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战犯审判直接人证:艰难幸存的南京守卫官兵
最近热映的《八佰》取材于1937年淞沪会战中的真实历史事件,淞沪会战失败后,部分军队撤往南京,在部队严重减员,装备损耗大,士气低落的不利局面下继续参加南京保卫战。12月12日南京保卫战失败,唐生智匆忙发布了撤退命令。在战局急转直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官兵们做出了不同选择,有的选择冒险渡江,有的未及撤退遭到日军杀害,或是脱掉军服藏匿在南京城郊各区。其中藏匿起来的部分官兵们最初拿起武器坚持与日军战斗,后随着日军搜捕和屠杀,官兵们乔装藏匿各处,安全度过血雨腥风的六周时间,并最终成功脱离苦海。
保卫战前的南京卫戍军约15万人左右,保卫战结束后,只有5万人成功撤退。
南京作为当时中国的首都,有着相当数量的驻军。1934年参谋本部拟定的南京防御方案即由南京警备军及南京要塞部队组成。淞沪会战爆发后,南京更成为继上海之后的另一个预设战场,后来随着自淞沪战场后撤的各支部队陆续抵达南京,以及从内地抽调来宁的部队,南京守军的数量不断扩大。至保卫战打响前,共计13个建制师和15个建制团约15万人。但是这其中新兵众多,战斗素养也极差,与日军相比差距悬殊。
12月1日,日军华中方面军下达进击南京的命令后,其所部从各个方向向南京合拢,意图包围全歼南京守卫军,随后南京守卫军与日军在南京地区多次交锋。到了12月11日时,南京形势危急,已经不适合中国守军继续坚守。12月11日,蒋介石下达了撤退命令,12日下午5时,唐生智召集高级将领宣布了撤退命令,要求大部队正面突围,一部过江撤退。可是在实际撤退时却变成了大部分渡江,一部分突围。部队伤亡惨重,原来15万人的部队,只有5万人安全撤退到了后方,剩下10万人或者死亡,或者没能够撤离。
南京沦陷后未及撤离的守城官兵,面对日军扫荡,成为屠杀对象。
由于日军已经完成对南京的包围,大批卫戍军官兵滞留在南京。在长江沿岸,有的军人没能挤上渡江的船只,只得在岸边徘徊。有的官兵因为无法过江,就躲到了郊区。有的到达江边失去长官的士兵推举新的长官,继续突围。在城区有大量守军扔掉武器,换上便衣躲到城内避难,其中有的直接进入安全区避难,另一些人则找到西方人士,希望得到他们的保护。还有部分军人在撤退无望后携带着武器占领着城内一些险要地区,甚至与日军对峙了一段时间,但是最终没法坚持下去,只能化整为零,各自逃路。
当然也有部分军人既不愿意被俘,留下继续战斗。陆军装甲兵团的两名士兵就藏在坏掉的战车里面,趁日军大队人马经过时,突然袭击,打得日寇落花流水,滚滚倒地的有几十人,因这一大队日军仅有步兵武器,无法击毁战车,就这样地战斗到黄昏以后,日寇仍无办法。两个战士弹尽后乘夜撤退,在撤退途中有一人不幸牺牲。南京卫戍军某部队特务排排长倪受乾于12月13日与日军展开巷战,打死了约40名日本兵。14日早晨他来到栖霞山,此时已经换上便衣,路上打死了三个敌人。这样的能坚持战斗的人员并不多,大多是个人或者二三人一起行动。
南京陷落后,入城日军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全城搜捕放下武器,失去战斗能力,而且已经改装易服,匿藏民间的中国守军。日军在城区捕获放下武器的中国军人及疑似军人的平民之后,除了就近屠杀之外,更多的被押送到长江边进行集体屠杀。日军还在安全区内进行集体屠杀。其中在大方巷一带进行了多次屠杀。在南京城内日军不理国际警察的干涉,不顾遍处树立的红十字会会旗,他们一队接一队的开进了难民区,搜查、盘诘,展开腥风血雨、鬼神皆惊的奸抢烧杀。
最终,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南京城郊各地的卫戍军官兵成为日军屠杀的对象,成为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扫荡基本结束后,幸存官兵生活并不容易,很多逃离南京后继续抗战。
当日军占领南京之时,相当部分中国军人没有来得及从南京撤离,他们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境做出了不同的判断。日军的屠杀手段相当血腥,屠杀的规模十分庞大,对南京社会的控制相对严密。幸运的是,还是有一些机会和逃生渠道存在。幸存下来的军人大致分布在安全区及安全区内的难民营,西方国家使领馆和房产区,其他市区郊区特别是长江沿岸地区。日军占领南京后,开始强迫市民登记,并颁发所谓“良民证”,在实施登记的时候诱骗藏匿起来的军人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值得庆幸的是在日军甄别和强迫登记之后,中国军人中间仍有人活下来。与此同时,日军还派兵把守城门、码头要道,严密审査过往行人,街道上也有日军侦探和宪兵队在活动。幸存下来的中国军人留在南京人身安全没有保障,连想要离开南京也并不容易。
1938年2月25日以后,日军认为南京城内的中国军人已经基本肃清,决定允许中国居民“自由”出入城门,不用再出示“良民证”。此时,幸存下来的中国军人获得了相对的安全。但是离开日伪严密控制的南京并不容易,需要做很多周密准备。不过大部分躲藏在城内的官兵们还是通过各种手段离开南京,幸存的官兵中有很多人回到原来的部队,继续参加抗战。
结语:与庞大的15万守军相比,幸存军人只是占到很小比例,但是从绝对数量上看仍然可观,根据幸存中国军人的记忆形成的文字资料,在大后方揭露了日军在南京的恶行。战后,他们成为审判战争罪犯的直接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