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两任妻子 和公公发生矛盾后 两种做法收获两种“人生”
朱自清两任妻子,和公公发生矛盾后,两种做法收获两种“人生”
朱自清的《背影》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在文章中他记载了:当时他离开南京要到北京上学的时候,父亲送他去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帮他买橘子的情形。朱自清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也正是朱家“祸不单行”的时候,这一年朱自清的祖母过世,父亲朱鸿钧卸任,当时为了能够安葬祖母,他们不得不典当家产。
之前朱鸿钧在徐州做徐州榷运局长,在徐州他另娶了一房姨太太,在南京老家的姨太太得知此事以后,瞬间醋坛子打翻,轮番轰炸,最后闹的朱鸿钧丢了官。而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朱自清的原配妻子武仲谦,刚刚过门不久,封建迷信的朱鸿钧便觉得自己丢官儿和儿媳妇武仲谦有关,即便武仲谦为朱家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朱鸿钧对她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武仲谦虽然不是出自大户人家,但是是家里的独生女儿,因此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她嫁给朱自清以后,朱家家道中落,但是她也没有过任何的怨言,面对困境,她反而一直保持乐观的态度。武仲谦喜欢笑,她的笑对于这个阴霾的家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但是她的笑,反而再次引发了朱鸿钧的不满。每次看到她的笑,朱鸿钧都会大发雷霆,慢慢的武仲谦的笑容越来越少。
只要武仲谦偶尔的笑一次就会招来朱鸿钧劈头盖脸的嘲讽,或者是白眼,在这样巨大的生活压力下,原本开朗的武仲谦慢慢的失去了她的笑容,整天变得郁郁寡欢。这个时候,朱自清正在外求学,对家里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只是他因为诧异妻子的性格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巨变。朱自清曾经回忆说:那个时候他偶尔回家一次,就总是看到妻子一个人坐在屋里落泪。
后来当朱自清了解了家里的一切变故的时候,妻子武仲谦已经被父母赶回了娘家。被赶回娘家的武仲谦,每天也都在遭遇着后母的白眼。不过好在,朱自清得知这一切以后,和父亲发生了争执,从此便陪着妻子住在了如“冰窖”般的娘家。
1921年冬天,朱自清带着妻儿擅自在杭州组建了一个小家庭,这件事情再次加剧了父子之间的矛盾,但是朱自清并没有在意。1922年9月,朱自清带着妻儿前往台州任教,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夫妻两人的日子才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武仲谦的笑容也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朱自清在散文《冬天》里这样描述这段日子的:“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橱窗开着,并排地挨着他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的微笑向着我。似乎台州是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个人;天地是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个人。”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发生了战乱,战乱期间武仲谦带着孩子四处躲避,即使怀着孕或者是坐月子,也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其实没有战乱的时候,武仲谦的日子过得也是非常艰辛的。她为了不耽误丈夫的学习和工作,包揽下了家里的所有事情,在生活中,她首先想到的永远是丈夫和孩子,即使之前面对公公婆婆的刁难,为了不影响丈夫读书,他也从来没有向丈夫吐露过半句。后来朱自清有时因为压力太大而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她也从来都不还嘴,甚至在困难的时候,为了支持丈夫读书,她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为了孩子的健康,即使身子再弱,她也一直坚持母乳......
因为过度的奔波劳累,再加上长期的压力过大,经常抑郁,武仲谦在30岁这年,生下第六个孩子以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当六儿不幸夭折以后,她更是每天生活在自责中,身体变得越发孱弱。当朱自清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肺部已经烂了一个大窟窿,但是她害怕花钱太多,给家里增添负担,依然拒绝接受治疗,一个多月以后,武仲谦病逝。朱自清独自一人带着五个孩子,过了艰难的三年生活。
朱自清在再婚前,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写下了《给亡妇》,来纪念先妻。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陈竹隐虽然也深爱着朱自清,但是婚后照顾孩子,以及枯燥的家庭生活,让她感到极大的不耐烦,二人频频发生矛盾。尤其是在一次和朱自清的父亲发生矛盾以后,他向朱自清控诉公公的不是,甚至要求以后不再与他们往来,这次朱自清并没有作出回应。陈竹隐对婚后的生活产生种种不满,并且产生了与朱自清离婚的想法。
在强烈的对比下,朱自清对前妻武仲谦的思念越来越强烈,写下了很多悼念亡妻的诗文,在这同时,他也开始慢慢意识到,妻子的早逝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如果自己能够体察妻子的心情,经常开导她,帮她分担家务,或许妻子就不会积劳成疾。
意识到这一点的朱自清,也开始站在陈竹隐的角度思考,并且开始慢慢做出调整,他开始学着体贴妻子,并且还会适当的帮妻子分担家务,而当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会耐心的开导,陪妻子散步,看景点,或者是偶尔的陪他唱昆曲,听听戏。在这以后,虽然还在面临着战乱,所承受的生活压力也依然非常大,但是他们二人却一直恩爱和睦,最终白头偕老。
回过头来看武仲谦的一生,当时如果她勇于像朱自清吐露心声,而不是一味的隐忍,或许她的人生将会是不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夫妻恩爱的最高境界,不是隐忍和付出,而是平等、尊重、理解。只是让人可惜的是,朱自清最后参透了,而武仲谦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也未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