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人生大梦一场 旅途匆匆 别忘了初心可贵

一张老照片

翻到手机里存下的一张老照片，因为放的时间太久，有点儿发黄。一大家子，二十几人的合照，地点是村里老家厅堂前的平地上。记得不错当时两边有圆形的石柱，有事没事儿喜欢爬上去玩儿。

算算也有十来年的光景，照片上的我大概七八岁。画面的我穿着大棉袄子，看起来像个扎扎实实的小胖妞（对天发誓不过是多穿了几件衣服）。我妈说小的时候在老家待着，回去一看我，面黄肌瘦，瘦得跟鬼似的，没敢认我。

我想大概和我小时候不爱吃饭有关系，小时候吃饭比吃药难，但是不吃饭又怕挨打挨骂。有“好心人”偷偷给我想办法，给我指了一条明路，瞅准时机把饭倒了。

我就很聪明，偷偷地把饭倒在后院，后院里养的鸡一下子就蜂拥而上。这下好了，消灭证据，也养膘了那些鸡。这些事情我都不太记得清，倒是我妈，在外人面前一遍遍说起，也不完全这件事儿。说起来年幼时干的窘事还真不少。

我妈说我小时候不爱吃饭。但是贪嘴。

“贪嘴？怎么个贪嘴法？”

“你爸那时候买的胃药，口服液。要用东西割开，插了吸管喝。“

”你倒好，偷偷地取了来，以为是什么宝贝，一咬牙愣是崩了一嘴的玻璃渣子。”我妈说得神乎其神，提到这件事就笑得前仰后翻。

我不服，我小时哪这么能耐？反正我是想不起来了。

照片上还有一大家子的人，有我爸，我奶，姑姑姑父，堂哥堂姐，大我几天的文文，大我两岁的小姐姐。抱在手里的那个是我妹妹。我妈大概在大厅里边儿，没在相片里。也算的上是三代同框的记忆。

不过如今我奶走了，伯父和姑父也是走了。生老病死，旦夕间人就没了。我有时候经过一个老地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些过去的事情。

旧事重提

有次遇到一个胖胖的老人，远远地，想起我奶。我奶那几年也是肉肉的脸，学生样子的头发，起初是黑色，后来变成一片片的银灰。冬天的时候要戴针织的帽子，怕冷。

我小学那会儿，暑假的时候回去。在老远的地方看见我奶，在河边洗衣服，用长长的木锤敲打，力道足足的。我一来，她正好拎着一大盆衣服上来。我轻轻喊了声奶。她耳朵好使的那几年，老远就听到了，从小溪边儿上来，声音洪亮地应着，上来也是健步如飞的。

那几年我奶身体好，撂下手头的事儿，就问我饿不饿，想吃啥，她买去。

我们村子里菜不多，有些是从镇上运过来的，荤菜少。但我奶烧菜有一绝，辣椒炒鸡壳，油光发亮，吃在嘴里有辣香，地道猪油的腻味。吃的一嘴满足。我奶平常吃得省，我一来才去买肉买鱼，就我跟我奶，加上我的小姐姐三个人。我跟我姐在这边的大厅里玩儿，我奶在隔壁灶台屋儿忙活起来。

村里人来人往，来者便问一句，孙女来啦，今天这么开心。又来一人，往灶台里瞅瞅，闻到香味儿，对我奶说，今天是要烧大菜呀。我奶喜笑颜开，吃了蜜似的一脸骄傲，说那可不得。烧好了菜，我们从那屋端到这屋，放在四角桌上。我爷爷去的早，照片就挂在屋里，我奶有事没事要说一句，孙女来了，高兴不。

倒杯酒在那里，她自己高兴的时候也喝上一两口。

说到白酒还有一事儿，我妈说小时候抱在怀里，我奶就拿筷子沾一下白酒，放到我嘴里。怪我奶那时候都快把我灌成白内障了。

我心想也是好笑，大概也锻炼了我不少酒量。

我脑后还有个疙瘩，我妈说，亏得你不记得，那时候你才几岁，回去看你，没料到脑袋瓜子开瓢。我笑着，怎么开的。

小时候你奶把你背在箩筐里，落脚的时候没放稳，你脑后跟就跌在石头上了。

我一想那场面，也觉得是蛮痛的，还好是记不得了。想必我奶那时候也着急忙慌的，带我去医务所缝了好几针。怕我爸妈担心，把我脑袋开瓢的事儿瞒了一阵子，后来我妈回来看我脑后跟头发没了，这一问我奶才告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所谓祸福祸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于是这些年，大概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

比如小时候我切水果，一切大拇指都快切没了。我奶拿了火柴盒边边给我包上，没几天就愈合了。

比如初中那会儿叛逆期，有天大早跟我妈吵架。我妈估计被我气得够呛，当然我也赌气地放下书包，打算不去学校了，心里有隐隐觉得不安。（行为反叛，内心乖得不得了，哈哈哈）然后就在那会儿收到通知，学校临时放假。

比如每一次考试，就算得不到高分，也都平平稳稳度过。

比如我在小学，初中，高中遇到的那些朋友，也都一直保持着好的联系。

比如我的大学四年，遇到了几个好室友，一群好同学。我的大学论文安全度过，毕业答辩也顺顺利利。

比如出了校园，来到社会，我还遇到了生活里很重要的人，仍然有随时可以为之燃烧的人和事。

唯一一点，我妈说我可能小时候那么一摔，摔傻了。啥事儿都咋咋呼呼的，不当心。

我不服，我只是聪明不外露。

关于写作这件事

大学弄了个公众号，更新地断断续续的。我妈是我第一个读者，也是我的忠实粉丝。我写一篇，她转一篇。大学那会儿还给另一个公众号写故事，写鸡汤，看到我写的，我妈也要转载一下。有时候我说，妈，别转了，写不好。我妈就说，哦。

工作后停了一年，还是想写，写的时候，过去的种种回忆又鲜活了，那些消失的画面感又纷纷回到我的身边。

有时候想到一段往事，心中有感叹，回忆总是把好的留下，痛苦的回忆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有时候想到一个故事，匆匆忙忙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觉得很燃，可以写出来。但打开电脑，准备敲打键盘，故事就不见了。

身边有一些很不错的喜欢写字的作者朋友，也在坚持写故事。恩，要向他们学习。

觉得时间飞快，越长大，时间成倍地放大。然后越来越忙碌，有时候想联系一个老朋友，但是洗漱完，疲惫地睡过去了。这个时代在慌张地运转，所有人都在向前冲。有时候也需要静下心来往后看看，拭去心口的灰尘，别忘了，初心可贵。

原文首发：风向你吹（Vivian_y520）

这个世界本不是非黑即白呀。

我不喜欢世界，可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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