心里却感觉到威武雄壮，甜蜜无比。在没亮开的地上，自寻方便是容易的，然而大家更喜悦是天空落的“油”。我们在心里祝愿：新疆吐鲁番那样的地方，如果像今天的此时多好，雨点淅淅沥沥，雨就是雨，不再像油，多少绿茵地定会在广宽大地上滋生。

我们沉静地望着窗外，雨点时下时停，好像和我们开玩笑，捉迷藏，什么时候开车，并不紧要了。我们喜欢下着的雨。

新疆的雨点，勇敢些，去干燥地方下吧，在那里建功立业做好事，我们喜欢你，永远记住你！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