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两支红烛照笑音 一把檀香寄哀思

扫墓/外门杂役弟子

明天又是清明节了。网上查看最近一周的天气预报，大都是下雨，且明天是小雨转中雨。这天气，哎——

记得读书的时候，有这么一首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虽然没刻意去背，但却总是清楚地记得。至于别的，考试需要背的诗词，却大都忘记了。当然，如今也忘记那些诗词需要考，需要背。

幼小时，每到清明，是很高兴的，不只是能吃上肉，还可以放爆竹。至于扫墓时，父亲说坟墓里葬的是曾爷爷，或者曾奶奶，还有一些关于他们在世时的故事。然而，我是不听的。听了也是从左耳进右耳出。祭祀过程中，父亲倒酒时的絮絮叨叨，礼拜时的严肃，在那个时候看来，自己总觉得好笑。如今，在爷爷奶奶的坟前，想爷爷奶奶的音容笑貌，想他们跟我说过的话，终于明白父亲的心。

拿起扁担，挑着祭品翻山越岭，来到祖坟前，拿起镰刀，将坟上的长草除掉，——修整好坟墓后，点红烛，燃檀香，摆祭品，倒酒，整个流程下来，我都没有说话。在跳跃的烛光中，我好像看到了爷爷奶奶活时的音容笑貌，……过去的好多年，清明时，我都是如此。

如今，极少有乡亲养耕牛了。至于牧童，孩子们三岁就送进幼儿园了。因此，放牛，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如同书上写的神仙故事般的遥远。至于酒，乡亲们自酿的糯米酒，或者玉米酒，是地道的，是纯正的，是让人酒后安静入睡的。

扫墓

两支红烛照笑音，一把檀香寄哀思。

小声低语家中事，擦泪复言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