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祖父舞弊案中提到的孙姓人士是谁 和周家又有和关系?
1893年秋的周福清浙江乡试科场舞弊案,是鲁迅本家周家走向衰败的根源。
此案在光绪皇帝的高度关注下于晚清知识界影响甚大。周福清给主考官信中所要通关节的,除鲁迅的父亲周用吉伯宜公外,尚有其他 5 人,其中有一人姓孙。孙姓人士是谁,和周家又有和关系?
据钱碧湘、马蹄疾等鲁迅研究专家分析,可能是鲁迅祖母孙氏的娘家人。即绍兴偏门外孙家的。
绍兴偏门外孙家是鲁迅的祖母孙月仙(1833— 1864)的娘家。
孙氏是鲁迅祖父周福清的元配夫人。其父孙际云系候选县丞,敕赠承德郎,户部山东司主事。鲁迅祖母孙氏是孙际云的第二个女儿,“生道光 癸巳九月十九日子时,卒同治甲子九月初五日亥时”。
孙月仙嫁到周家后,1858 年生下女儿周德,即鲁迅的大姑,周德后嫁给吴融的马惟良为妻;1861 年生下儿子周伯宜,即鲁迅的父亲。1864 年 10 月 5 日,孙氏患病去世,享年 32 岁。
偏门外孙氏在绍兴也算名门,孙月仙的生母陈氏(1797— 1854),系海宁籍候选知府陈继曾之女, 庶母李氏(1819— 1854),“钦旌节烈”,事迹载入《节烈传》。她的弟弟孙琥铭,系绍兴府学优廪生,清同治六年丁卯科(1867)补甲子科浙江乡试举人(第五十二名),与鲁迅祖父周福清同年中举,后任户部主事,在绍兴是一个有名望的绅士。她的内侄孙鹏振是绍兴有名的孝子,内侄媳孙陶氏则是绍兴有名的节妇。
偏门外孙氏与覆盆桥周氏结秦晋之好, 可谓“门当户对”。
可惜的是,清同治甲子九月初五日亥时,即 1864 年 10 月 5 日,孙月仙因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而鲁迅出生在 1881 年,所以,鲁迅并没有见过这位嫡亲的祖母的,只有在春节祀神祭祖时,周家悬挂历代祖宗神像时才能见到;才会有保姆长妈妈告诉少年鲁迅,孙月仙才是他的真正祖母。
孙月仙的儿子周伯宜,因父亲周福清的科场案受牵连和惊吓,患病三年不治而终。周福清因身陷囹圄,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出狱后感慨良多,特地撰写一副对联:
世间最苦孤儿,谁料你遽抛妻孥(指周伯宜留下鲁迅等三个未成年的儿子),顿成大觉;地下若逢尔母(指孙月仙),为道我不能教养,深负遗言。
在上联,周福清为鲁迅他们这些遗孤叹息的同时,又带有抱怨周伯宜的情绪;而在下联,他则抒发了对原配夫人孙月仙的追思、怀念之情和负疚之情。
后来,鲁迅兄弟对其祖父撰写这样内容的挽联颇有异议。 他们认为,父亲长期被病魔折磨,吃了这么多苦,到头来还是早逝,祖父却写这样的挽联责怪他,未免太过分了,太不合人之情理了。
鲁迅的祖母孙氏虽然过早去世,但是孙氏和鲁迅家仍保持往来。
据记载,鲁迅祖母孙氏的娘家——孙家台门位于绍兴古城西郊,在偏门外鉴湖街的跨湖桥一带,当地人叫它“镋叉台门”。台门坐东朝西, 门面虽不是很大,但门前也曾立旗杆石。孙家台门濒临古鉴湖,与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当年读书、赋诗、会友的古迹——“快阁”隔河相望,这里风景幽雅,远眺可见稽山青青叠叠,近观能见鉴水漾漾清波。
孙家台门早几年还能找到遗迹,存有一个台门斗,后来跨湖桥改建混凝土桥,引桥延伸到孙家台门,加上七改八拆,形成路高台门低的状态,残留部分也改作他用。如今,随着快阁村、联谊村等的拆迁,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