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国耻 台湾走向历史与道德的反面

近日，恰逢1915年日本向中国提出二十一条要求、压迫中国签订《民四条约》满103周年。在二十一条要求中，日本要求攫夺德国在山东省的权益，使中国承认日本在南满、内蒙古的特权，限制中国沿海港湾岛屿的租让，强迫将当时中国最大的钢铁制厂“汉冶萍公司”改为中日合办，以及中国须聘用日本人为警察、财政、军事等政府部门或军工厂的顾问。签约后中国民情鼎沸，各地爆发多起抗议，教育界更决议以签订日期5月9日为国耻纪念日。1930年，国民政府正式公告以5月9日为国定国耻纪念日，并要求纪念时各级党部召开民众大会，兼作废除不平等条约运动。

清末以降的“列强进逼、割地赔款”，几乎已成为中国近代史的标准叙事。而在列強的侵略中，尤以日本人带来的伤痛最难抹灭。自牡丹社事件、甲午战争、日俄战争、九一八事变、一二八事变乃至七七事变引发的对日抗战，日本向中国的威胁与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猛，造成中国难以估量的死伤。尽管如今的中国已不像百年前任由列强宰割，战火已不在国土上延烧，但对于日本以及欧美列强的警惕，仍时时刻刻萦绕在国民的心上。

1915年日本向中国提出二十一条要求

就以近日事件为例，当4月14日叙利亚代表在联合国会议上控诉美英法的轰炸侵略后，中国大陆网民纷纷慨叹弱国无外交，并留言评论道“看到他想到了当年的李鸿章”、“想起了1919年巴黎和会上的顾维钧”、“想到了百年前的中国，都是弱国无外交，在学中国近代史的，南京条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当年的中国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无助？”。5月8日，则是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遭美军于1999年轰炸、导致多人伤亡的日子，此后每年均有悼念活动，在《人民日报》发布的19周年纪念视频里，也出现如“历史不能忘，吾辈当自强”的网民评论。毕竟殷鉴未远，得来不易的和平需仰赖国力的强大方能维持，又值此中美关系恶化之际，美国频频于贸易问题与台湾问题上向中国大陆叫板，这更不能不教大陆人民居安思危。

然而在台湾，同样受过列强烽火的洗礼、甚至在中日甲午战争后遭受日本殖民统治，却在民进党等党派长期去中国化的鼓吹与教育下，对“中国”的国族认同与文化情怀日益衰弱，于地缘战略上亦仰赖日本和美国以抗衡中国大陆，在政治与文化层面更愈发亲近日本，这些因素都导致对近代中国备受欺凌的历史，缺乏应有的理解与认同。

自1995年台北市长陈水扁将台湾光复节改称“终战”开始，台湾社会便逐渐向日本的诠释立场走近。

2005年，陈水扁在担任“中华民国”总统的第二任期间，更在对日抗战胜利六十周年期间回避庆祝，并继续使用“终战”一词。2011年，曾为日本殖民政府在台湾建造嘉南大圳的八田与一，其纪念园区在台南市落成，时任市长赖清德更将园区前道路命名为“八田路”。2017年4月，八田与一铜像遭斩首后，赖清德亦迅速要求警方追查并以日文写信向日本告知事件经过。2015年，台湾的国防部在抗战七十周年纪念时，在战机上涂装当年击落的日机数量，并以日本国旗标示，不久后却因日本施压而销去。同年，台湾爆发“反课纲运动”，反对课纲调整的学生代表，对述及日本殖民的内容称“如果说这件事传到国外去，被日本政府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愤怒、会不会觉得不公平”，此外更反对在介绍慰安妇时加上“被迫”两字。2016年8月，台湾屏东县高士部落在日本资助下重建日式神社，但树立于牡丹社事件古战场的抗日纪念碑，却在11月忽遭屏东县政府无预警拆除碑文。今（2018）年5月5日，台湾籍神官首次主祭高士神社，被台湾《自由时报》以“帅气逼人”下标报道。另外，3月28日，日本明仁天皇抵达与那国岛后，台湾媒体更争相报道其朝西“眺望台湾”，诸如此类情事实在难以胜数。曾领导对日抗战、并在法理上延续“中华民国”旗号的台湾地区，于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更有大量抗日人士惨遭杀害，在今日却有如此众多亲日甚至媚日言行，这些现象实在叫人难以想象与理解。

对比中国大陆不忘历史伤痕的社会民情，台湾官民对过去所受的列强侵逼史实，不仅日益陌生淡漠，不再认为那属于自身的一段历史，甚至加以美化和认同，尤以对日本为甚。显示在“去中国化”的氛围中价值观已严重错乱，这对台湾强调的“台湾主体性”也是强烈的矛盾。对历史的无知甚至扭曲，不仅伤害自清末以来在列强侵略下牺牲的台湾人民，对殖民者侵略者的讴歌，更是形同伤害所有曾在殖民主义横行时牺牲的全球人民。如此不但是将自身割离出中国的历史脉络，更是站到认可殖民主义的道德反面。无论两岸分治多久，均无法改变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事实，更无法改变中国曾在帝国主义下受害的事实，在这事实下认识、同情进而铭记过去的历史，才是对牺牲受难的同胞最好的悼念与尊重。但台湾人，还要继续朝历史和道德的相反道路走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