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西南文学作品欣赏：怒放的生命

一到秋天，秋风一起，黄叶翻滚到处飞；秋雨连绵，万花零落碾作尘。秋天，天高气肃，万木萧条。确有苍凉悲伤之感。然而，桂花却在这秋风秋雨中傲然怒放，展示其勃勃生机和与众不同。

我们学校甬路旁的花坛里种着四棵桂花树，已有三十八年树龄了，已成为学校的一道靓丽风景。特别是八月中秋桂花开花的时候，花香四溢，香气袭人。每每从这里路过的人们不知不觉都要驻足赏望，摄影留念。

四棵桂花树，棵棵亭亭如盖，树高6米左右，树冠4米左右，碧绿的叶子一层一层、一丛一丛形成巨大的伞球状，好像园丁修剪过一样，整整齐齐，平平展展。三朵一群、五朵一伙，细碎的、鹅黄色的桂花一团团、一簇簇、一枝枝羞涩地躲在叶子中间，但是无论叶子多么葱茏、多么茂密总也遮挡不住，从上边、从下边、从左边、从右边悄悄地探出头来，到处都是一串串、一朵朵黄澄澄的桂花。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身在密叶有人识。

桂花生机盎然，“清香不与群芳并，仙种原从月里来。”特别是今年的桂花，更是凌寒怒放，别有一番滋味。中秋节前从八月初八开始阴雨连绵，秋风肆虐，一连下了六七天雨，我多次去看那几棵桂花树，生怕淋坏了，其实担心是多余的，面对秋风秋雨，桂花一样怒放，而且是生命的怒放。

最初绿肥黄花稀，并且这时候的花还不算花，只是花骨朵，嫩绿而泛微黄颜色，骨朵小，偶而从树缝间探出几颗嫩绿的小脑袋。但它却蕴含着力量、蕴含着希望、蕴含着怒放的生命。整棵树墨绿色。随后几天，花骨朵越来越大、越来越鲜亮，已是含苞待放，满树黄绿相间，交相辉映。又过了几天，正赶上八月十五，风和日丽，艳阳高照，花苞开放，裂成了四瓣，偶尔也有五瓣的，其花此时清香远溢，甜味也最为浓烈。如果此时你进入校园，扑面而来的是特有的桂花香，你会脱口而出：桂花开了。你不用想也不用问桂花树在哪里，你只管循着香味向里走去，越走越香，越走越浓，等到香而浓烈的甜味包围着你的时候，抬起头，已到了桂花树下。只见满树金黄，星星点点，花团锦簇。真的是：仪态婀娜舞婆娑，千层碧绿万点黄。月圆时节花正好，随风飘来桂花香。

然而，天公不作美，十六日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气温骤降，有节前的26度降到了19度，秋天的肃杀气氛笼罩着大地万物，也给了桂花极大的考验。桂花却：花蕊如粟淡轻黄，露湿桂花瀑浓香。

十八日，我又一次来到桂花树下，再一次嗅到了桂花的芳香，再一次拍照纪念，再一次认真的端详桂树桂花，那叶子变得深绿，其间夹杂着黄叶，而花朵则大、黄而泛着白色。桂花已由金黄而泛白，由鲜艳而失色，但秋风起，秋色浓，满园桂花藏暗香。仍然清香尚存，只是已不那么浓烈，近处尚有香甜之味，稍远已没有了桂花的香味。树下，已被值日的学生打扫得干干净净。

十九日，在学生还没有打扫前，我已经来到了桂花树下，花香骤减，已经大不如以前，顺风尚可。树上，除了花色变浅成为黄白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然而，树下，已是落花点点。接下来，一定是“风动弄芳姿，金华撒世间。”

世间万物皆有轮回。桂花也有花期，也有凋零的时候，也会到：“秋风起，秋风浓，风吹遍地碎黄柔。”的那一天。然而，“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放心吧！过不了多长时间，桂花将二次开花怒放，将继续：十里桂花香，令人神情爽！

邵学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