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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切尔:一生写一本书 只写自己的爱情

2020-12-24 07: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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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完全遵从生存的本能而活。

而接受了文明的艾希礼却被思想禁锢住,在新旧文明交替的时代,他无法战胜这种更新,所以丧失了最起码的生存能力,他看透这一切,也看透自身,却无法将自己的原始本能激发出来,而郝思嘉——这个不被任何观念所束缚的女子,就能够抓住这一丝原始的求生力量,为了活下去,为了吃饭,杀伐决断,“不择手段”。她的身上焕发着原始的生命力的光彩。

艾希礼羡慕和敬重这种气魄,但是他连爱的能力也没有。既无力表达,也无力选择。郝思嘉问他,你喜欢我吗?他沉默;你喜欢她(媚兰)吗?他仍旧沉默。就是这种不确定让郝思嘉一直怀着希望,自以为是地以为他爱自己,所以她拼命地保护他,以及媚兰。她为了让他们及家人生存下去,拼尽力气。当一个酒厂敲诈她时,她为了钱嫁给了自己不爱的弗兰克。白瑞德说:他(艾希礼)不爱你,他若是爱你,就算是去偷去抢也不会让你做这种事。

懦弱无能的男人是最自私和残忍的,他会用“我不能”“我没有办法”来消耗你。

艾希礼的原型是谁?是这部小说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初恋男友,未婚夫青年军官——克利福特亨利少尉,那个温文尔雅,腼腆羞涩,有才华有思想的英俊少年。他如艾希礼是郝思嘉的梦中情人一样是米切尔的浪漫理想,也许他死得太早,他的性格没有完全被米切尔所了解,像天使早夭,他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

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的热血青年纷纷奔赴战场,米切尔的哥哥亚历山大和夫婚夫亨利也在其中。米切尔刚到史密斯学院学习不久,就传来亨利牺牲的消息,那一年,她才十八岁,第一次体味了生离死别。没过多久,她的母亲也被流感夺去了生命。母亲是家庭中的支柱,她是个女权主义者,坚毅、刚强,有一股风风火火的劲头,连对米切尔哼的摇篮曲都是关于战争的,米切尔从小就在战争的熏陶中成长。她在学院中学习成绩越来越差,索性退学回来作为家中唯一的女性照顾父亲与哥哥。但是父亲从未从母亲的死中解脱出来,母亲一直是父亲生活的动力和勇气,父亲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对生活只选择逃避,正如米切尔笔下郝思嘉的父亲,她也如思嘉一样永远代替不了母亲在父亲心目中的位置。

没有了母亲的管教,她身上反叛的种子发芽了。她穿着暴露,剪短头发,在古板的上流社会的聚会上,跳暧昧的艳舞,米切尔身上这种野性的魅力吸引了同样放浪形骸的厄普肖,其实那个时候的她正如活泼淘气郝思嘉,说话幽默且滔滔不绝。她也迷上了落拓不羁、风流潇洒的厄普肖。她与名声不好的厄普肖一起加入桃树街快艇俱乐部。狂饮、抽烟,说粗俗猥亵的笑话,两人几乎是为所欲为,置社会习俗道德于脑后。但是在新婚蜜月的路上,米切尔还对之前的未婚夫亨利津津乐道,这让他们的婚姻产生了裂痕。以至于在之后的很多年中,她总是在怀疑:他们婚姻的破裂是不是自己负有相当的责任。

厄普肖即是白瑞德的原型,后来辍学做酒贩子,他不但酗酒,还有暴力倾向,尤其在旁人看来是个游手好闲的恶棍,亲友们一致反对米切尔与厄普肖的结合,米切尔却对此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地嫁给了厄普肖。但很快就离婚了。后来有人为米切尔辩解说,她只是年少无知,是那个年龄的叛逆所致,是故意跟不看重她的父亲作对。其实,米切尔是真的迷恋他,即使在米切尔的传记《塔拉之路》中厄普肖也有迷人的风采。

在一次聚会中,厄普肖曾悄悄地对马什的妹妹弗朗西丝坦白说:“约翰认为他将赢得佩吉,但我有更大号的武器。”弗朗西丝回忆时说,“我想他的意思是他正在使出他浑身上下的性的吸引力——这在他可是不少的。”

当他们关系破裂之后,他最后一次把背影留给她。

他第一次出走时说:他将离开亚特兰大。她看着他的汽车渐渐离去,心碎了。

后来他又回来,并且找上门把她关在房间里实施了暴力。他成了她的恶梦,她配备小手枪以对付他。即使跟马什在一起的那几十年里,也时时担心他再回来。

可是,他没有再回来。没有为夺回她而大打出手,甚至没有在离婚听证会上露一下面。

“淡漠,那是你能从你所爱过的男人那儿得到的最残酷的重击:它甚至比仇恨还要糟。”米切尔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击,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她患了自卑症。梅多拉为眼看着米切尔的自由精神丧失深感痛惜,她把责任怪罪到马什身上来,认为是马什控制了米切尔。

只是有一天,米切尔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我猜你还爱着我。”显然,他已经看过《飘》了。

因为厄普肖与白瑞德极其相似,米切尔一直恐惧他会告她诽谤,但是有一天,她从剪报上看到他死亡的消息。他是从旅馆十五楼掉下去的,是自杀。米切尔只喃喃地说“多么可怕的死亡”。这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我想,他也一定爱着米切尔。

骄傲的男人和温和的男人不同,他容不得混沌,容不下他的女人心里装着的另外一个男人。相对来说,约翰马什就温和的多,应该说太温和了,人们猜测他就是《飘》中的弗兰克,那个老实本分的男人。

马什也是厄普肖的朋友,还曾是他们婚礼上的伴郎。两人一起追求米切尔,米切尔享受着为赢得她芳心而进行的竞争,她此时正如郝思嘉一样“已将自己卖弄风情的技巧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可以使几个男人同时爱上她,但仍能把他们全保持在身边一个随手可及的距离上”。马什曾对妹妹弗朗西丝说米切尔简直就像现代时髦女郎,她那烫人的感情只能用铁腕般的意志才能抵挡得住。他确实抵挡住了她的魅惑,但也失去了她。在这场角逐中,最终还是厄普肖获胜。马什所使用的“保持拘谨忠厚可靠的形象,在众垂涎不能自制者中脱颖而出”的手段失败了。不过马什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但是在后来他们的争吵中,马什一直是劝和不劝分,直到厄普肖告诉他将与米切尔离婚,并离家出走,马什才走进来。马什无微不至地照顾米切尔,陪伴她并鼓励她去应聘记者,米切尔果然去了,从照顾父亲和哥哥的家庭女佣般的女子成为一名大牌记者,这个过程中,马什一直给予她帮助和勇气。

米切尔个子娇小,虽然二十二岁了,却像十六岁的小女孩,报社特别为她把办公桌各锯掉三英尺,免得她的脚够不着地面。她为《亚特兰大日报》访问当时各阶层的人物,挖掘出被别人忽视的一些社会问题,还写得一手活泼有趣的报道文章。主编哈里布兰奇和副主编梅多拉都非常欣赏她。

之后因为骑马摔伤了腿回家休养,暂时离开报社。米切尔的创作不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她从小就写一些小故事,而且对战争耳濡目染,外祖母和母亲经常给她讲战争的故事,尤其是外祖母把亚特兰大那场大火描述了几十次,她照搬到《飘》里面。

她曾经对朋友说:“我经常在想,为什么读者会喜欢这本书。或许因为它写的是一个象征勇敢的故事,才引起读者的共鸣吧。我相信,这个世界,只要有勇气,就不会毁灭。”可见她对生活充满希望,她相信勇气横扫一切。她笔下最有勇气的两个女性,一个是外露霸道的郝思嘉,一个是内敛善良的媚兰。

郝思嘉说:“明天将是新的一天。”这不是盲目乐观,她是相信自己能凭着勇气赢回白瑞德,“无知者”无畏,不被知识和文明捆缚的生命无畏。而有些人却用这句话自我安慰,“明天将是新的一天。”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乐观,而是盲目乐观,视悲观如洪水猛兽,因为害怕事实真相会毁坏他们如肥皂泡般的美好梦想,真正的悲观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一种智慧,一种清醒,一种能穿透事物本质的能力,它不回避真相,不粉饰现实,不自欺欺人。而真正的乐观是自信和勇气,不是相信就可以,不是说说想想就可以,是要付诸行动的。

日子可以通过双手变好,险境可以通过头脑改变。所有的坎儿都能迈过,只要你还没有灰心丧气。勇气是生命之火。

而媚兰的身上有一种韧性。正是这种韧性让她不畏艰难、不惧敌人,时时刻刻守在思嘉的背后,准备为她牺牲。如果说思嘉的勇气是源于生存,那么她的勇气是源于爱,她懂得艾希礼,所以临死时将他托付给思嘉,她自始至终是明白他的懦弱无能的,但是从未鄙视他,只是像关爱孩子一样关心爱护他。她也懂得白瑞德,所以在亚特兰大,唯她尊重白瑞德,而白瑞德也只敬重她一个人。

媚兰是付出型的女子,郝思嘉是索取型的。

恰恰,郝思嘉对艾希礼和白瑞德一个也不曾懂得。因为她太自我了,她没有时间去了解别人,她只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感受。米切尔在书中说:“她从未真正理解过她所爱的那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她把两个人都失去了。”自我的个性确实让人着迷,所以白瑞德一再纵容她的任性,紧追不舍,决不放弃。可是再坚强的男人也会累的,没有尽头的等待总让人心灰意冷。人在局中,总是自我膨胀,或许只有对方离开才能让自己清醒。

米切尔自己也从未理解过她所爱过的那两个男人,她也失去了他们。也许,她从未真正爱过她的丈夫约翰马什,有的只是依赖和感激,因此马什用不停的帮助来“控制”她,如梅多拉所猜测,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米切尔与马什结婚,搬进一所简陋的公寓。米切尔享受着这种平淡而真实的幸福。但是因为第一次婚姻失败,她的内心产生了极度自卑心理。与马什结婚后,她对他有些言听计从,她为马什放弃了喜爱的记者工作,又听从他的话开始写一本书。他让她写作。他必得做编辑,她离不了他的编辑。

他说:“我愿舍弃一切去拥抱这种天赋。”他知道她有写作的天赋,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写出一本《飘》这么成功的小说来。结合如双刃剑,正如爱,支持和控制并行。这种控制也是爱的一种形式,他是下意识地这样做,并非有预谋地控制,他太把她当成自己的中心了。

他也确实为这本书付出了太多心血。

几次动笔又几次放下,她时而激情四溢,时而又信心不足。他白天在亚特兰大动力公司上班,晚上编辑她的稿子,米切尔的小说是从最后一章写起的,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这里一章那里一章,混乱地扔得到处都是。马什回来就问,今天写了什么?她总要交出点什么,所以大多数时间为了回应他的热情,她都坚持坐在打字机前。他有时候惊喜地说这一章写得不错,有时候狠狠地批评她那一节。

这仿佛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的孩子,马什为了她的书稿甚至放弃了一次晋升的机会。作为男人的事业和生活上的追求,他都置于一边,把全部的热情和智慧投入到她的书稿上来,以此为己任,以此为乐趣。

直到《飘》出版,马什又承担了与各国谈版权、记账、撰写新闻稿等业务工作。

从1926年开始,这本小说断断续续写了七年,1932年一个偶然的机会,高达五英尺厚的稿纸装在一个个大口袋里,几乎没有成型,就被麦克米伦公司的编辑莱瑟姆拿走了。莱瑟姆深深地被吸引了,即使没有定稿,在公司高层研讨会研究过后就立即开出高版税签约。

1936年《飘》正式出版,半年之内已经销售上百万册,米切尔一夜成名。这本书把南北战争血雨腥风中绽放的爱情描绘得如此扣人心弦,白瑞德成了所有女人的偶像,而郝思嘉是否最终与他走到一起成了人们非常关心的问题。连她的黑人女佣贝茜接电话时也会说:“郝思嘉与白瑞德是否再相逢,米切尔夫人也不知道……”贝茜回忆说:“小说出版的当天,电话铃每三分钟响一次,每五分钟有人敲门,每隔七分钟有一份电报递上门来。公寓门口总站着十几个人,他们静候着玛格丽特出来,以便请她在小说上签名。”仅第一周就有三百本《飘》从全国各地寄到米切尔手里,这些崇拜者希望她签名后再掏钱给他们寄回去。很多记者要求采访米切尔,各地也发来让她巡回讲演的邀请,甚至要求她为各慈善事业捐款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米切尔一上街就被人群围住了,竟然有人从她真丝外套上揪下一颗钮扣去作纪念,还有人冷不丁地剪下她一缕头发,她被吓了一跳。

为了避开狂热的人群,她独自一人开着车逃到山里去,正好作家格兰贝利邀请她去,那个小镇果然没有一个记者。

《飘》以五万美元卖断了版权,签约的影视公司频频向米切尔寻求指点帮助,但是她怕万一电影拍不好,连累了自己,一直置身事外,却又总是时时地在外界发表自己的意见,比如他们选的哪个演员让她崩溃。

演员选秀还闹了很多笑话,比如她正在理发厅吹头发,一对母女来到她面前,母亲把吹风机往旁边一拨拉,为了让米切尔听清她女儿念的台词。还有很多人追着她要演郝思嘉的角色,她只得一再声明,我不负责挑选演员的事情。

投资人一再催促,再不开拍就要撤资了,导演塞尔兹尼克却还没有找到郝思嘉的扮演者,没有一个人让他满意。直到费雯·丽一袭黑装出现在拍摄现场。神秘、野性、娇蛮的费雯丽不就是郝思嘉嘛。导演为之惊诧,作者米切尔在看到费雯丽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她觉得费雯丽如年轻时候的自己。

离1939年圣诞节只剩下十天,影片《乱世佳人》终于与观众见面了。首映式选在小说《飘》的故乡亚特兰大举行,整个美国为之瞩目。当制片人塞尔兹尼克、大明星费雯丽、克拉克·盖博等人抵达亚特兰大时,从机场到酒店万头攒动,一路飘洒着五彩纸屑,内战歌曲《南方,南方》回荡在这既年轻又守旧的城市上空……在亚特兰大洛伊大剧院门前,守候在这里的人已经等了整整一天。首映式的入场券非常难得,普通百姓能在此时此地见到郝思嘉和白瑞德的扮演者已深感荣幸,更何况他们还将等来他们的玛格丽特·米切尔——《飘》的原作者——亚特兰大的骄傲。

黑色豪华轿车由警车开道直抵灯火通明的剧院门前广场,在市长的陪伴下玛格丽特来到麦克风前。主持人的介绍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声浪盖住,当玛格丽特·米切尔消失在门道中时,人群里又爆发出惊雷般的喝彩声。

米切尔成名后,五花八门的报纸什么信息都有,有一家竟然写着这是夫妻两人的合著,米切尔委屈地声明,这是她自己写的,甚至隐瞒了马什为她做编辑的事实。也许是因为自卑,她害怕她的书稿被编辑过说明她自己没有文学基础,是个文学骗子。

马什对这一切毫无怨言,但是曾有一段时间,他对米切尔和《飘》热潮都相当冷淡。她住在小镇朋友家里,他不去看她,也很少写信,有一段时期,他频繁地去看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米切尔也乐得在那些她一直仰慕的名作家间周旋,忙得不亦乐乎。

所以有人说她虚伪,因为她一再强调,并不指望这本书出名,她只是随便写的,从未想过出版。也许,这也是自卑和骄傲的双重矛盾心理。

作家的第一部作品的主角往往带有自身的影子,或者是自己,或者是自己渴望成为的那个人。郝思嘉身上有米切尔年轻时候的影子,源自本能的生命力让她往前冲,无所畏惧,不再顾及礼仪廉耻,为了在人群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是耀眼的一席之地。

但是,不能确定是何种原因,骄傲的米切尔变得自卑起来,那种本能之美,自然力之美在她身上消失了。但她的身上还残存着女权思想的影子。她与马什结婚后,住的那所小公寓门上挂着两个牌子,马什先生和米切尔女士,而小说出版署名时,在那个夫姓社会里,人们建议她署名:玛格丽特·马什,她否决了,坚定地写下:玛格丽特·米切尔。

她写出一个有生命力的精灵,一个竭力主宰自己命运的郝思嘉,她自己却被命运主宰了。她被名声埋葬。

她逃避读者崇拜的狂热,又到处打官司,接踵而来的版权,翻译权,盗版诉讼又把她纠缠到一系列的法律事务中。她被这本书折腾晕了。她不停地写信和回信,再也无暇顾及创作了。终其一生,除了《飘》,米切尔没有再写过任何一部小说。

“大片大片的火焰吞没了整个城市,你无论朝哪儿看,都有一片奇怪而难以形容的亮光映彻天际。”这便是作品中亚特兰大沦陷当晚的原型,当英国影星费雯丽身着蓝色礼服,一双耀眼着荧光的眼睛,脸上一层忧虑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时,郝思嘉的形象已经完全深入人心了,其实,这何尝不是米切尔自己呢?

这是一部史诗般宏大的作品。它成就了米切尔,也毁灭了她。像香奈儿、撒切尔夫人等都是控制力非常强的人,她们控制着外界,而不被外界任何事物所控制,但是米切尔缺乏这种控制力。就像一个朋友说,她不喜欢谈金钱,害怕一切跟钱沾边的东西,因为她怕自己被钱控制,我说,张爱玲、三毛、亦舒都爱钱,因为钱可以买自由,甚至鲁迅也这样说,你应该控制金钱,而不是被它所控制,那样你就可以享受生活。

他们本来有很多的版税,却为了不显得势力,仍旧住在小公寓里,过着俭朴的日子,不增加仆佣和助理。马什白天工作,晚上为米切尔的业务忙到凌晨两点,他们却从未想过或者提出来让马什辞职,也不雇用几个人来打理她的事务。马什的身体最终垮了。他躺在床上,几近瘫痪。

有朋友曾经冷静地建议米切尔雇用几个人,让一个团队为她打理一切,她置若罔闻。米切尔家族从不相信外人。她用她的哥哥亚历山大和父亲做她的律师顾问,可是亚历山大并不懂得版权法,在卖电影版权时吃了大亏,米切尔不怪自己的哥哥,却一再责难出书的公司与影视公司合伙欺骗了她。

结果,她本应非常幸福的生活却并不幸福。

马什病得几乎起不了床,米切尔自己从小到大就爱出事,不是被马压在身上了,就是被汽车撞了,连上面失手掉下一个杯子来也能砸在她的头上,砸成轻微脑震荡。

她预言自己必死于一场车祸。

1949年8月11日夜,米切尔把车停在艺术剧院对面,他们准备去看一场电影。步行过街是相当危险的,也许是为了赶时间,她搀扶着马什过马路时,一辆汽车高速驶过来,她把马什丢在马路中央,自己却往回跑,已经意识到危险的汽车司机急忙向一侧转方向盘,可是却没想到会有人跑回来。她的死很让人纳闷,仿佛是拥抱死亡。这一年她才四十九岁。

一切随风而逝,正如她的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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