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西哥的朋友家里聚餐 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墨西哥人新年最重大的节日,莫过于圣诞节和岁末迎新年的庆祝晚餐。我和女儿有幸都参与了这个异国风情的不平凡之夜。我们和附近几家墨人邻居很要好,新年前夕,邻居莫莉卡,路易斯和她的先生邀我们到他父母家去过圣诞节前的平安夜。我们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年末24日,我带着期盼快速、有节奏地完成一天的工作。晚饭后,时间流逝得很快,不觉就十点多钟了。时钟嘀嗒、嘀嗒……地响,一晃快十点。我有生之年是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过圣诞节,种新鲜、好奇的感觉油然而生。愈是想得好奇,时间跑得愈快,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呢?此时此刻,我如急切想出门的孩子一般浑身不适坐立不安!女儿犹豫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时间!”这使我更加焦急:“怎么搞的,这种事怎么能听错,快去问清楚。”当问清是十一点半他们来接我们去时,焦急的心才稍平静了点。
墨国的平安夜,街上很静、很静…路灯把街上照得通明,但车少人稀,天气虽不很冷,但也有一丝凉意。当驱车来到莫莉卡·路易斯父母家时,已是午夜时分。他们不算富有人家,但有个较大的庭院,树木花草比比皆是,整个庭院布置得很得体,整齐洁净、井井有条。五颜六色的彩灯在转动,节日气氛甚浓。当我们穿过庭院,进入里面一间不大的屋子时,莫莉卡·路易斯父母热情地接待我们,并请我们在一个较大的长方形的桌子上入座。莫莉卡·路易斯的兄嫂、姐姐、姐夫和小孩,纷纷和我们握手拥抱、亲吻。热烈欢迎来自东方的中国客人一同欢庆这不寻常的平安之夜。我们父女沉浸在这股暖融融、热腾腾地气氛之中,被墨西哥人的热情与友善所感动。
坐定后,我环视了屋内的摆设和布置。墙边有一棵圣诞树,树中彩灯闪亮。方桌的上方墙上,有一个塑制的圣诞老人,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看我兴趣盎然地盯着圣诞老人,莫莉卡·路易斯的父亲上前按开开关。圣诞老人眼睛竟眨动起来,嘴唇上、下微动,竟说出“圣诞快乐”的祝语。这一新奇的设置增添了平安之夜的喜庆气氛。接着莫莉卡·路易斯的母亲捧出三座雕塑像(圣母玛利亚,长着翅膀的天使和一个男人)招呼大家到门口去。
夜,已深沉。天际,群星闪烁,一望无际。只有一轮弯月照亮大地,此时,夜很静,莫莉卡·路易斯家像大多数墨西哥人一样,都在欢度平安之夜!门口一部分人,排队领头的人举着三座塑像门里的人,手上举着小白蜡灯。大家齐声唱着歌,把圣母玛利亚迎进家。接着就是棒打吉祥物。活动搞完后,大家进屋入座。莫莉卡·路易斯的母亲马上捧出小婴儿耶稣望像,每个人在小耶稣的脸上亲吻一下并在摇篮里拿一个糖吃(表示祝福吉祥之意)进餐时,已经是凌晨。大家吃着面包、烤肉,玉米片,喝着香槟,饮料,水果甜饮等。墨西哥无论是大街小巷或是家宴都少不了的主要食品“达哥”“格林达”,即用玉米片包肉和蔬菜,再添加一些辣椒、柠檬汁。墨人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我们初来墨西哥,带着一种新鲜感觉倒还可以,时间一长就觉得饮食单调,所以在家里我们都吃自己做的米饭和中国菜,用他们的刀叉还不习惯。用餐后开始互赠礼品。墨西哥人互赠礼品的这种形式,我感觉很有趣、亲和、热烈,甚至激动人心!
这一活动已是约定俗成,即参加欢度平安之夜的每一位亲友,事先都要准备礼品,而且每件礼品都要用漂亮的纸或盒子等把礼品包装起来。每人不能一件而是多件,拿到欢庆会上分发。互赠的礼品琳琅满目。父母给孙辈孩子们的是一些玩具、糖果之类;给子女、女婿、媳妇的是一些衣物、饰品、化妆品之类;而子女则给父母买一些长辈喜欢的香烟、酒和衣物;平辈之间什么东西都有,包括吃的、用的样样俱全。我们对他们这种习俗不甚了解,只给莫莉卡·路易斯的父母买了一件有关圣诞节的雕塑,他们很喜欢。
分发礼品的方法也很有意思,也非常活跃。首先由一人开始,在礼品堆中挑一件,送给谁,由挑礼品的人选定,被送人接受礼品后,要和送礼品人拥抱、亲吻,表示谢意。再拆开礼品,在打开礼品的过程中,大家边唱歌一边鼓掌,当得知是什么礼品时,又是一阵欢呼嬉闹。接着,获赠礼品的人按前面的程序挑礼品,再选定受礼人…礼物一个个被打开,鼓掌声、欢呼声高潮迭起,一浪高过浪!屋内的欢笑声、歌声、掌声、嬉闹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年轻人和小孩闹腾得更厉害!莫莉卡·路易斯的嫂嫂和大哥他们的嗓门最响、话最多闹得最欢,因此目标最大,礼品得的也就最多。
我们是客人,他们同样送给我条皮带和一盒点心,女儿得到了手饰和玩具。在这热烈的欢庆之夜,没有国界没有种族,我们同欢、同乐,情感融合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家人。最后是墨西哥人玩的一种游戏。每人拿一张硬纸,上面画着各种物品和各类人的图案。另有一堆牌,几十张牌中,有每个人硬纸中人和物的所有图案。由一人出牌,若牌上的图案和每人硬纸上的图案相同,就在硬纸上相同图案方格中放一棵黑豆(每人硬纸中有十六个方格十六种图案),摆满即赢。边玩游戏边喝酒和饮料吃着些小食品,大家兴致愈玩愈浓,当结束时,已是午夜三点多钟,可大家睡意全无,激情难消年末的最后一天晚十一点多钟,我们在莫莉卡·路易斯家又参加一次迎新年庆祝晚餐。莫莉卡·路易斯家宽敞典雅,洁净舒适。
尤其是莫莉卡·路易斯用红白棉花糖自制的一棵圣诞树,非常别致美观,为客厅增姿添彩。用餐时,莫莉卡·路易斯摆出一套餐具,餐具非常别致精巧,我拿着餐具赞叹不已,他们夫妻都只笑笑表示高兴。用餐前我们先喝法国酒(酒是他们夫妻度蜜月去法国买的)饮料,再喝奶酪玉米汤,最后喝咖啡。最逗趣的是,因我对他们习俗不了解,引得大家捧腹大笑。餐桌上摆着一个莫莉卡·路易斯自画图案精巧的塑料碗,碗里装着十二个美国提子,在不经意中,我已吃了七、八个。在临近十二点时,莫莉卡·路易斯为每人都倒了酒和饮料,然后诧异地问及碗里的提子,我说:“吃了不少”他们夫妻不禁大笑说十二点时,要敲钟十二下,每敲一下,就吃一个提子,二下就吃完,即新的一年的到来!
当弄清楚此事的原因后,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这就是异国的风情、俗情,与我们中国的迎新年的方式迥异,这就是墨西哥人迎新年独特的一种庆典形式。莫莉卡·路易斯夫妇都是研究生,是年轻的知识家庭,有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家庭幸福,待人热情亲和,我们两家来往密切,可以说是知心朋友,和他们相处,我感到很愉快。墨西哥新年前的两次庆祝夜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难忘的记忆!在我人生经历中增添了异国风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