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当年写给青年人的一些话 今日再看仍然振聋发聩!
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哪一条好,是明明白白的。——《二月十九日在香港青年会讲》
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无声的中国》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正猛士,将更奋然前行。——《纪念刘和珍君》
人们因为能忘却,所以自己能渐渐脱离了受过的痛苦,也因为能忘却,所以往往照样再犯前人的错误。——《娜拉走后怎样》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热风·随感录四十一》
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
所以我想,在青年,须是有不平而不悲观,常抗战而亦自卫,倘荆棘非践不可,固然不得不践,但若无须必践,即不必随便去践,这就是我之所以主张‘壕堑战’的原因,其实也无非想多留下几个战士,以得更多的战绩。——《两地书》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小杂感》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战士和苍蝇》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自题小像》
中国的孩子,只要生,不管他好不好,只要多,不管他才不才。生他的人,不负教他的责任。虽然“人口众多”这一句话,很可以闭了眼睛自负,然而这许多人口,便只在尘土中辗转,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随感录二十五》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杀人者在毁坏世界,救人者在修补它,而炮灰资格的诸公,却总在恭维杀人者。——《拿破仑与隋那》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友谊是两颗心真诚相待,而不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敲打。
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
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从来如此,便对么?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人最苦的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
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