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西栅灯如昼 暗香盈双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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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栅灯如昼,暗香盈双袖。到西栅时,已是黄昏,远处的人家早已是炊烟袅袅,我也早已饥肠辘辘,随时准备着大快朵颐一番。寻了一家小巧精致的馆子,然后我店家要菜单,店家大力推荐一位红烧羊肉,说这是乌镇的招牌菜,来者不可不尝,我却觉得奇怪,乌镇又没有牧场也养羊,羊肉还不是要从外面进来,怎么这道菜竟成了招牌菜?所以我执意不肯点它,另点的白水鱼,纯菜汤和小馄饨。
没过多久,食物上桌了,菜品很精致,浅浅地装在青花瓷盘中,我便有点不忍下口,浅绿色的纯菜汤鲜美无比,白水鱼也很新鲜,而增添了桂花的小馄饨则是香甜可口,很有水乡的情调。因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南昌的流水和一只只夜航的船,我便一面吃一面看水色,想来饭菜之所以香甜,大概是因为有美景相伴的缘故吧。
茶饱饭足后,已是华灯初上时,西栅却灯火通明,宛如白昼,闪烁的灯光映衬在水面上,交织成了一片缤纷的光景,颇有些“东风夜放花千树”的味道。那晚我借宿在一处水边的人家,店家说只剩下一个临水的房间了,我跑去看了下房间,旧是旧了点,却很亲切,尤其吸引我的,是推开窗即可看到的悠长的河面,于是当晚我就住在那个陈旧的木质房间里,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到潺缓的水声彼此交汇,我慢慢安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熹微的晨光洒了我一身,我看见晴朗的天幕和宽广的河面,心情立刻敞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立刻起床,然后去街边吃早餐,我吞下了香甜暖热的姑嫂饼,清澈诱人的青团和小巧玲珑的烧卖,不一会儿就撑得肚圆圆的,战斗力指数上升到了百分之百。
接下来我又参观了染坊,我生长在北方的旱码头,那是电视剧《大染坊》的拍摄地,所以染房对于我是并不陌生的,可是水上的染坊又别有一番婉约的情致。在蓝印花布作坊里,我见识到了花布印染的全过程。一块印花布要经过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做起来十分辛苦,当然不了的价格也不低,我原想买一块做纪念,怎料老板娘怎么也不肯让价,后来我无意中逛到了小镇的花圃市场,花了三分之一的价格就买到了一块同样的画布。接下来我去书场听了评弹,看了两场皮影戏,忙碌的像是在赶场子一样,此时的我仿佛是掉进了民族特色的染缸里,开始肆意地吸收着民间的文化习俗,也颇有些乐不思蜀。
实在走累了就坐在街边的小凳子上,喝两碗熏豆茶,从街边的小摊上买些漂亮的小玩意儿,或是和街边的老婆婆唠唠家常。在乌镇,这样一个该发生故事的地方,在我身上似乎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故事,但是,行走在乌镇本身不就是一段故事吗?时光瘦,指缝宽,流连在乌镇的日子很快就消失了,我在心底悄声问自己,江南好,何日更重游。也许下辈子我会做一个乌镇人,终日滞留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下去,可是那时候,我是不是又会向往都市的五光十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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