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感悟:走过心灵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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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这小说,是因为刘震云的大名;其实也不是因为刘震云,而是被这书的名字所吸引;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书的名字,而是这本书被许多读者喻为“中国的百年孤独”;其实也不是因为这本书被喻为“中国的百年孤独”,而是书荒的时候在榜单看到这本书就开始阅读了。
是不是感觉有点绕?没错,如果读过《一句顶一万句》这本书,我们还会发现书中有许多类似的句子,绕来绕去,有点晕。老马、老牛、老罗、老李、老吴、老崔、老汪、老杨、老詹……人物虽多,但最后还是绕回来,平添了许多有趣。三辈人关于说话“一句顶一万句”的全部故事构成了这本书的内容,就像熙熙攘攘的大街,每个人背后都可以扯出一大推的人,可以讲好多故事。
读这本书的日子,我养了几个月的金鱼,又换了几条新的鱼。前面的那几条终于耐不住寒冬,去了,只剩下一条;趁着空闲,我又去买了几条。新买的和以前的鱼,一会儿就各自安好,红彤彤的金鱼在玻璃缸里游得欢畅,仿佛在说着话,给温暖的家增添了许多灵动,日子也仿佛变得有趣而生动。
“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是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从《手机》的真话之难寻与说谎之必要,到《我叫刘跃进》人际间的偶然与必然,作家费时三年创作《一句顶一万句》为生而为人,“觅知音”之必要。一个出走,一个回归,他们不停地寻觅,与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试图表达内心的矛盾与无助。刘震云说这是目前为止,他最满意的作品。
说得上话的,说不上话的,你的生活,我的生活和他的生活,甚至她的生活,都是琐碎,都是孤独,如影随形,伴随一生。杨百顺离家谋生,命运似乎一点也不顺,他先后三番几次改名换姓(杨百顺-杨摩西-吴摩西-罗长礼),换了好多工作,都很难找到说得上话的人。最后在妻子跟人跑后,带着唯一说得上话的养女巧玲假找妻子,却把女儿弄丢了,从此离开延津逃到咸阳,改名以罗长礼的身份活着,直到死都不回延津。70年前杨百顺有句话不明白,生前留下一句话。70年后,他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因为妻子跟人跑了,迫不得已出门假找,冥冥之中,想看吴摩西临终时留下什么话,去了延津、陕西咸阳。与其说找“吴摩西”,不如说想找到一个“说得上话”的知己,以此找到内心的慰藉。70年,不同的时代,有着同样的孤独和痛苦无处安放。
“一句顶一万句”我与你说得着,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找到你,和你说上一说,从天明聊到天黑也不觉得累。但是,与他人,我可能一句话也说不上,也懒得说。为了和这个与自己说得着人说说心中的苦闷,他们走了很远的路,受了很多苦,还有的背弃家庭与亲人。与懂自己的人说话,“一句顶别人一万句。”这就是“知音难寻”吧!
一句顶一万句是什么意思?小说全文,没有任何人说过这句话,倒是“一句”“一句话”不计其数,“一万句”却一个也没有。杨百顺和其他人,在与人交往、相处的过程中,不论是亲人、朋友还是夫妻,都以能不能说得着话为基础。他们想找到一个可以说得着话、能说掏心窝子话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找那个可以说一句话能顶一万句的人,有人评论刘震云这本小说是在写“中国式百年孤独”不无道理。人们需要沟通是因为孤独,人都有闲暇需要打发,都有愁闷需要排解,都有难题需要解答,所以需要那么一个可以说得着话的人。小说以牛爱国简单的一句“不,得找”作为结尾,告诉我们上一辈人和这一辈人还在继续寻找。似乎没有谁生活得非常幸福,所有的人都在寻寻觅觅。
“人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这句话是传教士老詹说的。从宗教来说,人生来有罪,减少罪行上天堂就是他们的归宿。“从哪来到哪去”是认清自我和找对方向。杨百顺喜欢喊丧,却学了剃头,杀猪,种菜……被动地改变着人生,在一条路上,一直绕来绕去。书中的人看似不孤独,有家人,朋友甚至情人,但还是孤独,是心灵上的孤独。话多与话少、有话和无话、少话但心中有话和心中无话,造成这种孤独的原因让人啼笑皆非,跨越百年里,每个人都在经历孤独。有一句顶一万句,也有一万句抵不过一句的。因为说得上话而建立友谊,也有因为不再说得上话而友谊不再……每个人都疲惫,执着,坚强。
“不敢说,不好说,说了也不明白”成了人与人顺畅交流的桎梏。70年前吴香香和老高逃跑,吴摩西想不出到底打动女人的那句话是什么,70年来都想不明白。牛爱国无法猜测吴摩西留下的话是什么,或许是对养女的愧疚,或许是对养女的牵挂。牛爱国寻找章楚红,也许就是吴摩西70年来一直想不通的答案吧。爱就是他们孤独的解药……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能过心的人却千里难寻。你若懂我,该有多好!
茫茫人海,大千世界,许多人一生都在寻找那个能和自己“聊得来”的人……人们义无反顾地追逐能够说贴心话、温暖灵魂的“一句顶一万句”的身影。其实,每个人寻找的不是人,不是物,而是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