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学子弑母:总有一种恶刷新你的想象力
2019年4月21日,“弑母”的北大学子吴谢宇,在重庆江北机场乘机时被捉拿归案。警方从其身上搜出30多张身份证,靠网络购买的这些身份证,三年来他一直在国内活动。
终于被抓了,三年了,终于被抓了。
事情发生在2016年。2016年3月3日,福州警方发布了一则悬赏公告,当地警方在福州一所中学教职宿舍内发现了一具女尸,系为该校职工谢天琴,而她22岁的儿子吴谢宇则是此案的重要嫌疑人,警方悬赏万元通缉。
“北大”、“弑母”,这两个敏感词汇迅速引起社会各界对这个案件的关注,成为那段时间当之无愧的“头条”。在众人的认知里,这两个词怎么看都联系不到一起去。而也正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是一名成绩优异的学子,他才用超出常人的理智与反侦查意识,涉嫌犯下了丧尽天良的弑母大案。
不禁感慨,这是一个恶刷新你的想象力的恶。
更让人不解的是,吴谢宇弑母后面不改色心不跳,7个月以后才开始自己的逃亡之路。所有的一切显示吴谢宇早有杀心,作案现场布置缜密,弑母蓄谋已久。
在同学们眼里,吴谢宇是一个成绩优异,待人友善的人。“神一般的存在。”这是多位同学不约而同的评价。从小,谢天琴便以儿子为荣:中考第一、北大学子、GRE成绩全球前5%……
一个在他人眼中如此“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邪恶”呢?学子弑母,触目惊心的背后,更多的是人性的丑陋和野蛮。
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恶”?
其实,说到杀亲,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少见。从今年发生的湖南沅江12岁少年弑母,再到之前澳洲华裔高材生弑母、留美博士杀亲等案件看,弑亲者从未成年人到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要自绝于家庭和社会?为了什么能对最亲近的人痛下杀手?
有人分析说,是因为作案者都生活在被寄予了“高期望”的环境中。
某种程度上是的,像澳洲华裔高材生弑母事件中,当事人就是被母亲要求事事都只能成功。12岁沅江少年弑母,是因为母亲在学习上管的太多;吴谢宇弑母,是因为母亲一直在操纵他的人生……
可是这种情况,在中华文化圈里不是很常见吗?有谁敢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被父母逼着学习过,有谁没有被寄予了“高期望”的环境中,可为什么就是他们做出了弑母的举动呢?如果仅仅把原因归结在父母管教、学校教育、社会教育方面来说,是不是有推卸责任之嫌?
像本案,即使“弑母”罪行成立,其实在数据上都是最极端、最少见的那种犯罪现象。你怎么可以拿一二孤例去总结出一个普遍性的社会问题来呢?
建国以来,70年了,试问到底有多少起弑母案,特别是大学生弑母案?这么特例,如何归纳社会成因?
所以关于此案的各种“归因”,因为事实的尚未明了,因为案件的过于极端性,实际任何总结,都是难以成立的。
对于这样极端、触目惊人到超越我们心理承受能力的案件,我们都不能只是吃瓜群体。我们需要知道为什么?也许到最后我们都不会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解释。
但是我们还是想要追问: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啦?也许他就是一个偶然的个案。但依然值得我们去反思、去盘究,也许结论并不正确,但我们毕竟思考过。
有一点应该可以取得共识:这并不是针对该案,而是由既往的“高材生杀亲”之类极端个案提炼的共性特征。而这样的共性特征对社会各方包括家长也是提醒:多关注孩子在成绩等外在表现下的“另一面”,多关注其心理健康状况,增强其自我情感调适能力,很多时候,人格健全度也成绩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