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里 端午节的记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昨天母亲打电话来对我说,端午节去买几只粽子吃。走在城市繁华的大街上,我知道,在这座城市我永远找不到那种能慰藉乡愁的家乡味,索性买了几只包了腊肉的肉粽回来,也算是为端午节备上了粽子。
远在贵州黔东南的大山里,我的家乡每年过端午节都会包粽子,端午节前夕,就回到村边的箬竹林里摘竹叶子,这时候的粽叶刚好有巴掌宽,嫩绿清新,一部分会拿来晾晒,留着日后用,一部分则在大锅的开水里烫过,使得粽叶变得柔软而有韧性,不易断裂。
包粽子的前一天,母亲就会泡上糯米,糯米经过浸泡一个晚上就可以包粽子了,包粽子的时候会用到食用碱,或者草木灰水,用食用碱包的粽子是金黄色的,草木灰碱包出来的粽子则是灰黑色,这种草灰多选用黄豆杆或者稻草燃烧留下的草灰,泡水过滤而得,使用碱的原因大概是让粽子变得有粘性吧。故乡的粽子粽子大概有两种,一种是纯糯米的,一种则是放有赤小豆的。而包粽子常见的是三角粽,我们也称为螺蛳粽,还有就是长方粽。
包粽子也一种绝活,包三角粽只要一片粽叶,长方粽会用需要三片粽叶,叶子放平,把糯米放在上面,合起来,两边对折,拍得紧紧实实的,才会绑上粽绳,粽绳需要帮上三圈,一般会用稻草,或者是棕树叶子。
粽子包好之后,就会在灶台的生火,把粽子放在大锅里煮,同时还会放几根去年留下的晒干的玉米棒,一直煮几个小时后,粽子膨胀成熟,玉米棒子的玉米粒也熟透开花。放学回到家里,书包还没有放下就要先吃一个粽子。纯糯米的粽子可以蘸着白砂糖吃,我更中意放了赤小豆的粽子。如果吃腻了,粽子还能切成薄片,用山茶油煎得脆脆的,又香又好吃。
端午节这一天,家家户户的门头上都会挂着香蒲和艾草,祈愿一年风调雨顺。作为小孩,奶奶还会用红布绣一只称作“猴子”的吉祥物给我们佩戴,用红绳挂在胸前,意在跟猴子一样机灵。
从田里捉来稻花鱼,菜地里摘来新鲜的瓜果,煮一锅老腊肉,一家人就这样简单的过端午节。自从我们长大,一家人各奔东西,一年中,大概也就春节一家人才能聚在一起了,我甚是怀念那吃着素粽年岁,因为那些年,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日子简单,但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